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致遠去哪兒了
成立志原創(chuàng),獨家首發(fā),閱文集團旗下創(chuàng)世z文、云起書院、紅袖添香、網(wǎng)、言情吧等網(wǎng)站同步轉(zhuǎn)載!請支持正版——求收藏求打賞。 一個秋日的下午,黎小牛剛和左嘉嘉執(zhí)行完任務(wù),忽然接到米瓊打來的電話,她說有要事。黎小牛剛打算約左嘉嘉一起走,卻看到耿衛(wèi)彪和左嘉嘉說笑著到國保大隊去了。 黎小牛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很納悶,米瓊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樣急著找他可是頭一遭啊。 黎小牛這一階段和左嘉嘉在富川縣局刑警隊實習(xí)。近三年的大學(xué)生活讓他磨煉了意志,強健了體魄,增長了知識和才干。三年中最讓他引以為豪的是獲得全省公安系統(tǒng)散打比賽70公斤級的冠軍。他這種出色的表現(xiàn)很讓已調(diào)任市局副局長左大宇的賞識。 剛來刑警隊不久,左大宇便讓黎小牛左嘉嘉扮成情侶一起到火車站實施一項抓捕任務(wù)。由于案犯是個“幾進宮”刑滿釋放分子,對縣局的刑警基本上都很熟悉,就像耿衛(wèi)彪這樣的體形特征明顯并在社會上有一定知名度的警察,案犯老遠就知道是“黑旋風(fēng)”來了,這樣一來左大宇決定讓黎小牛這樣面孔陌生的警校畢業(yè)生去執(zhí)行任務(wù),可左嘉嘉一聽說有任務(wù),非要一起去。 黎小牛和左嘉嘉扮成一對情侶在火車站里等案犯的出現(xiàn),他果然不負眾望,牛刀小試初戰(zhàn)告捷,一個漂亮的勾拳就把案犯打趴下。 回到家里,黎小牛見米瓊已坐在廳里了,黎嬸只覺得這女孩子長得俊,一看就是那種見過世面和受過教育的人,可能是漂亮女孩長得都一個樣吧,黎嬸半天都沒認出這是今年春節(jié)來過的女孩。 “米瓊,找我什么事,要是有人欺負你,找你小牛哥算是找對了,別的事就難說?!崩栊∨0衙弊訏煸趬ι虾髮ψ谀抢镆桓毙氖轮刂氐拿篆傉f,他不知什么時候和米瓊以兄妹相稱了。 “是這樣的,上官致遠和我都半年多未聯(lián)系了。而最近我寫信到他的部隊,信卻退了回來,說是查無此人。我想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兒?或者說他是去上軍校去了?”見到黎小牛,米瓊急切地說。 米瓊自聽到俞文輝對她說起上官致遠和姜菲的八卦后,她就信以為真了,回到宿舍就哭了一頓,還好,同宿舍的水夢梅和藍曼琳勸住了她,說不管怎樣先寫封信問問。 米瓊見過姜菲,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常言道,近水樓臺先得月,人家占盡了天時地利,又有著救命之恩,兩個人好是理所當然的。姜菲和上官致遠有點糾纏不清,她去陜西時就看出來了,本來心中就有一個疙瘩,聽俞文輝加油添醋般的一說,米瓊越發(fā)相信這事情是真的。傷心過后,冷靜下來,就打算和上官致遠分了算了,因為,兩人本來的交往就是如同清湯寡水沒發(fā)生過什么。 去年春節(jié),米瓊也是生上官致遠氣沒去陽辛鎮(zhèn),但她沒想到上官致遠后來去過她家,而這一切又是母親的刻意安排,于是兩人的隔閡越來越深:雙方都不寫信了。 春節(jié)過后,終于有一天,米瓊實在是按捺不住,因為,內(nèi)心那種痛苦的感覺告訴她,自己忘不了上官致遠。于是她一連寫了幾封信,卻沒見回。開始米瓊以為是上官致遠在復(fù)習(xí)考軍校不想回,后來,信被退回,說是查無此人,于是,她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是不是上官致遠離開部隊了? “去年他回來過,今年他剛走,但我也沒和他聯(lián)系,我還以為他重色輕友光顧著和你聯(lián)絡(luò)感情把我給忘了哩!”