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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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可真是越說越錯呢?!比萱兼バα诵Γ骸澳阍趺粗肋@信里是什么內(nèi)容呢?還有,你怎么知道送信的就是王三才?” “容婕妤還是不要惹禍上身。王三才這里搜到的銀子怎么說?要不是主子叫他辦事,怎么會給這么多銀子呢?不信可以查,他最近肯定出宮去了?!鄙?qū)毩值馈?/br> “那倒是不必查,自然是出去了,不出去,怎么放心赴死?”沈初柳笑了笑。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沈?qū)毩衷桨l(fā)慌張了起來。 “好了,祝司正,你說吧?!鄙虺趿α诵?。 祝司正上前一步:“臣遵旨?!?/br> 祝司正娓娓道來。 這件事已經(jīng)很清楚了。 原來最初的起因是王三才的病,他是肝病。沈初柳是個好主子,下面的人病了,自然可以看太醫(yī)。 第一次看的時候,不是叫太醫(yī)來,而是叫王三才自己拿著銀子去了太醫(yī)署。也因?yàn)?,那時候?qū)m里事多,正是馮家出事的那段時間。 也是因此,沈初柳與眾人不知道他是很嚴(yán)重的肝病,并且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 這件事本來也瞞著,是因?yàn)樯驅(qū)毩指暗睦C錦無意中撞見,繼而告訴了沈?qū)毩?,沈?qū)毩之?dāng)機(jī)立斷,花了銀子買了劉太醫(yī)只將診斷說成了一般的病。 而王三才這里,更是很好游說,他時日無多,可家里還有人,如果他沒得治了,那用最后的時間換銀子,他毫不猶豫的就接受了。 至于信件,自然是沈?qū)毩纸o他的。 也是他半月前出宮去,是為了確定家里人確實(shí)收到了銀子,所以才肯安心回來。他在鹿鳴湖淹死也確實(shí)是自愿的。 也難為他們耐心等了這幾個月。 沈初柳的那位乳姐徐玉娘模仿沈初柳的筆記寫了這些信,都是假裝給楊太妃的,似是而非的說了那些慫恿孟小儀,以及說那藥之類的話。 而沈初柳最初是怎么知道的呢? 自然也是信。 王三才并沒有多精明,他雖然甘愿提前死換取銀子,可他畢竟不是個大智慧的人。 與人同住,怎么會什么都不暴露? 正是與他同住的小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端倪,小太監(jiān)不識字,將信遞給了元宵。 元宵大驚,這才與沈初柳做了一出戲。看過之后就趁著王三才不在,將信又原樣放回去了,這一等就是幾個月。 而這些時候,沈初柳也沒閑著,很容易就打聽到了二嫁到了梁家的徐玉娘。 也更是不難打聽到劉太醫(yī)家忽然的富貴。梁家比不了沈家,不過也不會缺這一點(diǎn)銀子。 她就是不著急啊,等著沈?qū)毩謥碜鲞@個局。 這不,就到了。 眾人聽罷的是祝緒林說的話,并不知道其實(shí)沈初柳早就在守株待兔了。 而這件事里,沈家大太太宋氏做的就是切斷了梁氏與娘家的通訊,甚至切斷了宮中沈?qū)毩峙c沈家暫時的來往。 梁氏甚至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這樣各自為政,自然出亂子,甚至沒有機(jī)會彌補(bǔ)。 宋氏早就看透了,宮中不需要兩個沈家的娘娘,而府中,自然也不需要兩人管事的人。 甚至宋氏想的更遠(yuǎn),這世上的事,都不是萬無一失的,要是哪一日,沈?qū)毩质軐櫫四兀?/br> 當(dāng)宮中是沈初柳得寵時,沈家是宋氏管家對于景昭儀來說是無所謂的。 可萬一是沈碧玉得寵的話,沈家管事的人,勢必要換。便是換不了,也少不了一番麻煩。日后難免要對梁氏多敬著些了。 那時候,豈不是麻煩?所以趁著如今,何不將她拉下來呢? 