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之上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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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功夫,兩串九連環(huán)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長條的十八連環(huán),還是首尾相連的那種。 這是他給朕出的新題目么?朕暗自嘀咕。“朕肯定能拆,只不過要多花點功夫?!闭f著,朕就想把十八連環(huán)拿到手,可謝鏡愚卻往后縮了縮?!坝衷趺矗俊?/br> “此種連環(huán),大同小異。既然陛下已經(jīng)學(xué)會,必可舉一反三?!?/br> 見他如此,朕不由揚眉??偛豢赡芤驗殡薇厝荒芙忾_,他就不給朕解了罷? 謝鏡愚還是很有耐心。“陛下,你看這連環(huán)。數(shù)起來是十八,但轉(zhuǎn)動之后,環(huán)環(huán)相扣,無窮無盡?!?/br> 朕隱約覺得里頭有別的意思,但一閃而逝的感覺沒能抓住?!澳怯秩绾危俊?/br> “陛下能解,可臣希望陛下不解?!?/br> 這話謝鏡愚說得極輕。朕一時愣住,隨后明白過來時,不免為他的誠摯心中一軟。又是雍蒙又是納采,朕都嫌煩,更何況他?“你以為,被人認出后便能堵住曲水石橋,這事兒誰都能干么?”朕故作挑剔。 謝鏡愚顯然沒想到朕又提曲水上的事,頓時十分無奈?!氨菹?,那不……” 朕根本不打算聽他辯解?!霸僬哒f了,朕許你一人之下的位置、也只許你一人之下的位置,這事兒還有誰能讓朕松口?” 無論什么時候,謝鏡愚對這句話都毫無抵抗能力——他眼中一瞬間就出了水光,雖然只是些微?!氨菹隆?/br> 朕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是情況不便,朕要做的遠不止這個動作?!白吡T,再陪朕去瞧瞧熱鬧?!?/br> 雖說是瞧熱鬧,但朕早前便知道,這時代的娛樂活動堪稱貧乏。飲宴必賦詩,出游也必賦詩;如今七夕,前三樣都占全了,也就彩樓應(yīng)景且特殊。但朕和謝鏡愚都用不著它,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看百戲雜樂什么的。 說句實話,朕和父皇一樣,對歌舞雜耍都沒什么興趣。故而一路走一路看,時間大都花費在擠進人群再擠出人群上。走過半條街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朕正打算抱怨,不經(jīng)意間卻看到不遠處冷清得不正常。再定睛一瞧,竟然是大漢打拳。 平日還好,乞巧節(jié)表演打拳?怪不得門庭冷落了。 朕這句話還沒嘀咕完,就聽得前頭有個聲音不高不低地評價:“銀樣镴槍頭,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br> 一聽這話,朕頓時精神起來。倒不是朕大驚小怪:不捧場的事情常有,可說話這人聽起來是個少女??? 果不其然,那大漢瞬間就不服了?!罢l說的?”他大聲嚷嚷,聽起來已經(jīng)壓抑了不少火氣,“你有本事說,你有本事上?。 ?/br> 這動靜實在不小,圍聚在左右兩座彩樓人群最外的那層都被驚動了,紛紛回頭張望。 謝鏡愚自然也注意到了。見朕很有興趣的模樣,他便招呼周圍的便衣侍衛(wèi),護著朕走近臺邊。 “我上就我上?!蹦巧倥穆曇魬?yīng)得毫不猶豫,下一刻就跳上了臺。“你敢和我比么?” 這事兒真是太稀奇了,朕不由仔細打量她。聲音聽著清脆,身量看起來也就十一二;但說到口氣,那真是不小。她戴了一頂帷帽,容貌于黑紗后隱隱綽綽,看不清楚。 朕能看見的眾人都能看見,全數(shù)忍不住為她捏把汗——哪家偷跑出來的姑娘啊這是! 有個耄耋老者實在看不過眼,顫巍巍道:“這位小娘子,拳腳無眼,還是仔細著些,不要闖禍?!?