黎小牛嘴里這樣說,心里卻在想,是不是他們鬧矛盾了,上官致遠移情別戀了,兩個人遠隔千里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再說上官致遠如果運氣好的話現(xiàn)在該上軍校了,對于他來說這不是小菜一碟,要是這樣可就今非昔比了,時位移人嘛! “你能不能給我想想別的辦法,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途徑能打聽到他的消息,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鄉(xiāng)下一趟吧!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他的情況?!泵篆偞藭r顯得有些焦急。 “要到鄉(xiāng)下去?我看就不必了吧!和他一起去當兵的還有富河電廠的戰(zhàn)曉強,要不寫信問問他也可以?!崩栊∨T捯怀隹?,想到米瓊和戰(zhàn)曉強不是很熟,便略一沉思一下說:“這樣吧!過兩天我和左嘉嘉去陽辛辦個案子,順便給你打聽一下!” 米瓊聽黎小牛這樣一說便起身告辭了:“這樣也好,我等你的消息,有事打我家的電話,我先走了?!彼f完便把家里的電話號碼抄給了黎小牛。 送走米瓊返回家里,黎嬸說:“那姑娘該不是你新交的朋友吧?你可不要三心二意的啊……說啥也該留人家吃頓飯再走?!?/br> “媽,你說啥哩,人家是來問上官致遠的情況的,她和上官致遠好著哩?!崩栊∨S悬c不高興地說。 “媽這也不是問問嗎?我說倒也是,你現(xiàn)在和左嘉嘉好著,她爸是副局長,你也該知足了,人家姑娘再漂亮咱也不能三心二意……”黎嬸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說,“這女孩子應(yīng)該是個大學(xué)生吧,長得這么俊的城里姑娘會看得上上官致遠這樣當兵的農(nóng)村娃嗎?弄得不好他還得回去種田,這……這合適嗎?” “人家在部隊都要去讀軍校了,將來那可是軍官,還不知道誰瞧不上誰呢?!崩栊∨_@時脫下了警服上衣只穿一件背心。 “考軍校了?我可聽說前幾天進城來的賴支書說,上官致遠在部隊里犯了什么事兒,已經(jīng)提前退役回家了,部隊的檔案都已經(jīng)移交到了鎮(zhèn)武裝部,只是人沒見回來?!辈恢裁磿r候黎大牛在門市部回來吃飯了,他接過話茬說,“賴支書當時是為了兒子天陽分配的事情來縣里找鐘高才主任?!?/br> “這是真的?”黎小牛聽到爸爸這么一說,他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一聯(lián)想到上官致遠這么久沒有消息,黎小牛不由是半信半疑。但是他在消息沒有得到證實以前不敢貿(mào)然告訴米瓊,他決定去了陽辛后再說。 一個晴朗的日子,黎小牛和左嘉嘉踏上了去陽辛鎮(zhèn)的路程。 左嘉嘉幾年來還是留著那種看上去顯得英姿颯爽的短發(fā),她對黎小牛一直都是一往情深,但自從得知水夢梅與黎小牛糾纏不清后,不免有點心存芥蒂;最讓她可氣的是黎小牛對她總是那種不瘟不火和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似乎兩人之間就沒有什么激情。而現(xiàn)在黎小牛告訴她上官致遠可能出了什么事變故,左嘉嘉覺得在高中曾追求過米瓊的黎小牛會不會在此刻和米瓊有什么瓜葛。左嘉嘉看了一眼身邊戴著墨鏡英俊健碩的黎小牛,心里想自己愛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太辛苦了,每次總是自己主動去找他,自己總還像防賊似的防著別人,生怕誰給搶跑了。 “小牛,我可是跟你說正經(jīng)的,隊里的耿衛(wèi)彪可在追我啊!”左嘉嘉不知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把耿衛(wèi)彪追她的事給黎小牛挑明了。 耿衛(wèi)彪自從米琪和孟巖結(jié)婚后便對米琪死了心。但左嘉嘉一分到警隊實習(xí),還是光棍一條的他心里便活絡(luò)開了,這可是副局長左大宇的千金。于是他決定不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對隊里的唯一女警花發(fā)動了攻勢,和黎小牛展開了競爭。 其實黎小牛何嘗不知這其中的情形呢,今天聽了左嘉嘉的話他依然不動聲色:“是嗎?