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特別想知道的話，那我告訴你，我是翹了無數(shù)次國家頒獎典禮，把整個政府得罪干凈的人，蝙蝠俠?！蓖心釅旱驼f，“你指望我去給你周旋政府？那你還是指望超人吧?！?/br>
    “我需要一個人在外部給予哥譚支持。”

    “你只是需要我離開你的哥譚?！蓖心岢爸S道，“你的哥譚?！?/br>
    “我比誰都了解哥譚?！辈剪斔估潇o的說道，“你們在這里幫不了它?！?/br>
    “不是?！蓖心釗u頭，咧開嘴，毫不猶豫的揭穿道，“你才不是因為什么我們救不了哥譚，你就是因為小丑，因為小丑看見的那個人。”

    “你認(rèn)識那個人對嗎？或者說，你知道他是誰?！蓖心岬哪X子轉(zhuǎn)的飛快，“你……在寂靜嶺見過他對嗎？”

    他就差對布魯斯說，那個人是‘你’嗎？

    布魯斯在寂靜嶺里見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他說他并沒有追到對方。

    原本托尼是相信的，可是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布魯斯好像并沒有說實話。

    也許他看見了那個人，也許他根本就知道那個人是誰。

    一個能進出阿卡姆瘋?cè)嗽?，甚至能見到小丑還沒有驚動蝙蝠俠警報的人，會有誰？

    “你需要說實話，我可以幫助你?！蓖心嵴f。

    布魯斯一下子沉下臉：“我不需要任何幫助，鋼鐵俠?！?/br>
    他轉(zhuǎn)頭看著托尼，蝙蝠俠的面罩之下，那雙藍(lán)色的眼睛冰冷而漠然的看著托尼。

    “離開哥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br>
    “你又犯病了？”托尼仰起頭，憤怒的瞪著他，“我以為我們……我以為你……”

    我以為你愿意拿一只眼睛換我活下去的機會，是因為你真心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才說。

    “離開我的哥譚，鋼鐵俠?！彼鏌o表情的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托尼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布魯斯?jié)u漸縮小的背影，憤怒跺腳。

    “他媽的?！蓖心釕嵟慕械?。

    他的腦子里閃過了布魯斯剛才憤怒的表情，那個人從來都是這樣的不識好歹。

    布魯斯根本就不需要，也不想要托尼史塔克的幫助。

    托尼幾乎，他幾乎都想要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反正，蝙蝠俠也不需要他不是嗎？

    他嘲諷的想，他還有多少事情要去做？怎么可以在布魯斯韋恩這里浪費時間？

    韋恩他……韋恩他憑什么讓托尼史塔克為他花費時間。

    他真的幾乎都想要立刻離開了，布魯斯的拒絕讓他覺得丟人，就好像是他上趕著要對布魯斯好一樣。

    但是他剛剛轉(zhuǎn)身走了一步，忽然覺得心臟猛然被揪住。

    他的眼前閃過了一個畫面。

    蝙蝠俠爬在地上，不知死活，一個人黑色的人影踩在他的身上瘋狂的大笑。

    如果……

    去他媽的韋恩，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為什么表現(xiàn)這么怪異？

    站在原地好一會，托尼一咬牙，轉(zhuǎn)身去追布魯斯。

    我就是還他一只眼睛的人情而已，就只是為了還人情，托尼告訴自己。

    他快步去追布魯斯，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再次單方面切斷了他和自己之間的聯(lián)系。

    很好，大頑固鬼。

    托尼氣急，直接把耳朵上的通訊器扔到了地上，用力踩了兩腳。

    接著去追布魯斯，托尼越走越快，腦子里不斷猜測布魯斯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腦子里閃過了好幾個畫面，每個都是他曾經(jīng)在新聞里看到的布魯斯被他的各個對手打傷時的畫面。

    那些畫面里的蝙蝠俠變成了布魯斯韋恩，一切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不對，托尼忽然停下腳步。

    不對勁。

    【瑪利亞？】托尼低聲呼喚道，【空氣凈化系統(tǒng)啟動了嗎？檢測裝甲內(nèi)空氣是否有問題。】

    【并無問題，托尼。】瑪利亞回答道。

    【外部毒素呢？】

    【濃度不足夠?qū)θ梭w產(chǎn)生過大影響?！?/br>
    不對，不對勁。

    雖然瑪利亞這么說，但是托尼潛意識里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打開面罩。

    哥譚籠罩著恐怖毒素，他和布魯斯從進入哥譚以后就沒有取下過各自的面罩。

    托尼現(xiàn)在打開了。

    【托尼？】瑪利亞疑惑的說。

    【噓?！客心嶙隽藗€噤聲的手勢，他摘下面具后，感受了一會，【不對，我被影響了，剛才恐懼毒素在影響我的思維！】

    【但是，空氣中的恐懼毒素在進入循環(huán)系統(tǒng)之前就已經(jīng)被凈化干凈了。】

    【他沒有，艸?！客心崃R了一聲，【這毒素沒法凈化?！?/br>
    但是因為濃度很低，所以并沒有很明顯的影響到他的。

    布魯斯察覺到?jīng)]有？

    托尼心里擔(dān)心，布魯斯應(yīng)該是察覺到了吧。

    他之前表現(xiàn)的那么不穩(wěn)定是不是也是因為恐懼毒素？

    但是，誠實的說，蝙蝠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和稻草人的恐懼毒素接觸了。

    他并不畏懼克萊恩的毒素，因為蝙蝠俠無所畏懼。

    現(xiàn)在的毒素對托尼這樣的初次接觸者都只能產(chǎn)生一點點小的影響，又怎么可能對布魯斯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呢？

    托尼一面想，又一面否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