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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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枕寧撅著嘴任她捏,一路懨懨地入了松鶴齋,正見父親端坐著喝茶,陳太后摜愛睡個(gè)回籠覺,這會兒剛起身,剛起身便見霍枕寧來,指著大孫女便道:“這都幾月了,還貪涼,昨兒聽膳房的說,你要了兩碗酥山?這么冰涼涼的,吃到肚子里腸子都涼透了!姑娘家不注重這個(gè),往后有你吃苦頭的!” 陳太后揚(yáng)手就往霍枕寧身上打,胖梨嗷嗷叫,口里喊正在一旁看熱鬧的爹爹:“爹爹救我!” 皇帝笑的促狹,還沒說話,陳太后笑罵了一聲:“你爹來了我連他一陣打!” “爹爹你別來了?!迸掷鏉L進(jìn)祖母懷里告饒,太后這才寵溺著笑著作罷。 今日,陳太后要去北岳寺禮佛,只帶了胖梨同阿桃霍曲柔一同去。 眾人收拾齊整,由侍衛(wèi)親軍一路護(hù)衛(wèi),往北岳寺而去。 因北岳寺本就是冀州香火鼎盛之地,太娘娘慈心仁愛,不愿打擾萬民,只將正殿同后院禁了,由后山一路而上,進(jìn)入正殿禮佛。 時(shí)近午時(shí),太娘娘去聽那游歷過西域諸小國、弘揚(yáng)過佛法的主持明法講佛經(jīng),霍枕寧同霍曲柔小姑娘家家,哪里又有心思去聽,這便去那正殿求簽。 霍枕寧心誠,捧著簽筒在那菩薩面前虔誠而跪,旋即搖晃簽筒,跳出來一柄簽,下面的字兒霍枕寧懶得看,上面“下下簽”三個(gè)字卻清晰的緊。 霍曲柔在一旁探著頭看,見大jiejie眉頭緊鎖,竊笑問道:“大jiejie抽什么了?” 霍枕寧蹙著眉,一把將簽子抓起來,重新放回簽筒,再搖,幾番幾次下來,終于搖得一支簽。 霍曲柔在一旁目瞪口呆。 “大jiejie好不守規(guī)矩!” 霍枕寧得意洋洋地?fù)P了揚(yáng)手里的上上簽。 “一切盡在我掌握?!?/br> “上簽卯宮:金星試竇兒……”霍枕寧輕念出聲,才疏學(xué)淺如她,并不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霍曲柔走近了,笑著看了一眼,剛想為自家大jiejie解答,卻聽有朗朗之音響起:“心平正直,到底清平。只依本分,天下太平?!?/br> 二位嬌女聞聲抬眼。 自那正殿外昂首迎進(jìn)來一位青年。 面容英俊,身姿頎長,白衣翩躚,端的是一派儒雅。 霍曲柔少見外男,哪里見過這般相貌英俊的青年,心下想著此人風(fēng)姿,比之江微之也差不了幾分,當(dāng)下便含羞帶怯地垂了目。 霍枕寧卻心下惱怒。 自己的簽文,憑什么你來解? 到底是天家公主,霍枕寧只冷了臉,將那簽筒往腳下蒲團(tuán)輕放,這便起身看了一眼門前隨侍的應(yīng)大虎等人。 應(yīng)大虎是何等伶俐得人兒,跑上前來聽令。 霍枕寧懶怠將眼光投向那男子——什么裝腔作勢的,穿一身白衣裝什么謫仙。 應(yīng)大虎斥道:“擅入者何人?來人!” 那男子并不驚慌,朗聲道:“臣,朔方節(jié)度使常申之子,常少鈞見駕,請恕臣擅入之罪?!?/br> 霍枕寧并不將正眼給他。 侍衛(wèi)親軍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將外人放了進(jìn)來? 霍曲柔嫻靜地笑了笑,和婉道:“無礙,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她聽這常少鈞自曝的名號,便已然知曉是那日禮部冊子上,求娶大jiejie的人。 