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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焱卻是微微一笑,從善如流道:“好,如今只有背后的傷不曾處理了,那你便自己來罷?!?/br> 他說著,并將罐子遞過去,一副我極為為你著想的模樣,真真看的人牙根兒疼。 白熠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卻并未將那罐子接過來。 周焱便伸出手緩緩撫了他披散的發(fā),口中道:“我如今,心疼都來不及,怎舍得讓你動手呢?” 他一手將白熠的發(fā)撥開,白熠背后亦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看的周焱眸色幾乎猩紅,良久后,他才緩緩將藥膏涂抹在傷口上。 如此,又調(diào)戲……咳,又為白熠上了幾日地藥,這幾日并非是單純的上藥! 閉嘴,也不是單純的調(diào)戲! 此事,還需要藥神荊竹來解釋一下,曾經(jīng)他說過,這藥需得吸收之后,便立刻涂抹第二層,以達到最好的效果。 故而,天帝罷朝一月,只說是修養(yǎng),其實眾仙家心中都明白地很,但明白又能如何,難道和天帝杠著來,進了第一天獄才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 故而,這幾日重華殿安靜得很,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莫要說仙家了,便是連個仙蚊子都不一定能找著。 天帝已然有五日不曾歇息了,他時刻看著白熠身子上地藥膏可吸收沒了,便再涂抹一層。 若以如今的勁頭去評二十四孝,他定能擔起這第一的擔子。 但是,若說每天涂藥僅有五次,但sao擾卻是十次余…… 狐貍崽子白熠也表示,最近睡眠有些不足。 故而荊竹再一次去送藥,見二人一副頹靡模樣,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將天帝拉到了一旁。 “天帝,以他如今的身子……還不太適合……” 荊竹還是個面皮薄的小仙,尚未開口便先紅了臉。 卻見天帝一臉漠然地盯著他,良久后才開口:“你身為藥神,思想怎的如此齷齪!” “啊,原來不是么?不過,其實這位公子多吸收些精元還是對身子較好的。” 荊竹有點慚愧誤會了天帝,最終還是將這個想法說了出來,不過,今日天帝臉色好似有些微微猙獰…… 周焱皺著眉,轉(zhuǎn)而看了看只隔著一道屏風的小狐貍,口中說了句我去去就來,便一手拎著當今藥神的脖領(lǐng)子出了重華殿。 “你方才不說不適合?” 他皺著眉問道。 荊竹反應(yīng)了一會兒,而后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啊,這位公子不是背后傷的重么,他如今不能居于下位……” 周焱不由微微挑了眉,這是要他在下邊? 這惡獸饕餮,雖口上混了些,但卻是個實打?qū)嵉耐榆姟?/br> 有了神智之后只顧著提升實力,額也就是吃人,不論啥美人在他的眼中也就分為五花rou型的或是肌rou均勻型的,后來實力提高了,又出來了一只搗亂的小鳥。 追了他萬兒八千年……如今,他祖宗的,他都不知道自個兒是死了還是活著! 荊竹忽而感到一陣殺氣,不由心中有些慌,連忙將一冊子奉上,口中道:“這是剛在凡塵升上來的醫(yī)仙帶來的,天帝您可做個范本兒?!?/br> 周焱看著一個破本子,不由微微蹙眉,卻還是一手接了過來,一臉嫌棄模樣,只揭開第一頁,眼眸卻是不由微微一亮。 他啪地一聲將這本子合了起來,塞到了袖中,看了荊竹一眼,口中淡淡道:“你有心了。” 荊竹手指縫幾乎都想冒汗,一張臉漲得通紅,又伸手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個,想必天帝大人能用的到……” 周焱看他一副腦袋頂將要冒煙的模樣,伸手坦蕩蕩將那小瓶接了過來,口中亦是道:“有何所求,便說罷!” 今日這東西送的甚是妥帖,若不過分,他還是可以應(yīng)了的。 荊竹不由身子一震,連忙撲倒在地上,口中只道:“荊竹有幸可得天帝親口封為藥神,但醫(yī)仙館的眾人卻是要千年再回到塵世,受盡世間苦……” “這不好嗎?” 周焱心中有些疑惑,想著白熠曾對塵世向往地很。 “他們在九重天已久,自然是不想再經(jīng)歷這一遭苦難的……” 荊竹口中略有些苦澀,就好比一人受慣了榮華,再去那山野之地,便覺得煎熬至斯。 “那便如此,誰想下去便去,不會有人再逼你們!” 周焱一口下了定論,轉(zhuǎn)而又問道:“這東西該如何用?” 荊竹回去時,只覺得自個兒四處散著熱氣,如同籠屜里的一個包子,快要蒸熟了…… 白熠看著周焱緩緩走進來,只覺得他面色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是哪兒不對來。 至尊的天帝走到床邊,唇邊帶著點點笑意,伸手撫過了白熠仍舊紅痕斑駁的臉頰,沉聲道:“小狐貍,我今日要于你鄭重說一件事情?!?/br> 之所以說他怪異,便是他這幅似笑非笑的模樣。 白熠鳳眸微微流轉(zhuǎn),直直看著周焱,只道:“有何事,需用的到這鄭重二字?” 周焱努力正了正面部表情,而后道:“你如今,必須得提高實力,才能將先前受的內(nèi)傷恢復(fù),如今那些藥膏,只能為你復(fù)一復(fù)表面的傷,且俱不是太徹底?!?/br> 白熠不由摸了摸臉,如今仍能摸得到凹凸,這重華殿中沒了鏡子,他亦看不到是什么模樣,想必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