沈家女子都厲害,可生了沈家?guī)讉€女兒的宋氏又怎么會是個軟蛋呢? 當(dāng)年她不能完全不損害自己利益的同時阻止沈碧玉入宮,可時移世易,如今她完全可以配合景昭儀。 而最好的是,她即便是與景昭儀來個里外配合,卻也不需要溝通,不需要密謀。 天衣無縫。 而對于沈初柳來說,沈家所謂的親情并不靠譜,可利益構(gòu)成的圍墻卻足夠堅(jiān)固。 此時的沈?qū)毩窒肭箴?,可她張不開嘴,因?yàn)樽K菊詈蟮脑?,堵死了她的后路?/br> “梁正奇已經(jīng)承認(rèn),此時人正在刑部。宮外正是他的安排?!?/br> 梁正奇,沈碧玉的表弟,梁家這一代的小公子。 梁家是除了梁氏之外,更想叫沈碧玉能出頭的。 所以,只要她說了,他們自然是愿意做的,無非就是花銀子。 甚至連王三才,都是病重不治,而選擇早死罷了。 實(shí)在是不算什么要緊的。 梁家經(jīng)過上回梁氏與那商氏的事,雖然沒真的損失什么,可名聲卻不如以前。自然盼著能更好些。 “這倒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皇后笑了笑:“都是一家子姐妹,沈?qū)毩值故菈蚝?。這罪名要是坐實(shí)了,景昭儀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可真是,不光狠毒,還愚蠢,真要是坐實(shí)了,謀害皇子皇妃,沈家也沒個好啊?!比萱兼ケ梢牡目瓷?qū)毩帧?/br> 沈?qū)毩制鹣仁遣徽f話的,只是眾人說多了,她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錢妃詫異。 “我笑什么?我笑我蠢。我當(dāng)初就不知道,我jiejie不想叫我進(jìn)宮。笑我自己傻,怎么就覺得自己能行?可我為什么又不能呢?我也是沈家嫡女。我父親也是將軍,我也是靜安候的孫女,她沈初柳有的我都有,為什么我就不能?為什么???” 第400章 暈 “為什么?因?yàn)槲覐牟蛔鲞@樣自掘墳?zāi)沟氖?。沈家的功勞是幾代人?zhàn)死沙場換來的。可是那也是為國盡忠,是應(yīng)該的。我生在沈家是我的榮耀,我只以此為榮。也正是如此,我進(jìn)宮后不敢行差踏錯。我因?yàn)樯蚣业玫綐s耀,也知道身為臣子本該是要為皇家盡忠。所以我也不覺得我就該如何?!?/br> “而你呢,你看看你做的事。倘若我真的因?yàn)橹\害皇嗣被定罪了,你又能逃得過?你是太過于看得起自己的身份了。也太過于將沈家的一切看的重了。你我的父輩,祖父,曾祖?zhèn)冊⊙獖^戰(zhàn)方才有了今日的沈家。而你,卻想用一己之力叫沈家蒙羞。你怎么配跟我比呢?” 沈初柳聲音不大不小,只是砸在沈碧玉的心上,像是有千鈞之力。 “我不配?我不配?不!不!是你不配,你憑什么,你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你憑什么?我才是……我才是沈家尊貴的嫡女,你本就不該進(jìn)宮,你本就不該進(jìn)宮!這一切該是我的!是我的!” 沈碧玉像是瘋了一般叫起來。 織錦撲過來抱住她,掐著她的手臂:“寶林,別說了,寶林!冷靜些??!” 沈碧玉感覺到了胳膊上的疼痛,才緩緩平靜下來,而平靜之后,就那么坐在了地上。 “既然梁家的人招了,這件事就算有了定論了?!饼R懌修這才開口,像是真的看夠了。 “景昭儀,你受委屈了。” “臣妾不敢,臣妾求皇上,看在三叔的份上,留沈碧玉一命吧?!鄙虺趿蛳聛怼?/br> “景昭儀心善,不過,沈?qū)④娫谕庖残量?,沈?qū)毩蛛m然犯下此等錯事,倒也不是不能留一命?!饼R懌修起身下來扶著沈初柳起身。 “愛妃既然說了,朕自然不會殺了她。不過你那乳姐怎么說呢?”齊懌修笑著看沈初柳。像是想看她到底是真善良呢,還是做樣子呢? “臣妾這些年,也不少接濟(jì)乳母。直到乳母過世。徐家受沈家恩惠,受臣妾恩惠,卻做出這樣的事,可見人心不足。