心下有些失落,此時(shí)見大jiejie態(tài)度冷漠,又要耍脾氣,剛好顯出她的端莊來。 常少鈞一心奔著霍枕寧來,雖早知江都公主嬌縱無禮,此時(shí)見她這般冷淡,心下還是有些不甘心。 父親命他求尚主,他并不怎么情緣,只是今日一見這江都公主,美的煊赫,一蹙眉一垂目,令人無端地驚心動魄起來,不甘愿的心也萬分情愿了。 常少鈞恭敬下拜,道:“臣為進(jìn)京待選駙馬,居住在這北岳寺,今日得知公主禮佛,特來拜見?!?/br> 霍枕寧拂袖而去。 “本宮見過了。下去吧?!?/br> 常少鈞愕然。 便是居住在這北岳寺,也能輕易見公主駕,可見這朔方節(jié)度使手伸得有多長。 木樨引著,公主一行便往那后山而去,其時(shí)已入秋,滿山的楓葉紅似火,公主看了一時(shí),只覺得喧囂極了,往那湖邊小亭一坐,便是小半個(gè)時(shí)辰過去了。 因公主愛極了這滿山的紅楓,應(yīng)大虎便領(lǐng)著蘭槳去端點(diǎn)心吃食,公主身邊便只余了木樨隨侍,又因公主不喜護(hù)衛(wèi)近前,便都遠(yuǎn)遠(yuǎn)地散落在湖岸四周。 霍枕寧憑闌望了一時(shí)紅楓,又望了一時(shí)蕭瑟的湖景,卻聽那亭邊樹叢有幾聲異動,便有一個(gè)醉醺醺的壯漢自那樹叢中鉆了出來,木樨警覺,一把抱住了公主,還沒喊出來一句來人,便被那壯漢一撞,兩人一起往那湖中倒去。 霎那間天旋地轉(zhuǎn),霍枕寧只聞得一股子奇異的兵器沉銹的氣味,她在水中浮浮沉沉,最終開始往下沉,湖水灌進(jìn)了她的五臟六腑,她滿目混沌,隱約見那水中,一個(gè)生的臼頭深目、鷹頭雀腦的男子蹬著水,朝她咧嘴一笑,丑的令人心顫。 旋即,那男子便鳧水而去,消失地?zé)o影無蹤。 岸上的護(hù)衛(wèi)來的迅疾,然而卻有一人來的更快,如魚躍般飛進(jìn)湖中。 正是那朔方節(jié)度使常申之子,常少鈞。 他好似有先機(jī),提前預(yù)知了公主的落水,迅速地找到了那一縷香魂的所在,那煊赫如朝日的面龐此刻青白的沒有一絲兒活氣,像縷輕煙似的往下墮。 常少鈞心中欣喜若狂,他那一雙手將要攬住那纖細(xì)的腰肢時(shí),卻忽的一陣白浪卷來,有強(qiáng)大的力道將他推遠(yuǎn),他在水里瞬間被掀翻,再也找不見公主的蹤跡。 他帶著一身的水,失魂落魄地上了岸。 岸上人一身錦衣濕透,高大的身軀半跪在地上,他的懷中,正是那濕透了的公主。 常少鈞扼腕,錯失這一次良機(jī),不知曉何時(shí)再能入的公主法眼。 江微之將身上衣解下,看著跪滿了一地的宮婢侍衛(wèi),喝道:“還不去請?zhí)t(yī)!” 他將手搭在公主纖細(xì)的手腕上,艱難地摸到了一絲兒微弱的跳動,他心跳如雷,心頭怕的要命,眼見眼前小小的公主已然出氣多進(jìn)氣少,他俯下身子,以口渡氣與她。 也不知這樣一口一口的,渡了多少氣與她,終于,她那僵冷的唇似乎有了些熱氣,猛然間地咳出大口大口的水,活過來了! 死里逃生的公主睜開了雙眼,入目的卻是一雙星芒閃動的璀璨雙眸,眸子的主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凝視與她。 她突然一把勾住了眼前人的脖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沒死啊,你失望了吧?” 他撫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地替她順著氣,溫著聲氣兒問她:“公主沒事,臣很高興。” 