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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說完后,立馬又意識到自己的思維陷入失憶后的模式了,他連忙板起臉,試圖讓自己恢復(fù)成失憶前寡言少語的模樣。 但祁恒目的達(dá)到了,才不去管他正常不正常。 祁睿隔了兩天才回學(xué)校,剛回到學(xué)校就聽說安若溪與趙庭轉(zhuǎn)學(xué)了。 兩個煩人精走了,祁睿因?yàn)橐蠈W(xué)導(dǎo)致變得郁悶的心情頓時變得美滋滋。 他大伯真關(guān)心他,連安若溪煩他的事都知道,還親自出手替他趕走了那個煩人精。 祁?;氐阶约旱淖唬阱ⅠR摸了過來,故作諂媚道,“兄弟,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土豪,平時還真是看不出來啊?!?/br> 祁睿冷艷高貴地睨他一眼,“小爺當(dāng)初說了,誰讓你們不信。” 于瀚覺得自己很無辜,“周周跑去撿垃圾賣錢的小伙伴說他家是千億豪門,你說你信不!” 祁睿:“……我都說了撿垃圾是被逼的?!?/br> 那會認(rèn)識于瀚的時候,他正好因?yàn)榇笫执竽_把飯卡里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兩周就刷沒了,加上孫管家給他的五十零花錢,他嫌少給別人了。 后來飯卡里沒錢了,大伯又鐵了心讓他長記性,孫管家再心疼他也不敢違逆大伯的命令,他身無分文又餓得要死,也只能去想辦法掙錢,這其中一項(xiàng)就包括撿垃圾。 于瀚卻不知其中艱辛,故作生氣地勾住祁睿的肩膀,“你家那么有錢,竟然也好意思白吃白喝我的!” 虧他以前還以為祁睿是山區(qū)貧困生,只是祁睿自尊心強(qiáng)不肯申請國家補(bǔ)貼。他沒辦法,看著他撿垃圾那么辛苦,為了照顧玻璃心的窮兄弟,他每周的零花錢都花式找借口給祁睿買吃的了。 結(jié)果祁睿白吃白喝他那么久,突然告訴他,傻了吧,勞資是豪門小少爺,還是那種珍貴的獨(dú)苗苗。 于瀚覺得心態(tài)有些失衡,他突然手臂用力將祁睿壓在身上,另一只手橫著假裝是刀子擱祁睿脖子上,“今天你要是把你白吃白喝的吐出來,我就還你一條命?!?/br> “難道我們的同學(xué)情還比不過那點(diǎn)吃的?”祁睿瞪大眼睛,仿佛戲精上身。 “我現(xiàn)在是個莫得感情的檸檬!”于瀚十分冷酷。 “那行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逼铑7藗€白眼,將脖子一伸,一副隨你怎么樣的表情。 “祁睿!你就仗著哥不敢揍你是吧?!庇阱チ四パ例X,他松開禁錮著祁睿的手,直起身,“不行,你拿了獎金,今天必須請客,補(bǔ)償我這些年被你傷害的弱小心靈。” 祁睿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別惡心人了,晚上請你吃串串燒?!?/br> 他愛燒烤,但在祁家不敢吃,會被扔掉。 孫管家每次看到他手里拿著燒烤,就一臉痛心疾首,就跟看他在喂自己吃毒藥一樣。 “在你心里,哥難道就是那種串串燒就能收買的人?” 祁睿挑了一下眉,“鐵公雞拔毛的機(jī)會不多,你到底要不要吃?” “吃?!庇阱穆曇羰謭?jiān)定,相當(dāng)?shù)哪芮苌臁?/br> 鐵公雞的毛,拔一根是一根。 “祁睿,班主任找你去辦公室一趟?!遍T口有人喊了一聲。 “來了?!逼铑P睦锲婀郑瑥淖徽酒穑叩桨嘀魅蔚霓k公室里。 辦公室里有一男一女。 祁睿臉色當(dāng)時就變得不好了。 班主任見他站在門口,連忙招手讓他進(jìn)來,“祁睿,你爸媽來看你了?!?/br> “小睿?!迸丝焖僮叩剿磉?,蹲下身伸手握住祁睿的雙肩,溫柔美麗的臉龐露出激動的情緒,“你都這么大了。” “小睿,我是你繼父。”微微發(fā)福的男人一臉討好。 祁睿打掉女人的手,目光凌厲地看向班主任,“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親生父親十幾年前就死了,哪來的爸媽?” 班主任被質(zhì)問的臉色一僵,“老師是覺得,繼父也是父?!?/br> “我可不認(rèn)識什么繼父?!逼铑E瓪怛v騰,“老師你隨便什么人都喊我來見,難道就沒想過她們會對我造成傷害?” “我大伯給學(xué)校捐了幾棟樓就是讓你們隨意放人進(jìn)來sao擾我的?” “小睿!”女人面色一變,“你怎么這么對你老師說話?祁家到底是怎么教你?把你教成了這幅模樣!” “你閉嘴?!逼铑UZ氣極為不善,“我大伯何時輪得到你來評價?” “小睿!”女人大喊一聲,“mama這次回來就是想幫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大伯他……” “你閉嘴。”祁睿打斷她,他極為刻薄地看了看旁邊中年發(fā)福的男人,“你當(dāng)初和這男人跑了,這么多年對我不聞不問,現(xiàn)在跳出來說是我媽了?是不是這個男人又養(yǎng)不起你了,讓你來祁家討錢?” 男人臉色鐵青,暗自給一旁的班主任遞了個眼神。 “祁睿,你冷靜些?!卑嘀魅谓拥绞疽?,尷尬出聲講和,“不管怎么說,她是你mama,十月懷胎才生下了你,你怎么能這么不尊重她呢!” “呵——”祁睿譏笑一聲,女人用力按住祁睿的手臂,一邊對班主任道:“老師,我?guī)Ш⒆映鋈?,和他單?dú)說會話?!?/br> “你們在這說吧?!卑嘀魅文闷鹱约旱谋乇?,“正好我去樓下打點(diǎn)熱水?!?/br> “放開我。”祁睿滿臉戾氣掙開女人的控制,他掏出手機(jī),試圖打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