/br> 那大漢先是一驚,聞言也回過了神?!斑@位老叟說得極是。我馮大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好歹有名有姓。即便勝了你,我臉上難道有光么?” 少女卻很不耐煩?!耙痪湓挘也桓??” 大漢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進退兩難,實在尷尬。那少女看出來,嘀咕了一句像是“婆婆mama”之類的話,就自己動手把場邊的稻草柱搬到中央。 雖說是稻草柱,但它里頭其實是質(zhì)地堅硬的實木,多少有些份量。平常人搬動都要費些力氣,她輕松得像是提鞋。 這就有點夸張了,場邊霎時安靜下來。那少女卻視若無睹,徑直擺好架勢。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連出了十幾拳,虎虎生風(fēng),撞擊沉重。突而,她迅速退后,再沖上前,雙腿騰空而起—— 噼啪,稻草人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顯然被踢裂了。 朕簡直目瞪口呆。興京城里多得是嬌滴滴的大小姐,什么時候來了這么生猛的小娘子? “陛下,那好像是……”像是察覺到朕的疑惑,謝鏡愚突而附耳過來。 “好!漂亮!真厲害!” 還沒等朕聽清他的話,就有個人大聲喝彩,還啪啪鼓起了掌。這聲音實在耳熟,朕循聲望去,又驚又怒——怎么回事,現(xiàn)在連朕的侄子都能搞微服這套了? 雍昶的嗓門實在太大,臺上少女也看了看那個方向。她似乎想說什么,卻半路往上一瞟,而后迅速跳下臺,從相反方向的巷子跑走了。 “昶兒!” 見雍昶竟然還想追過去,朕實在忍不住出了聲。他腳下頓時一滯,回過來的臉寫滿了不可置信。“陛……”看清朕身上的服色,他好容易把后面的下給憋了回去。 朕這會兒滿肚子都是火,只想拎著雍昶耳朵質(zhì)問他怎么偷溜出來的——杜氏視他如掌中寶心頭rou,絕對不可能同意讓他只帶兩個家仆就在人來人往的朱雀大街上瞎跑。這回被朕抓了現(xiàn)行,一頓罰是免不了了! 可就在朕大步朝他走去的時候,突然有個東西落了下來。眼見著就要撞到臉上,朕下意識一抓—— 是個五彩絲線穿扎而成的小玩意兒,一時看不出造型。“這是什么?”朕拈著它,簡直發(fā)懵,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去問謝鏡愚。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知何時,謝鏡愚的臉色也已然黑得和鍋底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微服大撞車~【doge 第70章 眼見從謝鏡愚嘴里得出答案不是個好主意, 朕又抬頭往上看。只一眼功夫,朕就明白了——剛剛動靜太大, 連彩樓上的年輕女子都被驚動了;朕又一聲大喝, 當(dāng)然會吸引她們的主注意。 雖然朕覺得朕手里的絲線制品可能只是哪個女子手抖,但從四周逐漸高漲的竊竊私語判斷,再不脫身的話, 謝鏡愚在曲水石橋上的那日就會重演。 朕可不想落這樣的把柄,無論在誰手里。另外,即便朕不清楚那個小玩意兒在民間到底有什么含義,在七夕這樣的日子里都只能令人有曖|昧聯(lián)想。這燙手山芋要怎么脫手…… 人群愈發(fā)靠近,朕忽而急中生智?!敖雍昧耍 彪藓暗? 隨即用力一拋,扭頭就沖向目瞪口呆的雍昶, 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走!” 因為轉(zhuǎn)變太過迅疾, 幾乎沒人跟得上反應(yīng)。說幾乎是因為,謝鏡愚領(lǐng)會了朕的意思,立即讓便衣侍衛(wèi)拖住其他人,自己則跟在朕后頭沖進了之前那姑娘溜走的小巷。 等拐過一條坊的距離, 朕才氣喘吁吁地在大片建筑陰影里停下來。再一看,雍昶喘得比朕還厲害,謝鏡愚倒是稍好一點。兩個侍衛(wèi)綴在不遠處,顯然在保證不跟丟朕的情況下觀察后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