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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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夜幕被光一點一點的驅(qū)趕消散。 天亮的明顯比前些日子要早了,鳳攸寧被光晃了下眼,悠悠轉(zhuǎn)醒。 “醒了?”戚星闌的聲音溫柔的響在耳邊,耳畔像是有誰的手指劃過,癢癢的。 她還沒醒徹底,聲音都軟軟糯糯,“恩……” 鳳攸寧順勢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想再瞇一會兒。 長發(fā)如瀑,從一邊肩頭滑落到另一邊肩頭,在純白色的內(nèi)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誘惑。 戚星闌靜靜望著她纖瘦的脊背,鬼使神差的便伸手將人攬進(jìn)了懷里。 鳳攸寧覺著那人將自己擁進(jìn)了懷里,后背上一陣溫?zé)岬挠|感。 對于這種情況她還尚未適應(yīng),這會兒不免又清醒了幾分,下意識的想要掙開他。 只是在握住那人手臂的時候忽的又像沒了力氣一樣,最終也沒能推開。 她對戚星闌并不反感,只是從前過得孤獨又謹(jǐn)慎,一時難以轉(zhuǎn)變過來罷了。 鳳攸寧僵著身子沒再動,手指輕輕捏了一下他的結(jié)實的小臂,“身上可好些了?” 太子殿下沒急著回她,抵在她的頭頂?shù)南掳洼p蹭了兩下,語氣里都是笑意,“這么關(guān)心我啊?!?/br> 她本也沒覺著什么,可被他這么一說不由得臉頰泛上淺淺的紅色,“那……當(dāng)我沒說?!?/br> “那怎么能行。”戚星闌干脆扳著她的肩膀?qū)⑷宿D(zhuǎn)了個身面對著自己,“為夫已大好了,有勞娘子記掛?!?/br> 他說話的時候眉眼彎彎的,唇畔的笑意亦是滿足,活脫脫像個孩子。 鳳攸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戚星闌,看著不由怔了,幾乎快要陷進(jìn)他那一雙含笑的眉眼中。 明明這個人從前只會冷著一張臉說那些譏諷的話,甚至是將人懟得臉色鐵青,她從未想過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她忽的想起昨日在師父那里聽來的舊事,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倔強(qiáng)的身影,一邊練著劍嘴里還嘟囔著:“我一定要比師父強(qiáng)!”…… 倒也真是個可愛又爭氣的孩子,怪不得脾氣差也那么受皇帝的喜愛。 見她也跟著笑了,戚星闌的心情便是更加舒暢了。 “該起了,不是說要為師父送行么?”他說著在那人的腰間掐了一下,力道不大。 鳳攸寧腰上最為敏感,怕癢,這會兒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猛地縮了下身子。 再抬眼時卻見戚星闌已然坐起身穿衣服了,她忍不住在背后嗔怪地瞪他一眼。 “若不是急著去送師父,定要討回來的……”她小聲嘀咕著。 這些話自然是清晰的落進(jìn)了戚星闌的耳中,他唇畔的笑意不由更濃,卻沒有回頭再和她鬧騰。 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裳,他又將衣架上搭著的錦裙拿到鳳攸寧面前,“不若為夫替娘子更衣如何?” “不如何?!兵P攸寧絲毫不買賬,拿過錦裙就把人往外推,“殿下?lián)Q好了就替我叫了晴微她們進(jìn)來吧?!?/br> 戚星闌一動不動,雙手環(huán)在身前饒有興致的垂眸看她,“寧兒還真是長進(jìn)不少,現(xiàn)在都學(xué)會支使我了?!?/br> 好像是不太對…… 鳳攸寧這才后知后覺,方才只顧著生他的氣,這會兒竟是口無遮攔的支使起了人。 她向來謹(jǐn)慎自處,今日怎么就這般毫無防備了? 