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你生氣,有點開心_分節(jié)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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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少提這些啊?!标惽仝s緊暖場,腿、身高、長個兒什么的,一直都是家里的禁忌。離婚之后她沒有再婚,也考慮過,可帶著兩個兒子的離異女人并不好找。 換句話說,是很不好找了。所以一直單著,到最后干脆不找,清清靜靜過日子,沒誰規(guī)定離異女人必須找人搭伴過日子。兩個兒子都知道心疼自己,她沒什么遺憾。 “你倆這一年最累,家里的事兒別cao心,凡事有mama呢。”她也不和孩子兜圈子,兩個孩子都到懂事的年紀,沒有必要隱瞞,“只管讀好書,知道嗎?需要用錢就來和mama要,補習(xí)班啊輔導(dǎo)書啊咱們?nèi)苜I,你倆上學(xué)的錢媽可一直攢著呢?!?/br> “真的???”蘇運在母親身邊長大,撒起嬌來那么的自然,“那我每天都吃一根兒夢龍行嗎,8塊錢的。” “你這孩子……”陳琴知道小兒子是說笑呢,“長不大似的?!?/br> 蘇曉原吃著碗里的綠豆飯,嫩豆腐,笑了笑沒有接話。 吃完飯,蘇運幫著mama洗碗,陳琴把布簾子拉上,正式化開一道邊界。蘇曉原也想進廚房幫忙,盡這份家里的一份力,可弟弟占著廚房的地方,愣是把自己轟出來了。 “家里這些活兒我干習(xí)慣了,哥你腿不好,歇著去吧?!?/br> 直到把9班的數(shù)學(xué)卷子寫完,蘇曉原還能聽到這句話在耳邊環(huán)繞。再開始寫1班的,難度立馬拉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級別,但和曾經(jīng)高中的試題難度相比還差一些。 “不是,媽……”蘇曉原聽到屋里有人說話,興許是從小養(yǎng)成了謹小慎微的性格,對別人的竊竊私語格外敏感,“家里多一個人,我復(fù)習(xí)不下去……行啦,我知道了?!?/br> 唉,以后還是在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吧。 同一時間,一中的cao場上還是那么的熱鬧。 張釗在領(lǐng)cao臺坐著,遙看那邊訓(xùn)練下肢力量的陶文昌,第三組了,昌子的20公斤負重高抬腿不錯,速度一直沒降下來。做完這30個再有一組就能休息了。 “釗哥,給你水!”何安又氣喘吁吁跑過來,還掏錢包,“這是找的零錢……” “得了你拿著吧?!睆堘撛绮痪毩耍擅刻觳慌軌蚬飻?shù)他難受,但訓(xùn)練強度和體特沒法比,“你今天什么項目?” 何安還是想把錢給他:“和昌子一樣,也是下肢力量,深蹲?!彼^續(xù)五大三粗地掏錢包,“釗哥你別老請我喝水,不合適……” “誰他媽請你了,錢存你手里不行啊。”張釗伸直了腿踹他腰一下,愣沒踹動,這才是他習(xí)慣的感覺,不是蘇曉原那樣,碰一下就要摔,“指標多少?” 何安的下盤穩(wěn)得驚人,去年主要練腰。鉛球可不是單靠手扔出去,是推出去的,是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兒?!?組,30個,體重四分之三,我覺得好像進步點兒,找到些感覺?!?/br> “找著感覺就行,我靠你快看昌子!”張釗又踹了他一下,何安仍舊紋絲兒不動,“丫怎么這么招小姑娘喜歡啊,又有小jiejie給送東西去了!” “?。磕膬耗??”何安沒戴眼鏡兒,找了半天,“……那不是小jiejie吧,那校服不是高一的嗎?”一中校服是輪著換圖案,現(xiàn)在的高三也就是他們,袖子上一圈白。這屆高一和上一屆的高三一樣,胳膊上兩圈白,很好認。 “反正好看小姑娘統(tǒng)稱小jiejie,咱倆怎么這么倒霉呢?”張釗懷疑自己是小jiejie絕緣體,也有女生表達過對他有意思,可他接了人家的情書,轉(zhuǎn)身……跑了。 正當(dāng)倆人打賭昌子微信里有多少個小姑娘的時候,正主兒過來了,直接把一個手工口袋扔過來。“澳洲的姜黃氨糖,給何安的,釗哥你別動。” “干,誰他媽給你的啊?”張釗拿過來一看,4罐,進口的,再瞧小口袋上有個十字繡圖案,是個跳高的剪影人,“孫子沒良心了吧,小jiejie剛送你,你轉(zhuǎn)手扔給我倆了,狗逼渣男?!?/br> 陶文昌從初中起就沒斷過姑娘,早見慣不慣了。“什么小jiejie啊,那是小meimei,再說也不是扔給你倆,都給何安的?!?/br> “別別別,人家給你的……不合適?!苯S氨糖片,何安知道,教練說要是肌rou實在酸疼得厲害可以吃。隊里不少人一直補著,東西挺貴,他沒舍得買過。 “我有啊,你丫跟我分這么清楚找揍吧?”陶文昌樂著勒他脖子,倆人你一下、我一下地鎖喉,看著像打架,其實就是鬧著玩兒。 張釗看著那幾瓶姜黃氨糖,心里頭酸溜溜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怎么就沒人疼疼自己啊,他也肌rou酸疼,沒準兒也缺鈣、缺維生素、缺愛,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長了一張勸退的臭臉所以憑實力保持了單身嗎? 再一琢磨,確實是啊,昌子長得精神,眉目含情的,自己學(xué)不來他那套……除非是特水汪汪的眼睛,圓圓的,蘇曉原那種,欺負完他只會瞪人,惹他生氣還有點開心,特純。 干!張釗甩了甩頭,好端端的想他干什么,真他媽邪性。 “嚯,不練了還來,某人沒地方去啊?!闭?dāng)張釗像狗洗完澡那樣努力甩頭,試圖把特純的蘇曉原從腦袋里趕出去的時候,祝杰帶著他小跟班兒來領(lǐng)cao臺這邊放松肌rou。 開口就陰陽怪氣,像找茬兒打架。 第9章裝可憐 “你丫找不痛快是吧?”張釗煩死這倆了,可領(lǐng)cao臺是公用的地方,轟也沒法轟。 祝杰的情況和陶文昌差不多,家里條件好,運動包都是大牌,走體育是真喜歡這一行,可偏偏不把它當(dāng)專業(yè)培養(yǎng)。 真想當(dāng)專業(yè)培養(yǎng),早就被省隊挑走了。他們當(dāng)體特,更多的是享受,享受運動天賦帶來的喜悅,并非成就感。 “我可沒給你找不痛快,cao場你家開的,就你能來這兒休息?”倆人積怨已久,從初中入隊到現(xiàn)在,隨時都能打起來。可越近體考,祝杰也不大敢和張釗來硬的,他是不練了,考不考都無所謂,自己玩兒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