既然不足,臣妾自然無法。便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 倒是那劉太醫(yī)可恨。為了銀子,倒是這樣的事也敢做。倘或今日沒有事發(fā),這樣的禍害有朝一日能爬到給主子們看病,是不是也會因?yàn)殂y子對主子們做什么事? 臣妾想著就遍體生寒,倒是求皇上,要從重處置才是?!?/br> 皇后也點(diǎn)頭:“正是,正是這太醫(yī)可恨。太醫(yī)署要是多幾個這樣的,日后只怕是臣妾也不敢叫太醫(yī)了。” “是啊,這也太嚇人了些?!表樺搽y得出聲。 齊懌修自然也最恨這個太醫(yī):“傳太醫(yī)令來?!?/br> 不多時,太醫(yī)令宋太醫(yī)便到了,他昨天就開始忐忑,知道這劉太醫(yī)壞了事,他作為上司,也是有責(zé)任的。 齊懌修一擺手,就叫初四將劉太醫(yī)招供的東西遞給了宋太醫(yī)。 宋太醫(yī)看著臉都皺起來了。 “臣有錯,臣沒有留心太醫(yī)署里竟有這樣的敗類,臣甘愿受罰。”宋太醫(yī)跪趴在地,很是謙卑。 “朕并非昏君,自然知道你也不可能每一個太醫(yī)都知道底細(xì),事到如今,朕也不過要你知道?!?/br> 宋太醫(yī)口里說是,心想皇上您這是敲打臣呢,臣回去就將太醫(yī)署里查個底掉,別說是有這樣的人,便是腦子不周正的也趕緊找機(jī)會趕走是要緊。臣還能端著這飯碗十年呢,可不想退位。 “將人送去刑部吧,按照大懿律例辦。劉太醫(yī)身為醫(yī)者卻這般失徳,賞腰斬?!饼R懌修淡淡的。 祝緒林應(yīng)了是,就出去了。 剩下的沈?qū)毩?,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事了?/br> “沈氏,既然你jiejie為你求情,朕便留你一命,便降位為更衣吧。那個叫繡錦的,杖斃。其余人全部發(fā)配。既然是更衣,日后也不需要人伺候了。”皇帝淡淡的。 沈?qū)毩忠呀?jīng)說不出話來了,她也不知該慶幸自己還能活著,還是擔(dān)心自己日后的生活。 “梁家德行有虧,做官的就叫他們自己辭官吧。梁正奇密謀了這些事,想必也想過后路了,斬首吧。對了,朕不想再見你,日后你不必來請安,也不必出現(xiàn)在朕面前?!?/br> 齊懌修指著沈碧玉。 沈碧玉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有千言萬語,卻就是不知從哪里說起。 甚至與皇上也沒那么熟悉,她不過侍寢過一次,就被沈初柳打壓至此。事到如今,她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夜沒睡,加上這般打擊,她終究是沒撐住,昏了過去。 “多謝皇上為臣妾做主?;噬?,臣妾可能證明清白了嗎?”沈初柳看齊懌修。 齊懌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忽然笑起來,這笑里帶著十足的揶揄:“自然,愛妃清白無辜,自然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br> 沈初柳又福身謝過,然后慢慢走了幾步,到了另一邊。 ‘啪’ “你干什么?”貞充儀捂著臉,沈初柳動作太快,她根本沒預(yù)料。 “你昨天罵我什么來著?嗯?我當(dāng)時說了,先看我是不是清白再說。不過,念在你是為了九皇子,這辱罵高位的事就算了。一巴掌,不過分吧?”沈初柳冷漠的看著貞充儀。 當(dāng)她不知道?沈碧玉之所以這么安排,這幾個月沒少受貞充儀的攛掇。 或許貞充儀自己并不知道沈碧玉要做什么,可她巴不得沈碧玉拉自己下馬呢。 “景昭儀。”齊懌修真的有點(diǎn)想笑,還是沉著臉叫了一聲:“念在你受了委屈的份上,朕就不責(zé)怪你隨便動手了,下不為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