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之上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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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朕這么說,謝鏡愚耳根頓時紅了?!氨菹?,”他小心籌措用詞,“雖說臣欠陛下一次擊球,但陛下今日還是許臣隨陛下一隊(duì)罷?” 與之前的情況作比較,他沒堅(jiān)決反對就是進(jìn)步,但……“怎么,你還想和朕唱對臺不成?”朕真瞪了他一眼。 雖說被朕嫌棄,但謝鏡愚依舊大松了口氣?!俺歼€沒見過陛下?lián)羟颍彼謫?,“敢問陛下技術(shù)何如?” 擊球是軍隊(duì)訓(xùn)練項(xiàng)目,像謝鏡愚這種出身行伍、還混得不錯的人,球技可想而知也不錯。至于朕么…… “打一場不就知道了?”對他好奇中帶著篤定的眼神,朕只回了一個哼笑。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工作狂,也要談戀愛,呔! 第62章 作為離宮, 芙蓉苑里除了亭臺樓閣,還有球場及獵場。雖說都不大, 但新科進(jìn)士均是文人, 并不用軍中那樣的排場,給他們做娛樂之用完全足夠。 朕即位以來還沒正式幸過芙蓉苑,都快要記不得里頭什么模樣。一路行去, 左右張望,多少有些新奇。 至于謝鏡愚,他在cao心別的。自朕說想要擊球,他就開始關(guān)心朕的穿戴,生怕有哪一個細(xì)節(jié)露餡——畢竟馬上擊球, 動作難免大一些;若是露出什么赤黃里子之類的,那誰都知道朕是皇帝了。 這只是舉個例子, 畢竟朕微服不可能如此疏忽。但當(dāng)然, 朕貴為天子,就算微服也穿得比常人好;再者說了,如果沒有特殊事務(wù),只裝成個芝麻官也能省下不少麻煩。故而, 朕今日穿了一身天水綠的常服,謝鏡愚自己照舊穿的石青。換算成官階,便是朕七品他九品。 “朕說你怎么總是穿石青呢,”朕忽而恍然大悟, “你這是算準(zhǔn)了淺青品級最低?” 謝鏡愚倒是一臉理所當(dāng)然?!凹幢闶俏⒎?,臣也不能逾越陛下。況且, 興京城中的九品官員沒一千也有八百,絕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話是這么說,但放到你身上怕就不靈光了?!彪奕炭〔唤夭鹚_,“謝相這么快就忘記曲水橋了么?” 謝鏡愚一聽曲水橋就頭疼,今日也是一樣。“陛下就別再拿這件事取笑臣了。”他無奈至極,繼而找補(bǔ):“臣自然記得,故而臣已經(jīng)命人取了兩頂席帽來?!?/br> 所謂席帽,更像是一種寬檐竹笠。不過席帽的檐平直伸出,竹笠的檐則是傾斜的。另外,席帽上還可覆蓋紗網(wǎng)之類。就比如謝鏡愚準(zhǔn)備的兩頂席帽,皂色紗網(wǎng)就淺淺地蓋過眼下,叫人乍一看只能看清下半張臉。 “這還真是見不得人了?”朕見過別人戴,但自己從沒戴過,不由把其中一頂翻來覆去地端詳。 朕本是開玩笑,但謝鏡愚立即正色道:“陛下圣顏,本就不是尋常人等輕易可見。若今日陛下于曲江亭賜宴,那亭上也是要垂簾的。” 這話是事實(shí),但這會兒由他講出來,莫名有種金屋藏嬌的味道…… 下一刻,朕回過神,暗罵自己這個類比實(shí)在欠妥當(dāng)。“這個要怎么戴?”朕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席帽。 謝鏡愚隨即接了過去?!氨菹伦约嚎床灰?,還是臣為陛下戴上罷?!?/br> 席帽中間有個向上的鏤空處,用發(fā)簪或是發(fā)帶,便可將它與襆頭、發(fā)髻固定。其后束上帽帶,就戴得挺穩(wěn)了。雖說戴這個擊球難免影響視野,但和身份曝光相比,影響可謂微乎其微。 朕與謝鏡愚身高相仿,一開始只能半低著頭讓他弄。等到束帽帶時,朕再稍稍抬起下巴。這本是為了方便他動作,但他系是系好了,拿開手之前又像是戀戀不舍,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朕的唇角。 “謝相此是何意?”朕不由向下掃了掃那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 謝鏡愚卻像在出神,聞言還被朕小小地嚇了一跳。