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之上_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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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蒙長長地嘆了口氣?!拔业故窍?,但陛下估計不會要?!?/br> 其實我也這么認為。雖然陛下這次出身普通人家,但是金子總會發(fā)光;就算不靠射箭,他也有得是辦法出人頭地。別說真找;若是我和雍蒙表現(xiàn)出類似意向,他怕是就要把我們倆都罵得狗血噴頭?!白詈缶褪牵菹滤坪跽娴姆砰_了過去。” 這話的意思遠沒有表面上聽起來簡單,話筒對面又是一陣沉默?!拔抑馈!彼穆曇袈犉饋韼缀跤行╇y過了,“可我真的不愿意。即便已經(jīng)過去,我也不能忘記……我沒辦法,我做不到?!?/br> 我靜默半晌?!拔覀兌甲霾坏??!蔽抑赋鰞扇硕夹闹敲鞯倪@點,視線在新頁面的某一行停住了,“我有個計劃?!?/br> 話題轉(zhuǎn)變有些突兀,雍蒙愣了愣?!啊P于什么?” “陛下?lián)奈覀冋f漏嘴、被別人聽去,而你知道最佳對策是什么嗎?”我問,根本沒等雍蒙就繼續(xù)回答:“最佳對策就是,讓所有人都這么稱呼他?!?/br> 那邊只遲疑了一瞬?!罢f吧,要怎么做?” 作者有話要說: 謝相:我家陛下又甜又可愛[捧心] 吐蕃、回紇、高句麗、南詔國:……呵呵,手動再見。 第111章 就如同周潛說的, 射箭并不是熱門項目。然而第二日我抵達射箭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觀眾明顯比正常情況要多——絕對比我昨晚看的視頻資料里多。至于造成這種情況的緣由, 不用花心思也能猜到:能在世界錦標賽中箭箭十環(huán), 精準程度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當然會有更多的人想要親眼見證。 雖然我這次依舊戴了帽子、墨鏡和大口罩,但以防萬一, 我還是買下了前后三排的所有座位。位置比較靠后,因為前排很容易被場上電視臺的攝像機掃到,對隱瞞身份沒有半點好處。這不是說我打算隱藏我倆的關系;只是現(xiàn)在時機還不成熟。 幸而我的望遠鏡是專業(yè)級別的。我在坐席中央找了個位置,而后趁比賽還沒開始,先仔細調(diào)試裝備。就在這空檔, 后排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有人來了。 “準備挺充分, 嗯?” 毫不意外, 是雍蒙的聲音。我暫時放下手上的活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刹豢磩t已,一看嚇一跳——他不僅準備了帽子口罩之類的玩意兒,還不知打哪兒弄來了一頂黑色假發(fā), 瞳仁也變成黑的了。若沒有湊仔細看,根本不能發(fā)現(xiàn)他是個外國人。 “本來我也這么覺得,”我斟酌著用詞,“但看到你以后, 我不得不甘拜下風。” 雍蒙并沒因此感到得意,而是微不可察地撇嘴?!鞍萃? 所有人都知道王儲是個中國通。發(fā)色眸色再加口音,惹眼得要命?!彼沧斓姆茸兊酶?,“我可不能讓它們成為阻礙?!?/br> 確實。就算沒有那層耀眼的身份,一個cao著流利普通話的外國人也相當引人注目?!澳愕哪切┩跏易o衛(wèi)呢?”瞥見賽場中央有了動靜,我決定長話短說。 “大部分外頭待命,有兩個在場內(nèi)?!庇好裳劾锫冻隽艘唤z煩躁,“我不喜歡這樣,他們也不喜歡這樣,所以我們只能互相妥協(xié)。” 不得不說,這樣子還是令我有點同情的,他對周潛大倒苦水也不完全是夸張。“那就……” “好好地當你的王儲殿下,別搞偷偷摸摸的這套?!绷硪粋€聲音從斜刺里插口,不能說沒有嫌棄。 我立即朝另一側(cè)轉(zhuǎn)過頭。周澤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一身低調(diào)的休閑服,兩只手還在口袋里,和平日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完全不同。 顯而易見,雍蒙對這話完全地敬謝不敏?!拔抑牢以谧鍪裁矗貌恢憬??!彼匾岳浜?。 周澤沒在意。事實上,比起上輩子朝堂上的唇槍舌劍,這種程度確實不算啥。他在我斜后方坐了下來,距離雍蒙四個空位。