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辜負(fù)我[慢穿]_分節(jié)閱讀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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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54 夜幕降臨,顧如琢和容瑾看完了花,手牽手回屋子里去,然后擠在一張榻上,圍著一床被子說話,不再提那些爭執(zhí)和不快,只談些輕松愉快的東西,談他們過去的相伴,也談未來的相處。他們的小家里歲月靜好,外面卻顯然沒有這么平靜。 今夜似乎連空氣,都彌漫著緊張不安的氣氛,街上所有的門戶都緊閉,街上不見人影,偶爾會有成隊的馬蹄聲從大門外的路上響過。 此刻,高大華麗的宮城內(nèi),發(fā)生著一場好像駭人聽聞,可在這個地方,卻又平平無奇的政變。 太子坐在簾幕后,身后跟著兩個心腹,聽著外面那一場兩人的傾情投入。無非是不可置信,怒罵和質(zhì)問,以及辯解,怨恨和志得意滿。 他原本以為,在自己一直等著的這一天,這一刻,他會覺得很痛快,會覺得大仇得報,會覺得如釋重負(fù),但其實沒有,他坐在這里聽著,只覺得滑稽。 他并不是瞧不起外面的兩個人,事實上,他們兩個,一個是在腥風(fēng)血雨中坐在皇位,并且手段強(qiáng)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幾十年的皇帝;另一個,是當(dāng)年逼得他鋒芒盡斂,狼狽不堪,痛苦足足二十年的對手??稍谶@時候,他們的表現(xiàn),卻那么平常,簡直和所有自私卑鄙,最后反目的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他心想,若是我在那個位置,是不是也不過是這樣。 他實在是,對這些感到厭煩和無趣,于是也不再聽,緩步從簾幕后走了出來。 大皇子臉上的隱隱怨恨和得意,在他出現(xiàn)后,慢慢凝固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太子微笑:“難不成是來救駕的?自然是來做那只在后的黃雀。” 倚在床頭的皇上怨恨憤怒地看著他:“逆子!孽畜!” “我自然是逆子?!碧硬铰妮p緩,“連你最心愛,最得意,打算托付江山的兒子,都恨不得你死。我這個被你厭棄,多次派出殺招想置之于死地的兒子,難不成會孝感天地?” 大皇子條件反射地向外看。 “不必看了。外面當(dāng)然也是我的人?!碧友壑泻芭男σ?,“是盧家的人?!?/br> 大皇子猶不相信:“便是盧家有人,怎么可能悄無聲息地進(jìn)來宮城?!” “這世上,有的是識時務(wù)的人?!?/br> 容瑾當(dāng)初給厲昌留下的那塊木牌,最終還是起作用了。厲昌打開了城門,放了盧家的人進(jìn)來。 “大哥,我原本以為,你辛辛苦苦,兢兢業(yè)業(yè)地養(yǎng)那么多人,是打算直接逼宮呢,沒想到,盤算來盤算去,竟然還是打算走悄無聲息這一條路,實在是,叫人不知道說什么好?!碧痈锌溃鞍装捉形覝?zhǔn)備了那么久??蓽?zhǔn)備都準(zhǔn)備了,雖然今晚看著是用不上,卻還是叫他們來了?!?/br> 大皇子站在原地,表情變幻,最后變成了癲狂和扭曲:“可真能忍啊!我的好弟弟,我還以為,這些年,你沉浸在盧見素的死里面,已經(jīng)廢了呢?!?/br> 太子轉(zhuǎn)過了頭,臉上形式般的微笑慢慢消失了,他死死地看著這個人,輕聲道:“大哥,我向來不大瞧得上你,可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膽識。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提他的名字?!?/br> “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提起我阿兄的名字!” “阿兄?他算你哪門子的阿兄?”大皇子嗤笑,卻也沒再刺激太子,“今夜我愿賭服輸,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我和父皇,一直都懷疑盧家當(dāng)年留了一手,也一直心存提防。但你龜縮不出足足二十年,再怎么深的防備懷疑,也要松懈放下了。我實在想不明白,既然你手里有這樣的牌,何苦隱忍這么久,竟然要跟在我后面撿這個便宜?” “因為一開始,這張牌可不像如今這樣大。后來牌厚實了,舅舅外祖父他們,又常勸我,這么多年都忍了,何苦急在一時。若能手里清清白白,自然是最好的?!?/br> 太子走到一個很大的柜子邊,從那里的一處暗格里,取出來一個白玉瓶。 一直安靜沒有說話的皇上,見到這一幕,感覺心間血液翻騰,竟比之前見到太子時更加憤怒,他指著太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你,你!” “這丸藥,只要再吃上個一兩年,父皇自然能如愿以償,得道飛升了?!碧拥吐曅ζ饋恚拔也铧c以為,父皇的命真的這么好,沒想到大哥你終究是沒叫我失望?!?/br> “父皇,像你這樣的人,安安靜靜地在夜里,做著得道飛升的美夢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碧涌聪螨埓采夏樕野?,不能行動的老人,“我一直都等著這一天,盼著這一天。希望你能被你最信任的人背叛,希望你能知道,像你這樣的人,這世上,沒有一個人高興你活著!” 老人聽著他話里慢慢的怨毒,一時臉上的憤怒竟慢慢消去,換做怔怔:“你,你這么恨朕?” 或許人總在自己弱勢的時候,才容易念起舊情。他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這個兒子,也曾經(jīng)是他的驕傲,也曾對他言聽計從,也曾對他眼含孺慕。 “父皇,剛剛大哥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其實也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碧幼谒策叄案富拾?,這些年我左思右想,都覺得有點不對。當(dāng)年大哥雖然是挺風(fēng)光,勢力不小,但是從宮城外偷運(yùn)一只仙鶴進(jìn)來,還讓它安安全全地從大殿前飛過,我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父皇,你能為兒子解惑嗎?” “那是天意!” “我在這宮城里住了二十年,不信天災(zāi),只信人禍!” 皇上臉上的痛惜一瞬間消失,變得鐵青和猙獰:“你是因為盧見素,才這么恨朕?!盧見素的事,你這些年還沒放下?果然不知悔改!” 太子厲聲道:“我是放不下。不過今夜,我總算能為他報仇了。不管那仙鶴是誰放的,你們兩個人,今夜都要去給他償命!” 太子滿含惡意和報復(fù)地看著這個人:“父皇,你知道嗎?那個孩子,就是那個,我足足在殿前跪了三天,跪的昏過去,你都不肯放過的,阿兄的那個遺腹子。他沒死。我找到他了。他這些年過得特別好,有疼愛他的父親和師父;有忠心耿耿,追隨他多年,將兩個女兒也侍奉他的忠仆;現(xiàn)在還有了最得心意,美滿的眷侶。他以后,會過得更好,他會錦衣玉食,會高高在上。” “我會把當(dāng)初這個孩子失去的,你欠他的,我欠他的,全都十倍百倍地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