局長的千金嘛,又是隊里的唯一女警花,沒人追才是不正常?!?/br> 在黎小牛波瀾不驚的話語里,左嘉嘉聽不出一絲醋意,不由得默不作聲了,或許她沉浸在這被人追求的幸福和驕傲之中,或許她回到和黎小牛在大學(xué)讀書時的點點滴滴里。 “師傅,停車!”車到陽辛鎮(zhèn),黎小牛一眼望見了“天陽電器維修”那塊牌子,便打算到賴天陽這兒先玩一下。 第一次到陽辛的左嘉嘉下車后就說:“這真是個山青水秀的地方,我要是在這里工作就好了。” 見到天陽,黎小牛發(fā)現(xiàn)他似乎心情有點不好,菊子則大熱天頭上敷了一塊毛巾。天陽告訴他,菊子流產(chǎn)了,孩子沒保住。 原來,賴天陽在富川完中的時候就讓菊子就打了幾次胎。沒想到這次胎兒好好的卻沒保住,醫(yī)生說菊子可能常規(guī)狀態(tài)下終生都不能生育了。而賴天陽的mama都急病了,賴根正則硬說是春節(jié)上臺去演出動了胎氣。 “我爸爸確實說過上官致遠已從部隊回來了,前不久鎮(zhèn)武裝部長還特地到過我家里,問我爸看到上官致遠回來了沒有,部長是怕上官致遠想不開……”當黎小牛說明來意時,賴天陽告訴黎小牛說。 黎小牛聽到這個消息心里不由沉重起來,他在想這到底怎么回事呢?要是這樣上官致遠也太不幸了。左嘉嘉聽到這個壞消息不由擔(dān)心地說:“那人上哪兒去了呢?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哦,對了,你可以去電廠戰(zhàn)曉強的家里去問一下,聽電廠的人說戰(zhàn)曉強在部隊考軍校了,前一陣子,他媽這幾天老往武裝部長那兒跑,說是為檔案的事情。”賴天陽說。 “這倒不如直接到武裝部長家里去問了?!弊蠹渭握f。 “武裝部長那里未必能聽到真話,他想升官的,這對他的影響不好。還是去戰(zhàn)曉強家里好?!弊谂赃呉恢蹦蛔髀暤木兆诱f。 黎小牛和左嘉嘉決定還是先到陽辛鎮(zhèn)派出所把事情辦了再說,因為到電廠得路過派出所。 辦好事情到電廠的時候,黎小牛和左嘉嘉只碰到戰(zhàn)曉強的哥哥戰(zhàn)曉堅。戰(zhàn)曉堅說弟弟確實考上了西安陸軍學(xué)院,至于上官致遠的情況他具體不清楚。最后他看黎小牛大老遠從縣里來又是受人之托便同意回去把弟弟戰(zhàn)曉強近階段寫的信拿出來讓小??础?/br> 左嘉嘉在里面挑了一封郵戳日期是八月21日的信瀏覽起來,終于在這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上官致遠的消息。黎小牛接過左嘉嘉遞過來的信,只見上面寫著:……我現(xiàn)在馬上要去西安陸軍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了,以后寫信就不要寫到團里,……上官致遠由于年齡的原因被刷了下來,經(jīng)常酗酒,后來他文書沒當了,人也抑郁了,現(xiàn)在他已提前退役回去了…… 這樣一來,上官致遠離開部隊的消息就得到了徹底的證實,因為和上官致遠一個團的戰(zhàn)曉強寫回的信如同親臨一線的記者發(fā)回的報道一樣的真實可靠。但是上官致遠人到哪里去了呢?這是讓黎小牛和左嘉嘉始終放心不下的事。眼看當天回不了富川縣,陽辛鎮(zhèn)派出所把他們安排在電廠賓館。 無獨有偶的是他們在電廠的賓館住宿的這個晚上意外地在蔣雯雯的口中知道了上官致遠的下落。在湖大讀書的蔣雯雯還有一年畢業(yè)了,暑假她幫著在賓館里上班的母親的忙,剛好遇上在這里住宿的黎小牛和左嘉嘉。蔣雯雯告訴黎小牛,上官致遠和孫中第在武漢一家工地當農(nóng)民工,這是孫中第跑到湖大去時告訴她,當時蔣雯雯以為孫中第自己坐牢回來心里不平衡編上官致遠的瞎話,現(xiàn)在看來是確有其事。 看到膚如凝脂氣質(zhì)不俗的蔣雯雯,當年和蔣雯雯在陵園照相時有過節(jié)的左嘉嘉不由感嘆:想不到陽辛養(yǎng)育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子。 蔣雯雯認出了眼前的警花就是當年被她罵著“男人婆”的左嘉嘉,由于時過境遷,也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她還是很有禮貌地打了招呼。 