正準(zhǔn)備道歉,便見那人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往外走去,“我去叫了晴微進(jìn)來?!?/br> 她心頭不由變得暖烘烘的,一直望著那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中這才回過神來。 “公主,梳洗要用的東西奴已給您備好了?!鼻缥⒑途_煙端著熱水和梳洗用具進(jìn)了屋。 戚星闌則是在外間稍坐了片刻,聽著聲音應(yīng)當(dāng)是同濯束講了幾句話才又回到里間梳洗。 梳洗完畢后,鳳攸寧將兩個丫頭支了出去,她打算嘗試一下親自伺候那人梳洗。 在崇國,女子為夫君做這些事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禮儀規(guī)矩向來充斥著她們這些皇室貴族女子的生活,只是到了承國之后她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戚星闌從不要求她做些什么,卻是反過來為她做了許多。 從小到大她都不喜歡虧欠別人,那人對自己這般的照顧總是讓她心中過意不去便也想著今日親自為他束一次發(fā)。 “這般賢惠,不愧是我的寧兒?!碧拥钕孪戳四?,又從她手中接過手巾擦了擦。 鳳攸寧看他一眼,將東西收拾妥當(dāng),淡淡說道:“是殿下從前不給臣妾機(jī)會?!?/br> “哦,原來寧兒早就想著同我舉案齊眉了。”戚星闌成功抓住了那句話的深意,轉(zhuǎn)身笑吟吟的打趣兒。 這話說得沒道理,她便懶得搭理這人了,只將戚星闌按著坐在了鏡臺前,“殿下坐好,臣妾為您束發(fā)?!?/br> “在外便不必用宮里的的稱呼了?!彼R子里正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人,眸中是藏不住的溫柔。 鳳攸寧心不在焉,只想著趕快替他束了發(fā)好去見師父,便隨口答應(yīng):“是,夫君?!?/br> 不得不說,這一句夫君在太子殿下這里是最受用的。聽得她如此喚,他便也心滿意足了,不再同她鬧,乖乖讓她為自己束發(fā)。 鳳攸寧從前沒怎么學(xué)過束發(fā),只有一日去給父皇請安時去得早了些,見婢女正在為父皇束發(fā),便跟著學(xué)了學(xué)。 時間過去那么久 ,她手生,動作也不怎么熟練,但好在最后還是成功了。 眼看著一頭青絲經(jīng)過自己親手打理變成了那人頭頂整齊漂亮的發(fā)髻,再罩上金色的紗冠,用一支銀簪固定。 鳳攸寧細(xì)細(xì)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心中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欣慰又滿足。 “好了,我們?nèi)ヒ妿煾噶T?!?/br> 她說著就要拉起人往外走,卻被戚星闌拽住。回眸便見那人面上沒了笑容,鳳攸寧的心中頓時沒了底。 “怎么了?” 戚星闌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她,“師父已經(jīng)連夜回了斷虛山,這是他留給你的信?!?/br> “走了?”她瞧著那信封上寫著的“寧兒親啟”四個字怔了半晌才接了過來。 昨日明明答應(yīng)了今早再走的,怎么連夜便離開了?她都未能好好送一送呢…… 方才的歡欣被這封信消了個徹底,她摩挲了幾下信封上的字跡,心里不是滋味兒。 “還有一事?!彼酒鹕韥?,伸手拉住鳳攸寧的手,指尖輕輕刮了刮著她的手背。 他這副樣子,鳳攸寧的心不由一沉,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她抬眼望向那對此刻眸色復(fù)雜的桃花眼,“怎么……” “我要去邊境了?!?/br> 第49章 擁抱 初陽升起, 金色的光透過窗紗映得整間屋子都是亮堂堂的,初春的暖意也比前幾日愈發(fā)的明顯了些。 “怎么……”鳳攸寧捏著一封信與那人面對面站著, 靜候他的下文, 心中卻不由得緊張。 “我要去邊境了。”戚星闌定定望著她,神色復(fù)雜,“今早父皇派人送了消息來,讓我們即刻回宮。你母國那邊……” 聽得事情涉及母國, 她的心跳不由得一頓,手中的信差點沒拿穩(wěn)掉落在地上,“可是衍國已經(jīng)朝崇國發(fā)兵了?” 戚星闌看著她,那對杏眸中流露出的慌亂是他從未見過的。鳳攸寧向來是一個遇事沉穩(wěn)很有決斷的人,這會兒慌成這般讓他不由得心疼。 “恩?!彼焓帜罅四篪P攸寧的肩膀, 沉聲道,“盛征那邊已經(jīng)收到了調(diào)兵的圣旨。未防衍國趁機(jī)偷襲,只從東南邊境調(diào)去了五萬, 剩下的五萬大軍要我親自帶去西南支援?!?/br> 皇帝的思慮確實沒錯,如今衍國虎視眈眈, 崇承兩國皆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出兵的對象, 調(diào)虎離山之計也并非不可能。 承國支援十萬大軍,再加上崇國本土的兵力, 若是應(yīng)用得當(dāng)應(yīng)該能夠敵過衍國…… 鳳攸寧的心思急轉(zhuǎn), 掌心都冒了冷汗,“陛下讓你何時啟程去西南?” “明日?!?/br> 明日?這般匆忙……看來此戰(zhàn)來勢洶洶,衍國已然是坐不住了, 不論是崇國還是承國他都必定要吞掉一個。 她緊張得藏在袖子里的手都攥成了拳,拇指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摩挲著食指的關(guān)節(jié)。 “明日便啟程,可你的身子……” 戚星闌體內(nèi)的毒才被清理干凈,今日雖是瞧著較昨日好了些,但看起來總還是有些虛弱的。明日又要匆匆遠(yuǎn)赴西南邊境,量他從前身體強(qiáng)健,如今也是會吃不消的。 鳳攸寧這一顆心懸著,怎么都安穩(wěn)不下來。 “師父昨日給我服了加快恢復(fù)內(nèi)息的藥,此刻已無大礙,你莫要憂心了?!彼浦侨苏麖埿∧樁伎彀櫝闪艘粓F(tuán),干脆將人攬進(jìn)懷里抱著,撫著他的脊背柔聲安慰。 “放心,我定會盡全力保護(hù)好你母國的安危。” “可是……” 可她擔(dān)心的不只是母國的安慰,崇國的江山和百姓固然重要,但她此刻看得見摸得著的只有面前這個人,她更怕的也是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 鳳攸寧沒敢再想下去,只乖乖伏在他的胸口,將一張小臉埋進(jìn)他的胸膛,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皇帝急召回宮,兩人也不敢耽擱,好歹收拾了一番便匆匆忙忙回了宮里。 鳳攸寧被直接送回了東宮,戚星闌則是去了承御宮同老皇帝商議此次南行之事。 只是她回了正沅殿后心中還是無法安穩(wěn),干脆去了定晨殿忙前忙后的拉著潛策給戚星闌收拾了行李,又坐在書房里發(fā)怔了許久。 等到戚星闌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紅霞染得東宮一片濃烈鮮艷之色,像是著了火一般看著讓人灼心。 那人先去了正沅殿,卻并未見著她,這才知曉鳳攸寧一直在定晨殿忙活。 戚星闌又匆匆回了定晨殿,見潛策候在門口。 “殿下,娘娘給你收拾好了明日要帶的行李,現(xiàn)下已在書房待了大半天了?!?/br> 潛策的話音還沒落,他便已大步進(jìn)了書房,四下尋著那人的身影。 “寧兒?” 無人應(yīng)答。 戚星闌眉頭不由得擰成了“川”字,朝著里間望去,只見那纖瘦的身影正倚在榻上手臂撐在桌上支著頭,雙眸緊閉,眉頭輕蹙,小臉被窗外灑進(jìn)來的晚霞映得一片紅撲撲的,平添了幾分可愛。 他放輕步子進(jìn)了屋,蹲在她身前靜靜望著,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輕輕描畫她的眉眼。 這人兒從初見時便是將他的心思都掠奪了去,聰慧膽大又心思細(xì)膩,著實讓他對女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