“我只是不知道兩位太子爺都這么有空閑?!彼a上一句涼颼颼的。 毫無疑問,這話只能換來我和雍蒙的四個瞪視。 “別太得意?!庇好蓧旱吐曇艟妫耙苍S你確實占了先機。但從昨天開始,情況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br> “是嗎?”周澤反問,竟然笑出了聲音。但他這么說的時候卻沒在看雍蒙,而是在看我?!叭绻x相這么說,我還信一點?!?/br> 他的不客氣讓雍蒙微微睜大眼睛,而我覺得再讓周澤這么挑撥下去,某段歷史又要重演了——倒不是說我害怕;但我確實不想同時對付兩個難纏的家伙,現(xiàn)在尤其不想?!拔乙詾槲覀兌际莵砜幢荣惖摹!?/br> 聞言,周澤從鼻腔里擠出了個不情愿的聲音?!八膬蓳芮Ы?,不愧是謝相。”他故作夸張地皺了皺臉。 就在此時,廣播聲響了起來。裁判已經(jīng)就位,第一位選手正在規(guī)定的位置上熟悉感覺。 “其實我只有一個疑惑,”周澤就在最后的這段時間里低聲發(fā)問——幾乎湮沒在四周的嘈雜里,但他知道我和雍蒙都會聽見——“我們誰都知道,今時不比往日。如今的你們要什么有什么,為什么還對陛下有興趣?”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雍蒙立即露出了被嚴重冒犯的神色,“另外,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問這個?” 面對犀利的質(zhì)疑,周澤依舊很平靜。“憑我是他堂哥?”他聳肩,像是在開玩笑,但眼睛和語氣里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成分。 更重要的是,他還是盯著我不放。 他懷疑我。 我不禁想到,昨天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周澤突然用這么尖銳的態(tài)度對我。極大可能是周潛表了態(tài),而要說我不好奇是根本不可能的?!氨菹掠行碌囊馑??”我問,不能說沒有試探。 雍蒙自然也能從這種不同尋常的對峙中發(fā)現(xiàn)什么。他張了張嘴,但又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線索,明智地決定不蹚渾水。 周澤也似乎不打算繼續(xù)下去。他沉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個圈,突兀地道:“比賽開始了?!?/br> 知道追問并不會得到更多結(jié)果,我也將臉轉(zhuǎn)向了賽場。即便如此,我的腦袋并沒停止思考。雖然我可以管他叫周澤,但他骨子里依舊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周不比。我熟悉他的個性,我完全可以根據(jù)他的表現(xiàn)反推原因—— “如今的你們要什么有什么,為什么還對陛下有興趣?” 這句問話在我耳邊一遍遍地回響。 周澤說得沒錯。我有個好身份,確實要什么有什么。問題在于,我一直只想要一個人。多年共事,周澤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伤€是這么說了,極可能意味著我有個新狀況要處理。 沒怎么費工夫,我就找到了切入點—— 變化的身份。 從前,陛下是君,我是臣。他永遠成竹在胸,看起來就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其他人可能有些誤解,但我倆誰都沒興趣澄清。兩個人的事兩個人清楚就足夠了,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 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同了。比名聲,我倆可能勢均力敵;但比實力——不管是金錢還是權力——我都占據(jù)著絕對優(yōu)勢。 用句不是很合適的形容,能翻身做主,有誰愿意卑躬屈膝? 我不知道局外人到底怎么想,反正從我自己的感受而言,我從未覺得哪次陛下居高臨下、或令我難堪。相反地,對我無比冒昧的求愛,陛下表現(xiàn)出了遠超天子氣度的寬容,以及后來更甚的縱容。 沒錯,周澤原話就是這么說的——陛下太寵著我了。要是周澤知道真相,指不定會用性命進諫,要陛下遠離我這個紅顏禍水——哦不,藍顏禍水——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