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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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彼粗矍叭碎_口,“別喝了。” 江落青腦子里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迷糊了,他聽到這話反應(yīng)了一會兒,隨即嘟嘴委屈道:“可我還想喝” 齊度:“……”成成成,你喝你喝你喝,你最大,我這就給你倒酒。 鬼事神差的,他把酒倒在自己碗里,把方向轉(zhuǎn)對遞給江落青??粗踔耄浐鹾醯拇接≡谧约汉冗^酒的地方,臉上忽然就燒起來了。 胸腔里的跳動聲,“砰,砰,砰”的,聲音大到齊度都懷疑江落青能聽見了。 江落青喝完酒,乖乖的碗遞給齊度等他倒酒,齊度倒?jié)M酒,把手里的碗遞到他嘴邊,江落青伸手去捧,他就把手松開了。 松開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指從那水紅色濕潤的唇上掠過去。 好軟…… 江落青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什么都沒看到,抬頭繼續(xù)喝酒。 獨(dú)留齊度一人對手上的觸感發(fā)著魔愣,手指蜷縮起來,好像能把上面的溫度留下來一樣。 “叩叩——” 敲門聲忽然響起,齊度被驚到,整個人都猛地站起來,神色不悅的開口道:“誰?” 江落青碗里的酒沒了,齊度又不給他倒酒,他癟癟嘴,伸手輕輕勾了一下齊度的袖角。 齊度回頭看一眼,被他那樣子看的整個人臉都有些發(fā)紅了。 外面的人恭敬的回道:“江府總管樂玉來接我家公子回府。” 齊度愣了一下,道:“進(jìn)來?!?/br> 總管推門進(jìn)來,抬眼掃了一眼包間里的情況,隨即垂眼道:“齊公子?!?/br> 齊度認(rèn)得這人,以前還小的時候他去江府找江落青,就是這人給他準(zhǔn)備點(diǎn)心一些東西的,他點(diǎn)點(diǎn)頭客氣道:“樂管事兒?!?/br> 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上前去把江落青扶起來道:“三公子,老爺讓我接你回去?!?/br> 提到江丞相,江落青還知道這人是他爹,他歪著腦袋站起來,腳下不穩(wěn),半靠在管家身上道:“我爹?” 管家對齊度點(diǎn)頭示意,隨即帶著江落青往外走,邊走邊道:“對,老爺找您回去。” 包間里只剩齊度一人,他抬手拿起瓷碗喝了口酒,下嘴的地方正是江落青之前喝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酒色上頭,齊度的臉色有些發(fā)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冬天來了 冬天來了 江落青迷迷糊糊的被人扶到床上,周圍安靜了好一會,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道鬼鬼祟祟的呼吸,有人靠近,衣領(lǐng)被人扒開。 不久前的回憶瞬間蜂擁而來,被牢牢控制不能動彈的雙臂,耳邊低沉的喘息聲,江落青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的寒意硬生生把壯著膽子想給他換衣服的侍從嚇得倒退出去。 出去的時候沒看路,急匆匆的在門口摔了一跤,爬起來就跑,好似身后有鬼追人一般。 周圍重歸安靜,江落青就那么瞪了好一會兒眼睛,覺得不會有人來了這才迷迷瞪瞪的睡過去。 秦子義就是等著他真睡沉過去,這才把自己從梁上君子的狀態(tài)里解脫出來。 運(yùn)著自己本就少得可憐的內(nèi)力從窗外盡量悄無聲息的翻進(jìn)屋里。 江落青的臥房前面有一個到人腰高,三人齊寬的大窗戶,不過這窗戶對著院子里,走這窗戶還不如直接走門,所以秦子義走的是后面那個窗戶。 他從屋頂翻下來,兩腳踩在那個小的有點(diǎn)可憐的窗戶邊上,掀起衣袍,姿態(tài)甚是不雅的從窗戶里鉆進(jìn)去,不過讓他心里好受一點(diǎn)的就是他落地的姿態(tài)是十分瀟灑的。 踱步到床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睡的正香,睡夢中團(tuán)了被子擁在懷里,小半張臉都埋進(jìn)被子里了。 江落青的眼角和秦子義一樣是翹起的,只不過秦子義翹的十分威嚴(yán)凌厲,輕飄飄一個眼神過去都讓人忍不住心神一凜;而江落青翹的確是一道迤邐的弧度,那是天生天長的好看,誰也不能否認(rèn)。 這時候睡著了,眼睛閉著,睫毛隨著呼吸起伏而輕顫,看起來靜謐而美好。說起來,秦子義跟江落青認(rèn)識這么久,看到他睡顏的次數(shù)很多,但只有這一次,江落青睡著的時候眉心是不皺的。 難道是因?yàn)楹染频木壒剩壳刈恿x自欺欺人的想。 他就站在床邊看,也不伸手去碰這個他當(dāng)初一不小心弄丟的人。并沒有多急切的心思,但是只要這人在他身邊,那些躁動的心思就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了。 秦子義清楚的知道這是為什么,因?yàn)榻淝嗍俏ㄒ灰粋€不因?yàn)槿魏卧蚨鍪直Wo(hù)他的人。不是因?yàn)樗纳矸?,也沒有多貪圖他的東西。 游子一樣毫無目的,對什么事兒都不太上心的人,就這么輕輕巧巧拿走了他極為重要的一件東西“信任”。 秦子義目光灼灼的看著床上的人,心里柔軟的情緒止不住的擴(kuò)大,他甚至想,以后如果江落青愿意的話,他也不是不能放下這些東西跟他一起浪蕩江湖,說不定還會流傳甚么佳話。 漫無邊際的想了好一會兒,回過神,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轉(zhuǎn)身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江落神色陰沉的把手中信紙折起來點(diǎn)燃放在冰裂紋的圓瓷盆,靜靜看它燒成一團(tuán)灰燼,一點(diǎn)痕跡也不留。 外面有人叫他,是他那個所謂的大哥。目光沉沉的盯了一會兒門口,他這才露出一個溫軟的笑意,推開窗戶跟外面的人打招呼,“大哥,怎么這會兒過來了?我剛才畫完畫,找東西弄了一下,出來應(yīng)你的遲了?!?/br> “無妨,無妨?!苯逾暡⒉辉谝膺@些東西,他這次來主要就是跟這個回來沒幾年的弟弟說說他那個三弟江落青,務(wù)必讓一這人不能像江落青一樣。 真是,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他們江家現(xiàn)在這種情況,江落青竟然還有空在外面喝花酒!江子鈺可聽說了樂管家是從哪里把人接回來的,真是丟他們江家的人。 江子鈺義憤填膺,越想越不舒服,決定來跟他這個性格溫軟的江落弟弟說一說,一吐為快之后再開始看書。 江落青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一早,他并不清楚自己屋子里來過不速之客。揉了揉脹疼的額角,擰眉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腦子里模糊閃過幾個畫面,并不清楚,但也足夠讓他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了。 他跟齊度兩個去打獵,齊度給他灌酒,然后管事過來把他接回去,有人想給他換衣服,被他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