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_分節(jié)閱讀_336
容瑾“嗯”了一聲。 顧鈺被他壓著半個肩膀,溫聲道:“少爺先放開,我去給少爺找點吃的?!?/br> “我不餓,你今天傍晚也吃過營養(yǎng)劑了,我喂的。”容瑾不但沒放開,得寸進尺地將他的另一只胳膊也摟進懷里,聲音懶洋洋的,“不許動,你的呈堂證供說完了嗎,就想逃跑?!?/br> 顧鈺想起了自己之前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他恍惚間想,容瑾最愛跟他開這種玩笑,過去的時候,自己都是怎么回答的呢。想著,他的聲音帶了一點沙?。骸澳欠ü俅笕讼肼犑裁矗俊?/br> 容瑾爬起來,坐在顧鈺的身上,一只手撐在顧鈺的臉側,俯下身,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起,語氣卻還是嚴肅正經(jīng):“你不要想著故技重施啊,現(xiàn)在烏漆墨黑,我什么也看不清,你的梨花帶雨美人計對我可不好使。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久別重逢的情緒宣泄過后,顧鈺的大腦終于可以思考些別的。比如說,兩人赤裸相對,肢體摩擦帶給他的刺激和折磨。容瑾現(xiàn)在靠得這么近,顧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喃喃道:“你問我什么,我都說?!?/br> 容瑾的姿態(tài)曖昧,眼中卻沒有欲望的痕跡,反而聲音相當冷淡:“我就想聽聽,自殺傾向是怎么一回事?” 空氣沉默了。 容瑾仿佛完全沒察覺到顧鈺瞬間的僵硬,聲音平靜冷淡:“我想知道,如果當時鐘月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自己進救生艙先走了,你會怎么做?你還會自救嗎?還是說,任由已經(jīng)被擊中的飛行器,想爆炸爆炸,想墜毀墜毀?” 鐘月這些天和容瑾已經(jīng)混熟了。這姑娘簡直就是色迷心竅本詞,面對容瑾嘴上完全沒把門,非常話嘮,問什么說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全倒了個精光,完全不去想想顧鈺醒了會不會被容瑾打死。 那時候少女盤腿坐在地上,啃完果子一邊舔手指頭,一邊嘰嘰喳喳:【瑾哥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以前是喜歡過他,那時候以為他是工作狂,就想近水樓臺嘛,進了探索隊。后來知道他有個死心塌地的戀人,我就放棄啦,但我那時候發(fā)現(xiàn)在探索隊混日子也挺好的,省的我爸天天催我跟在他身邊做跟班?!?/br> 說到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人出任務:【顧鈺之前有一次在外域三個月都不回去,平隊特別生氣,發(fā)話說不許顧鈺再單獨一個人出任務。但根本沒人肯和他搭伙啊。大家都是混日子的,誰肯跟他去這么拼命。顧鈺實在找不到人,我看他都快瘋了,一時色迷心,不不不,是一時同情心泛濫就答應了。說真的顧鈺簡直不是人??!自己一個人竟然能在外域待三個月!這都是愛情的力量啊瑾哥!】 【我們遇到了海盜,可多了,好幾艘呢,都帶著重武器。雖然顧鈺很厲害,把它們都擊毀了,但是我們的飛船也被擊中了,開始發(fā)出警報。顧鈺跟我說讓我先坐救生艙走,他要把之前采集的數(shù)據(jù)整理好再離開。我本來已經(jīng)坐上去了,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回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壓根就沒整理數(shù)據(jù),就靠在墻壁上看著窗戶發(fā)呆!我拖著他往救生艙跑,結果坑爹地發(fā)現(xiàn)那條道打不開了!】 【我差點就以為我倆死定了,誰知道顧鈺去了cao作臺,三下五除二就把可能爆炸的部分全都卸掉了,飛船開啟了緊急求生模式,自動尋找降落點。我們就落到這顆星球上來了。我就想不明白,明明有本事活命,寧愿發(fā)呆也不去做。瑾哥你可得管管他啊,一言不合就自殺是要鬧哪樣!中二期過不去了嗎?】 鐘月好幾天的絮絮叨叨,容瑾想知道的都已經(jīng)弄清楚了,但是有些問題,該問還是要問的。 容瑾的聲音低沉:“你可千萬別跟我說什么你真的是在整理數(shù)據(jù)。說謊話我會更生氣的。” 顧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道:“我也不知道。少爺,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么了。