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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藥,今夜子時走?!背臉窙]脫那件袍子,直接坐下倒杯水喝。 邢雁鴻徹底醒了,問:“那么急?趕著回去和你那個弟弟過年?” 楚心樂手指摩挲茶杯,側(cè)眸睨他,含情眼重新帶上勾子,說:“是啊,我迫不及待呢。” “嘖......”邢雁鴻不樂意了抱臂歪頭,說:“你身上還穿著三公子的袍子,心里卻想著別的男人,易安啊,你可真?zhèn)拥男??!?/br> 楚心樂被他說中也無羞愧,倒是又將身上的袍子裹緊幾分,說:“怎么辦呢,我對你有癮,舍不得脫下來。” 邢雁鴻目光里的炙熱又被楚心樂給撩起來,他下床坐到楚心樂對面,拿過楚心樂手中還剩半杯的茶一飲而盡,茶冷了,熱也稍微消下去點(diǎn)。 “原路返回?”邢雁鴻問。 楚心樂答:“自然不是,原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取我命呢?!?/br> “這才是你提前這么些時日走的原因吧。”邢雁鴻重新倒杯熱茶,塞進(jìn)楚心樂發(fā)冰的手中。 “是啊。”楚心樂直視他,趁他往自己手中塞茶杯的時候勾住他的手指,眼尾上揚(yáng),說:“三公子,我惜命呀。” 第28章 雪林 窗外寒風(fēng)呼嘯得更狠,窸窸窣窣地收拾攤鋪的聲音自窗戶傳進(jìn)來,沒多久就開始第一個吆喝。 那到底發(fā)生什么,才能讓他那么惜命的一個人,甘心被自己捅死? 邢雁鴻沒問,他只嘆口氣,感覺楚心樂指間傳來的冰,將他的血液冰化,一路涼到心里。 塵凡細(xì)心,做事也有分寸,帶施兵們?nèi)パb藥,也都做得萬無一失,楚心樂倒是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就這般在酒樓里等,茶喝完一壺又一壺。 “你在瑯琊待得倒算愜意,也不怕施甄冥哪一天找上門去?!背臉窙]看躺在床上翹二郎腿的邢雁鴻,喝茶朝窗外瞧。 邢雁鴻聽他這般說盤腿坐起來,手肘撐在膝上,百無聊賴地瞧他,說:“凜皓在那,連這也擋不住的話,那他也該收拾收拾回九原喂馬去了?!?/br> 楚心樂點(diǎn)頭,沒做回答,窗外大雪紛紛,一直到天色暗下,都沒停過。 汝南的雪也已經(jīng)下起來,實(shí)際上,施甄冥無暇顧及邢雁鴻,他正坐自己屋里悠哉悠哉地烤爐品茶。 阿雷進(jìn)來,朝施甄冥行禮,說:“主子,施葭銘準(zhǔn)備提前離開瑯琊,而且,不行原路?!?/br> 施甄冥將喝下半杯的茶放下,瞧其中漂浮的陳茶綠葉,手指尖不斷輕敲杯沿,半晌,眸中精光閃現(xiàn),他笑得詭異:“果然啊,我這好弟弟腦袋聰明多了?!闭f著轉(zhuǎn)動眼珠看向阿雷,語氣冰冷:“那又如何呢?施家二公子因?yàn)樗阶愿膿Q回程路線導(dǎo)致全部命喪雪林?!?/br> 阿雷頷首:“主子,屬下明白了。”說罷便轉(zhuǎn)身出門。 諾大而漆黑的房間又剩施甄冥一人,外面的雪忽然間變大了。 子時一刻,他們準(zhǔn)時拿腰牌自瑯琊離開回程,楚心樂等到三刻,都未見霍剛身影,便不再多做停留,一路人未從汝燕馬道原路返回,而是自汝燕馬道南邊樹林橫穿。 那里前有孤騖關(guān)阻擋,后有層疊密林,艱難曲折,若是進(jìn)去就沒有回頭路,只得往前走,楚心樂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看過地圖,了解過關(guān)于那條路的所有地形,不過天寒地凍,他從未走過那里,僅有五成把握,一半一半。 邢雁鴻騎赤霄跟在隊(duì)伍后面,袍帽遮住他的臉,也沒人敢去仔細(xì)瞧那模樣。 夜色昏沉,滿地的雪倒映月光顯得格外亮。 路上積雪厚,馬車走不快,只能在最前面慢悠地往前慌,后面拉草藥的車雖然不算重,但大都昂貴,自然要慢些。 楚心樂在車中搖得難受,也沒邢雁鴻讓他靠,本來想下車走走,誰知道剛把厚簾掀開,一股子冷風(fēng)直接咆哮著灌進(jìn)去,沒猶豫,又把車簾放下,老實(shí)地在馬車?yán)飼灐?/br> 距他們離開燕都已經(jīng)快兩個時辰,進(jìn)入層疊的林子里,燕都城早已經(jīng)看不見。 積雪太厚,按他們這行進(jìn)速度,最早也要后日夜里才能到。 楚心樂坐在馬車?yán)镩]目養(yǎng)神,思考許多,并未認(rèn)真感覺外面的動靜,半死不活搖晃的馬車緩慢停下,楚心樂這才睜眼,沒掀簾,問:“塵凡,怎么了?” 塵凡的聲音自厚簾外傳過來顯得沉重嚴(yán)肅:“主子,有動靜?!?/br> 塵凡聽辯了得,他這時候停下,便說明前面有埋伏。 楚心樂聽見這話不自覺地咬緊后牙關(guān),微瞇起眼。 要說自己提前回汝南,走這條小路,事先并未同任何人透露過,可這些殺手竟然已經(jīng)事先埋伏在此地,等他入網(wǎng),這說明什么? 楚心樂后脊梁生出一股寒意,密密麻麻地朝后腦鉆,白玉細(xì)長的手指驟然握緊,一種莫名而悚然的意識在心底蔓延。 這個認(rèn)知讓他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他身邊,有叛徒。 “主子,聽腳步聲,人不少。”塵凡跳下馬車跪趴在地,將耳貼在地面,聽急切腳步聲越來越近。 后面還有兩大車藥材,就算掉轉(zhuǎn)馬頭,速度也決不肯能比上只帶刀劍的刺客。 還未仔細(xì)想,只聽馬車外穿出細(xì)密的腳步聲,死神一樣包圍過來,可想人數(shù)之多,緊接著便是刀劍摩挲劍鞘的刺耳聲,幾道白光晃在車簾上,閃到楚心樂的眼,來人皆身著夜行衣,瞧不見面容,無從打探底細(xì),塵凡站起身手放腰間,邢家軍紛紛拔劍,氣氛僵持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