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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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立于云端之上,表情平淡,氣質(zhì)絕佳,一襲華麗金袍,配上那俊朗不凡的面容,好一派翩翩佳公子的風(fēng)范。 他見了蘇澤的行為舉止,本來古井不波,恍若幽深潭水般深不可測的漆黑眼眸,也是陡然泛起了一抹詫異。 周身繚繞彌漫,星星點(diǎn)點(diǎn),卻散發(fā)出雄渾氣息的淡淡金光,也是為之一振,愈發(fā)的恐怖了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崩碎周邊的空間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在那白虎大妖陷入呆滯,其他群妖意味深長的冰冷目光中。 蘇澤嘴角微動,緊抿著嘴唇,眸光沉靜的將距離腳下那巨大白虎,只剩不到一指距離的黑劍收回。 笑了笑,目光便轉(zhuǎn)而落在那一伙兒氣焰滔天,伴隨著身后天穹中那緩緩轉(zhuǎn)動的滅世磨盤,仿佛神魔降世一般的一眾妖族身上,目光含笑,意味難明:“兩個真陽,三十六個破虛。你們妖淵,可真是看得起我蘇某人吶?!?/br> 他嗓音柔和而又清冷,有著一種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寡淡疏遠(yuǎn)感。 此刻神色平靜,語調(diào)不緩不慢的說來。卻著實(shí)是讓人難以分辨他話中究竟是有些榮幸,還是充滿了諷刺。 然而金袍妖王年少得志,以短短幾十年歲月,便突破數(shù)千年來東玄妖淵無數(shù)妖族保持的記錄,堪稱是天賦絕世,無人能及。 如此光環(huán)籠罩之下,驕傲如他。哪怕是面對蘇澤這個進(jìn)來已經(jīng)是聲名鵲起,在偌大東玄域與東玄妖淵,甚至是周邊幾域,都有了不小名聲的蘇澤蘇青陽,也是滿心輕蔑,不以為意。 此刻聽了這話,卻是眸光微閃,一抹冷意一閃而逝,一言不發(fā)的輕輕抬起了兩只手掌。 唰。 漫天星光,頓時就隨之循著某種牽引,從天際中落了下來,化作一層無形輕紗,散發(fā)著浩瀚無垠的威壓,令人心神恍惚,朝著蘇澤鎮(zhèn)壓而去。 星光熠熠,在這烏云密布,仿佛末日般的場景中,就如同一道象征著希望的霞光。 然而此時此刻,在云海宗眾多弟子看來,這璀璨至極,也美麗至極,就仿佛是塵世間最為美好東西的星光,卻是如同那冷血動物一般,散發(fā)著致命的威脅,讓人絕望。 這一次的三十六派斗劍大會,雖然不比以往年月那種不抱任何希望的,純粹算是湊數(shù),讓門下弟子出來見見世面的想法。 因?yàn)橛辛颂K澤橫空出世的緣故,比起以往重視了許多。 然而除卻蘇澤之外 其他大多數(shù)人,卻也沒有脫離之前那種出去見見世面,見識見識東荒玄門大宗的念頭。 畢竟,哪怕是云海門中最為樂觀,最沒腦子的,也不會對除了蘇澤之外的其他人能不能取得上佳名次,抱什么希望。 也正因如此,這一次興師動眾,跟隨著蘇澤出發(fā)的云海宗弟子,除了幾個名義上一同參賽的破虛境修士之外。 其余的,大多數(shù)都是趁此機(jī)會憑借各種背景關(guān)系,蒙混進(jìn)來的關(guān)系戶。 在云海宗中,這些弟子,也大多是被歸類進(jìn)世家派中。迥然不同于那些出身貧寒,費(fèi)勁心機(jī),歷經(jīng)劫難,這才得以拜入仙門,求仙訪道,尋覓長生的平民。 于是乎,心境薄弱,不堪一擊,酒囊飯袋,等等名詞。 數(shù)百年來,在經(jīng)過種種令人啼笑皆非,難以置信的事件過后,也就徹底被按在了世家派出身的大多數(shù)弟子的身上。 哪怕其中因?yàn)樯詈癖尘芭c絕佳天賦,頭角崢嶸,驚才絕艷之輩數(shù)不勝數(shù)。 但這種固有的印象,卻還是因?yàn)橐徊糠值睦鲜笫?,一直未曾消散?/br> 星光下。 蘇澤只身立于幾艘華美精致,龐大無匹,仿佛一座小山般,凌空虛立于空中的畫舫之前。神色淡然的看著漫天星光加持于身,帶來一種浩瀚的偉力,身后畫舫之上發(fā)生的一切,也都是歷歷在目。 盡管對于門中那些形容許多世家無能子弟的稱號也有所耳聞。 但蘇澤也一直都是半信半疑,不曾相信過多。 然而此刻仿佛大難臨頭時,身后畫舫之上,一部分人的表現(xiàn),卻是令他啼笑皆非,有種觀看一出戲劇的戲謔感覺。 冷眼旁觀,置身事外,雖然不合宗門規(guī)矩,卻也屬于人之常情,蘇澤完全能夠理解。 但值此關(guān)頭,就在他還未曾與敵人分出勝負(fù)高低之時。就心生去意,甚至起了臨陣倒戈,以此保命的歹意,并且堂而皇之的密謀起來。 卻還是令他冷笑連連,心中殺意陡生。 思緒流轉(zhuǎn),卻也只是在一瞬之間。 終于,璀璨星光,便已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蘇澤的跟前,密不透風(fēng)的將他包裹在其中,充斥著濃郁的星力,仿佛是要將他徹底融化。 與此同時。 數(shù)千里之外,一座巍峨陡峭,云霧靄靄,彌漫在山澗之中,仿佛直插天穹的高山之上。 兩個身著華服錦衣,雍容華貴,明俊瀟灑,秀美明麗,盡皆都是卓爾不凡的男女,便一同站在山巔之上,各自望著茫茫虛空,目光悠然。 身旁女子略顯嬌面前蒙著一層半透明的薄紗,遮不住那粉潤唇角。肌膚雪白,身姿婀娜,一襲明艷紅裙,非但不落凡俗,反而愈發(fā)襯托的那膚色白若初雪,姿態(tài)絕美。 她神色恬靜的看向無盡天穹之上,那一抹如墨染,極致黑暗的黑色,粉唇輕啟,嗓音柔美而又嬌嫩的道:“你還不出手嗎?” 聞言,身旁英武男子卻是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道:“雖然我的確是欠下了沈墨白的人情,卻也不代表我就會按著他的話去做。哼,只要保住那小子的命,不違背承諾,其他的事,自然該由我自己來決定。” “可是” 女子微微一笑,神色懶散的道:“我可不覺得,他能在兩個真陽的手下,撐的過幾招。” “沈墨白不是對他信心滿滿,贊不絕口嗎?那就讓我看看,這老東西的傳人,得了他幾分本事。” “呵”女子輕笑一聲,如春花綻放,美艷不可方物:“一個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小修士,能支撐得住你的考驗(yàn)?我倒要看看,你若是弄死了他,怎么跟沈哥哥交代。” 男子并不吭聲,只是臉色明顯一黑。 感謝布坦,不愿凡塵兩位胖友的打賞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