明明我一直告訴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哪個荒星的角落等我,要一直找你。但是我當時真的覺得很累,我太想見你了?!?/br> “我當時魔怔了,心里有很多可怕的念頭。我覺得,也許我只要安靜地站一會兒,什么也不做,就可以馬上見到你。阿瑾,這一輩子太長了,我堅持不下去的。我怕我找了一輩子,最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該早點去陪你?!?/br> 容瑾抵住顧鈺的額頭,他本來想罵他的,想指責他讓他再也不敢輕言生死,但是現(xiàn)在他一句重話也說不出口了。他悶聲道:“不用,堅持不下去難道不會放棄嗎?找別人去,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有什么不一樣?!?/br> 顧鈺的嘴角翹起來,他親了一下容瑾的側臉:“行啊,都聽法官大人的?!?/br> 沒必要再爭執(zhí)堅持什么。反正我已經(jīng)找到了。 這種充滿了敷衍態(tài)度的回答,讓容瑾很不滿,他爬起來,打算給顧鈺上堂政治課,但是他手一滑,按在他剛剛枕著的顧鈺的肩膀上,顧鈺“嘶”了一聲。容瑾連忙坐起來,一邊給他揉胳膊,一邊沒好氣道:“就說讓你別逞強吧,現(xiàn)在知道麻了。也不怕得肩周炎?!?/br> 就說他剛醒過來以后那個姿勢,絕對不可能是自然而然睡成那樣的??隙ㄊ穷欌暪室獾?,他覺得容瑾喜歡那樣。 顧鈺的夜視能力好,他能看清楚容瑾在夜色中的神情,他很認真地給他揉胳膊,有一點抱怨,更多的是心疼。顧鈺像是一個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進入了溫室,一下子覺得心窩熱到發(fā)燙。他不顧胳膊上的酸麻,一把摟住了容瑾,讓容瑾坐在他懷里。 容瑾推他:“干什么,肩膀不酸了?!?/br> 顧鈺摟著容瑾,答非所問:“我太高興了,總害怕是假的。” 容瑾心里憋著質問顧鈺的那口氣松了,這么黏黏糊糊的,容瑾再清心寡欲,也覺得有點受不了:“你是小狗嗎?別亂蹭。要么睡覺,要么好好說話?!?/br> 顧鈺把臉埋在他肩膀那里,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味道突然變濃了。好甜?!?/br> 容瑾一愣,他明白過來顧鈺的意思,臉突然就燒起來。其實容瑾并不是太扭捏的人,他以前還經(jīng)常強迫顧鈺跟他卿卿我我,但是這一刻的氣氛很不一樣。黑暗中,顧鈺的聲音那么低,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絕絕對對是性sao擾的話。什么味道,甜之類的,太羞恥了吧。 容瑾推開了顧鈺,想從他懷里出來。但是顧鈺卻順勢從背后將容瑾壓在了床上。 對omega來說,后頸絕對是敏感地帶,和某些部位的重要性比起來也不遑多讓。絕對不允許其他人隨便碰的。 現(xiàn)在顧鈺呼出的氣息就落在他的后頸上,盡管顧鈺的身上沒有散發(fā)出alpha的信息素,但omega的生理反應還是影響了容瑾,他整個人都軟了,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容瑾甚至覺得,現(xiàn)在就算顧鈺放開他,他也未必能爬的起來。 顧鈺在容瑾的頸側流連了一陣,最后,他的嘴唇還是落在容瑾的后頸。屬于人類嘴唇的柔軟和溫度,燙得容瑾立刻打了個哆嗦,全身都抖起來。 顧鈺一下下輕輕啄他的后頸,一邊含糊地問:“少爺?shù)陌l(fā)情期是不是過了?” 容瑾的聲音抖得不像樣,卻還強撐著開玩笑,努力表現(xiàn)出游刃有余的假象來:“沒錯老弟,你來的有些遲了,發(fā)情期沒趕上。不過沒趕上也沒什么遺憾的,一點也不香艷,我當時差點哭成狗?!?/br> 聽了容瑾的答案,顧鈺的動作一下就變大了些,他吮吸舔舐容瑾的皮膚,用牙齒叼起容瑾的后頸,緩慢地用牙尖輕輕地磨那一塊軟rou,逼得容瑾直接哭出聲來,讓他放開。 好一會兒,顧鈺松開了牙關,卻沒依言放開他,而是將不住發(fā)抖的人給更徹底地攬到他身下,連一根手指,也被他小心妥善地收進來。omega本就身量纖細,容瑾又控制不住地縮起來,現(xiàn)在看上去更是小小的一團。 看到心上人被完全攏在自己身下,顧鈺突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和安全感。他俯身上去,親吻容瑾的鎖骨,將想要縮起來的心上人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揉開。他的聲音帶著低啞的欲望:“難怪那么甜。別的地方也這么甜嗎?少爺讓我嘗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