在房間里左嘉嘉這樣評價蔣雯雯:這女孩盡管漂亮,卻是屬于那種心高氣傲的類型,一般的人很難高攀,做不了賢妻良母,不會甘于平淡的相夫教子的生活。 “你要知道,這電廠是陽辛鎮(zhèn)的獨立王國,現(xiàn)在已屬于省里直轄了,這些人大都是武漢等大城市來的,本地的職工是鳳毛麟角。”黎小牛此時已困得不行了,只是敷衍著回答。 左嘉嘉卻沒有走的意思,房里出現(xiàn)了暫時的沉默,倆人都在揣摩著雙方的心思。 “聽說新來的縣高官要在全市搞什么‘雙推雙考’,提拔一批青年干部,我看你是從政的料,不如你去考考罷?!崩栊∨V挥新氏却蚱屏顺聊彩怯懈卸l(fā),剛才聽到左嘉嘉評價蔣雯雯,黎小牛就覺得左嘉嘉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她在中學(xué)時就有一定的組織能力,慣于發(fā)號施令和爭強好勝的左嘉嘉其實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我可聽我爸說現(xiàn)在富川縣還搞了個什么娛樂城,說白了就是仿照西方國家的紅燈區(qū)。新來的縣高官古月春在開縣委擴大會議時公開吹風(fēng),說讓公安部門不要插手這些娛樂場所,說什么改善投資環(huán)境啦,還說到這里投資的老板要給他們一個相對放松的環(huán)境,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方式,政府各職能部門不要過多的干涉……”左嘉嘉有點不滿地說。 “歸根到底就是實行封閉式管理,放開手腳經(jīng)營,政府掛牌保護,現(xiàn)在靠原來的老運站一帶已被劃定為‘民營經(jīng)濟小區(qū)’和‘開發(fā)開放試驗區(qū)’了?!崩栊∨2灰詾槿坏卣f。 富川縣古月春書記來了后,老百姓都唱道:東方紅,太陽升,富川出了個古月春??磥?,政治氣候的變化,民間已經(jīng)有了反映。 第二天,黎小牛和左嘉嘉回到富川縣后,黎小牛就把電話打到了米瓊家中。電話是米琪接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六個月的身孕了,而孟巖正在攻讀碩士學(xué)位。一聽是找meimei的,米琪在電話的那頭喊直喊米瓊。 在一家溫馨而有情調(diào)的茶座內(nèi),黎小牛和米瓊都神情凝重地坐在那里,在不知內(nèi)情的外人看來,他們好像是到這里來好說好散的一對戀人。 “怪不得部隊已經(jīng)查無此人,可我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退役了……” 這時米瓊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她以為上官致遠那坎坷的命運而傷心,也為自己的負氣沒有早點寫信給他而自責(zé),她沒料到半年未通音訊,上官致遠的命運卻發(fā)生了這樣大的變化。 “米瓊,別難過,致遠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友,他的個性我了解,我想他以后是會來找你的,這只是時間問題?!笨粗言谳p微的啜泣的米瓊,黎小牛安慰她說。 “他現(xiàn)在肯定比我還難過,他這人自卑心理特嚴重,落到這種地步,他……”素凈的臉上布滿了淚痕的米瓊止住哭泣幽幽地說,“假如上次他真的到了武漢音樂學(xué)院,那他是去跟我告別的,我想這一輩子他都不會來見我了,我有種預(yù)感?!?/br> 盡管黎小牛對米瓊好言相勸,但米瓊依然無法抑制住那心中流出的淚水,此時米瓊那顆善良而脆弱的心一如那茶館里播放的薩克斯曲子一樣的憂傷。自從和上官致遠有了隔膜后,每個假日對于她來說是何等的漫長和難捱,寂寞的夜晚,她有時干脆披衣起床在燈下看上官致遠的相片和給她寫的信,她是個善于掩飾的女孩子,她從不在別人的面前流露自己的痛苦,而一旦得到消息,米瓊不能自已。此時此刻她多想找到上官致遠對他說聲:致遠,你過得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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