“無事,”他立刻就說,想了想又補(bǔ)充:“陛下,臣的意思是今日無礙?!?/br> 朕估摸著,這話是在說,他沒像上次那樣弄腫朕的嘴唇,朕今天還是能見外人的?!澳鞘聝耗氵€敢提?”朕回以冷哼,順手把紗網(wǎng)往上一掀,“另一頂呢?拿來?!?/br> 言下之意非常明顯,謝鏡愚立即就想說不用麻煩朕。但一迎上朕的視線,他就乖乖地做了讓步。朕照瓢畫葫蘆,給他系上帽帶后也不忘順手揩把油。 然而,像是早有所料,謝鏡愚一把撈住朕的手,又在指尖上親了親,力度不比羽毛落下重多少。就著這個動作,他抬眼看朕,視線專注,嘴角不自覺地跟著露出個極淺淡的笑。 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這點(diǎn)程度的接觸本不算什么。但一瞬間,朕心跳快得像要沖出喉嚨口,血液也鼓噪著想要涌上面頰;兩廂夾擊下,朕幾乎有種眩暈般的窒息感。 ……這算什么?朕被他一笑必殺了么? 朕不由努力定了定神,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洶涌收回手?!摆s緊走罷,”朕說,心中暗道,若他這笑被人看見,芙蓉苑這么大的地方估計(jì)也要堵得水泄不通,“一會兒日頭落山,那今日你的一番準(zhǔn)備可就白費(fèi)了。” 謝鏡愚沒有意見,兩人很快就到了地方。雖然天氣晴好時兩頂席帽在人群中很是扎眼、免不了要被腹誹特立獨(dú)行,但也不是沒好處——見著官員服飾,百姓都會下意識地往邊讓;再加上家仆護(hù)衛(wèi),朕與他很快擠到了球場邊。 球場中心稍低,朕很容易就看清了場中情形。“今年有二十八位進(jìn)士,全在了。” 謝鏡愚習(xí)慣性地立在朕身后半步的地方,聞言道:“正好分成兩隊(duì)?!?/br> 這話多少有沒空位的意思,朕不置可否?,F(xiàn)下看著正好,等球賽開始后,肯定會有意外。 事實(shí)也正如朕所料。 諸位進(jìn)士都能稱得上是熟讀詩書之輩,寫得一手好字,詩詞歌賦也都不錯,但到馬背上就不那么自如了。開場不過片刻功夫,一隊(duì)接連進(jìn)球,另一隊(duì)卻先后有兩個落馬。 幸而比前已經(jīng)聲明了點(diǎn)到即止,他們又都是臀部著地;不雅歸不雅,卻沒傷到多少。礙于面子問題,兩人都下了場。 比賽缺一個還能將就,缺兩個不免要再調(diào)整雙方人數(shù)。然而兩隊(duì)實(shí)力差距明顯,沒人愿意換到差的那隊(duì)去。 見得如此,朕便朝謝鏡愚使了個眼色。雖然謝鏡愚頗有些無奈,但還是命人下去調(diào)停,兼告知朕的意圖。這么做了之后,他稍稍靠近朕,聲音壓得極低:“陛下果真神算?!?/br> 話語里確實(shí)帶著佩服,朕不免瞧了他一眼。雖說隔著兩層紗網(wǎng),朕也依舊能捕捉到他的神情變化?!翱潆蘧筒槐亓?,”朕用同樣小的音量回復(fù),“待會兒別給朕拖后腿就好?!?/br> 這幾乎稱得上挑釁,謝鏡愚眉梢立即高高地?fù)P了起來。他正待反駁,場上便一陣sao動。進(jìn)士中打得最好的那個下馬走來,朝著朕的方向拱手行禮,客氣道:“聽聞兩位想要加入,我等自是歡迎。不知兩位應(yīng)當(dāng)如何稱呼?” 進(jìn)士進(jìn)士,顧名思義,便是取得了做官的資格,正常都是自從九品下做起;故而,他們見到真正的官員,肯定會禮讓三分,更別提擊球還是一種拉近關(guān)系的大好方式。 見得如此,謝鏡愚不免又深深地瞧了朕一眼,才揚(yáng)聲回道:“你我萍水相逢,能同場相比已是緣分。稱呼乃身外之物,諸位不必介懷?!?/br> 既保持距離又不失禮貌,他這話說得漂亮,四下里頓時一片叫好聲。 那人聞言一愣,見朕沒有開口的意思,隨即又一拱手?!皟晌惶搼讶舸耍媸窃俸貌贿^,我等便大膽向二位討教了。” 擊球是臨時起意,朕與謝鏡愚只能用之前兩人換下來的馬匹和球杖。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謝鏡愚小聲問:“陛下,驚馬可還行?” 朕隨手順了順馬鬃,又在它脖頸處安撫地來回拍按,沒正面回答?!爸扒樾危率侨梭@了馬,而不是馬驚了人?!?/br> 這話若給兩位落馬的進(jìn)士聽去,怕是會羞愧得鉆進(jìn)地里。但這會兒只有謝鏡愚聽見,他差點(diǎn)憋不住噴薄而出的笑意。“即便點(diǎn)到即止,陛下也要小心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