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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樂不在意,勾起一抹笑,欣慰地點(diǎn)頭,說:“伯鸞客氣?!?/br> “呵......”邢雁鴻哼出聲,又朝里坐了坐,要躺下。 “你到底來做什么?睡覺?”楚心樂不耐煩,不愿跟他繞圈子。 誰料到邢雁鴻淡定自然地點(diǎn)頭,之后就躺在外側(cè)。 “......” 楚心樂見他這副模樣,也懶得生氣,氣來氣去傷得都是自己,索性躺在榻里側(cè),將被褥全裹緊在身上,幸好這榻不算小,不然邢雁鴻這身高馬大肌rou強(qiáng)悍的,兩個(gè)男人根本擠不開。 閉眼剛想睡,被褥被掀開,緊接著一個(gè)冰涼的軀體靠上來,縮緊被褥里。 被褥不大,只夠一個(gè)人蓋,兩個(gè)人倒顯得清貧。 “你睡我的床,還搶我的被,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楚心樂本來面向墻壁,為了讓他聽清自己的話轉(zhuǎn)過身,誰知?jiǎng)傓D(zhuǎn)過來,腰間附上一只炙熱的大手,邢雁鴻稍用力,把兩人間那丁點(diǎn)空隙都擠散了。 “好了,這樣就蓋的住?!毙涎泺櫅]睜開眼。 熱氣噴灑在楚心樂額頭上,帶些潮濕,邢雁鴻身上的氣味很獨(dú)特,又很清爽,像太陽,又像草原,是楚心樂從來沒有擁有過的,緊繃的身子再次放松下來,他抬眸趁月色瞧邢雁鴻那張臉。 那是張棱角分明的臉,不同于他的流暢,邢雁鴻眼眶深邃,鼻梁挺拔,像天空的雄鷹,又像皮毛豐腴的狼,明明是副狠戾長相,總要帶上公子哥兒的浪蕩輕佻,顯得更不正經(jīng)。 “閉眼,睡覺?!毙涎泺櫅]睜眼,霸道地命令道。 “......” 他似乎是真累了,方才附在楚心樂腰間的手也忘了收回去。 深夜總是擾亂人的思維,叫人無法去冷靜思考。 楚心樂鼻間縈繞著太陽草原的香,那是他前世不曾觸及過的地方,那是他一生都渴望的地方,那是邢雁鴻身上的味道。 他閉上眼,呼吸漸漸平穩(wěn),身上的冷汗被烘干,始終冰涼的手腳似乎開始發(fā)熱。 就一晚,當(dāng)是另一個(gè)夢吧。 熄掉油燈的房間暗得瞧不真切,像擠進(jìn)一團(tuán)黑流漩渦中,可就算身在漩渦,楚心樂后半夜卻沒再做噩夢。 他很久沒睡得這般平靜過,以至于天邊泛出白光,也沒醒過來。 “噔噔噔——” 一陣敲門聲將楚心樂吵醒,他不情不愿地睜眼,渾身暖得發(fā)熱,感覺頭下硬梆梆的,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枕著邢雁鴻一只胳膊,邢雁鴻早就醒了,也不知道醒來多久,就這么垂眸打量懷里的人,見他醒來,也沒做賊心虛地移開眼,反而跟楚心樂對上,勾唇一笑,貼近耳邊用熱氣凝成一個(gè)“早?!?/br> 耳根子被邢雁鴻弄得癢,門外卻還在敲,塵凡的聲音傳進(jìn)來:“主子,咱們該啟程了?!?/br> 楚心樂剛想應(yīng)聲,又想起身邊的邢雁鴻,問:“你到底來做什么?別告訴我你冒雪追來,就是睡一覺回去?” 邢雁鴻這才拿下放在楚心樂腰間一夜的手,懶洋洋地坐起身,活動(dòng)肩頸,看模樣像是還沒睡飽,說:“自然不是,我同你一起去?!?/br> “一起?”楚心樂挑眉,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這來回要半個(gè)月,施家或是其它世家的人要是知道你擅自出汝南,那就能給你邢家安上一個(gè)要稱王的名頭,就算有百戰(zhàn)成名銅墻鐵壁的邢鷹軍,我看也難敵眾世家聯(lián)合討伐?!?/br> “誰說我出來就一定會(huì)被發(fā)現(xiàn)?”邢雁鴻不以為意,起身披上大氅:“我跟在你們后面,三公子我騎術(shù)了得,汝南那邊有凜皓在?!?/br> 他利索地說出一堆,模樣神情像在安慰自家屋內(nèi)憂心的嬌妻。 “你跟著我做什么?” “......” 誰能想到堂堂邢家三公子,坊里的姐兒們都巴不得往他身上貼,他自作多情地說完,竟然換回一句冰涼毫無人情味的話。 “我在府上悶得難受,出來透氣,不行?”邢雁鴻臉皮厚,說起謊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不愧是三公子,透氣都不一樣,要騎馬冒雪連夜跑到燕都去透氣?!背臉防渎曋S刺,起身穿衣。 邢雁鴻這人骨子里生來就帶叛逆,冷嘲熱諷到他這像是玩笑,他點(diǎn)頭承認(rèn),不要臉地說:“對,赤霄是雜交野馬,腿長腰勁,不跑個(gè)千里都不算散步?!?/br> “......我發(fā)現(xiàn)三公子不僅畜生,還賤?!背臉方z毫不留面子,畢竟如今兩人位置倒換,他才是邢雁鴻的靠山。 “哎,”邢雁鴻擺手:“凈說什么實(shí)話,伯鸞啊,咱倆不是彼此彼此嗎,我畜生,你混賬,我是劍,那你就是劍鞘?!?/br> “......” 楚心樂想來耐心耗盡了,懶得跟他再廢話,穿好衣裳,裹好大氅,才提醒道:“瑯琊城門重兵把守,三公子就算去了,也進(jìn)不去呢?!?/br> 邢雁鴻面上神情一滯,厚臉皮上凈露出些許難堪,楚心樂說的不錯(cuò),憑他這身高長相,一眼就能認(rèn)出是誰,想進(jìn)燕都,那道沉重的城門就成他必須要跨過去的坎兒。誰知道他是腦袋抽了還是怎么著,想也沒想地追過來,不假思索地就要跟人去瑯琊,自己都不知道是被他下了什么藥。 “塵凡。”楚心樂突然朝外喊道。 “主子?!眽m凡應(yīng)聲。 “去買身女裝回來,要最大的,有多大買多大?!背臉贩愿勒f。 “???主子......”塵凡張口就想問楚心樂為何要買女裝,可話到嘴邊又塞回去,主子說什么,他就應(yīng)該照做才對,頷首應(yīng)聲,只聽腳步遠(yuǎn)去,門外又沒動(dòng)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