那常少鈞尬在一旁,腸子快要悔青了。 他拔腳欲走,卻聽那抱著公主的禁軍首帥道:“請常少使回殿前司一敘?!?/br> 常少鈞微怔。 那殿前司是輕易去得的地方么? 只是不待他猶豫,那如狼似虎的殿前司班直已然架起他便走,哪里容得他半分不從。 公主抱著他不撒手,忽的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指了指湖底,驚詫地叫起來:“木樨,木樨姑姑?!?/br> 江微之拍了拍她的背,溫和道:“木樨姑姑已被救起,公主不必驚慌。”他叫來宮婢,為公主裹上厚衣,再令馬車,將公主載回了宮。 到了晚間,公主服了溫補(bǔ)的藥湯,趴在那窗下看隱隱約約的一輪明月。 午后的一場水劫,使她回來便昏了許久,醒來后慌的令木樨去將應(yīng)大虎、蘭槳贖回來——公主落水這般禍?zhǔn)?,隨侍的仆從不被打死算是命大。 木樨將二人領(lǐng)回來時(shí),告訴了她一個(gè)絕好的消息。 江微之遞了薦書,參選駙馬。 霍枕寧頭懵懵的,失魂落魄地想了許久。 菩薩顯靈了么?她求的愿中了?她要去還愿么? 就那樣一時(shí)高興一時(shí)昏昏地過了許久,直至窗子里出現(xiàn)了那張清俊的面容。 年輕的禁軍首帥隔著窗子問她,聲音清逸溫潤。 “公主好些了?” 霍枕寧趴在窗臺,歪著頭枕著胳膊,笑的甜蜜乖巧。 “你終于要來娶我了么?”公主看著窗外的那一抹清影,笑窩里裝了蜜一般,“快承認(rèn)吧,你心悅的人就是我?!?/br> 窗外的那一抹清影倚窗而坐,隨著涼涼的夜風(fēng)而入的,是他略帶了些笑意的聲音。 “誰說的?只是臣看二殿下有許多人求娶,”他頓了頓,“臣不想公主沒有?!?/br> 霍枕寧直起了身子,一把推開了窗子,探出頭問他。 “那也不及二meimei人多!” 倚窗而坐的年輕殿帥,腿長的無處安放,他側(cè)過了頭,一雙星眸望住了她。 “臣以一敵萬?!?/br> 作者有話要說: 實(shí)不相瞞,本章寫了三遍,所以更新的很晚。 珍惜這些甜,成婚那天才是虐的開始。 轉(zhuǎn)折是從30章開始,并不是這一章就是~ 對了,記住那個(gè)水里的丑八怪!他是個(gè)大壞蛋! 抱歉,小親夏,更新雖晚但一定會到。 第31章 生辰(上) 朔方節(jié)度使之子常少鈞自殿前司衙門回來時(shí), 已然是夜幕時(shí)分。 他話說的不假,自朔方進(jìn)京待選, 居住之所正是在這北岳寺之中, 能與公主搭上話,他自忖,憑他的風(fēng)貌,理所應(yīng)當(dāng)能在公主心中掀起一些波瀾, 誰知這大殿下倨傲之至,置之不理,他也只能臨時(shí)起意,安排下一個(gè)英雄救美的橋段。 臨時(shí)起意,那便容易出紕漏, 這不,他的功勞全被那橫空而來的殿前司指揮使給搶光了。 今日審他的,也正是那江微之。 他人在邊塞, 卻也是知道這禁軍首帥的名號,不到二十的年紀(jì), 已然統(tǒng)帥禁軍三司, 前歲更是辦了震驚朝野的河?xùn)|“橫梁案”,親手處置了河?xùn)|上上下下三十多名官吏。 今日之事, 好在江微之來的遲, 他堅(jiān)稱自己只是回居所的路上,恰巧碰上了,才會下水救人。 他不知道江微之下一步會如何, 卻也不甚擔(dān)心。 左不過告他一個(gè)擅入之罪——暫且不說他爹爹乃是朔方節(jié)度使,單解釋為他傾慕殿下,才做出這等糊涂事,便能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