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你生氣,有點開心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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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人了啊。張釗捧了一把冷水拍拍臉。“你上學(xué)這么晚???” “……嗯,家里人疼我,怕我到學(xué)校里挨欺負(fù),等我大一歲才送去讀書?!碧K曉原背過去說,果真叫張釗的預(yù)防針說對了,全都是光著膀子擦汗的體特生。他們嘻嘻哈哈的,運動短褲還特別短,像沒穿,一個個提拔地站在周圍。 金牛座?張釗也脫,他火力壯,白毛巾擰著水掛在脖子上,琢磨金牛座的特性。好像是個特別能忍耐的踏實星座,愛錢,還愛吃。 “你在南京待幾年了啊……”他轉(zhuǎn)身想問,蘇曉原則被一幫威武的體育生逼到門口了,姑娘似的背向他們,自己在那兒研究瓷磚。 “你干嘛呢?”張釗立刻走過去。 蘇曉原沒見過這些,全是飽滿的肌rou和運動白襪子,毫無保留地在眼前晃。因為自己的腿,他從不在外面露這么多,短褲更是沒穿過,一年四季都是長褲。“沒事兒,你擦你的。” “釗哥!”遠(yuǎn)處一個脫短褲的男生直接扔過來一條毛巾,“中午借球兒嗎?” 張釗回頭一瞧,8班曾經(jīng)的兄弟,練跨欄的?!澳阊静缓煤门軝谧樱勾蚴裁辞騼喊?!再摔一次我他媽笑話死你!”一把給毛巾扔回去,張釗像面結(jié)實的墻,調(diào)整方向,用他還沒長成青年人的身體擋著,“我跟你面前換,你甭怕他們。” “你跟我面前換算什么啊,這兒是門口,再……”蘇曉原回頭一瞥,特別結(jié)實的肌rou,是胸肌,他趕快低頭,曬得發(fā)亮的小腿上有一層細(xì)細(xì)的腿毛,“啊……你快穿校服,上里頭換去,跟我站門口干嘛?” 張釗又開始裝蒜了,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體特生在換衣服,沒人往廁所來??伤室獠徽f,弄得像為了護(hù)著蘇曉原,青澀得恰到好處。 “跟你站這兒……”他想著這個謊話怎么編,背過身脫褲子,像忌諱小姑娘,又像護(hù)著一顆溫潤的白珍珠,“因為咱倆一個班,我罩著你唄。” 一個很幼稚的理由,像小學(xué)生,我跟你好我就愿意護(hù)著你,可說得確實又有幾分真心,不容別人侵犯。 蘇曉原吃驚地抬頭,看到了張釗害羞的臉和后背。也許是太過結(jié)實,脊椎那道反而凹下去了,像被肌rou群擠出來。漂亮的身體和他不太均勻的呼吸聲,有沉默又陽剛的張力。 等他換好,蘇曉原踩著預(yù)備鈴進(jìn)了教室?!跋氩坏皆蹅儗W(xué)校體育生這么多,你們……” “干!”張釗先聲奪人,絞盡腦汁只能走這一步了,“誰他媽把板報給擦了!” “什么?”蘇曉原看傻了,原本好好的板報,叫人擦成救不回來的亂圖,一著急,走起來顛得更明顯,“我板報呢?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我……我板報呢?” 張釗聲音更大,拎起運動包甩在地上,稀里嘩啦的?!熬褪前?,咱倆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呢!你們誰擦的?。恐恢捞K曉原昨兒畫到多晚!” 班里一開始沒人說話,后來才有人說,什么進(jìn)班的時候就這樣兒了,什么哪個王八蛋手這么欠。 “……這怎么辦???”蘇曉原還是稚嫩,心血白費了,擔(dān)心明天評分,擔(dān)心班里有人針對自己。 “哪個傻逼這么手欠!”張釗入戲了,指著監(jiān)視器,支著膝蓋站在椅子上,“他媽查出來,往死了打!” 何安不說話,戴著眼鏡看釗哥這個雙子座的戲精裝逼。蘇曉原一個新來的好學(xué)生,和誰都沒結(jié)仇,能是誰?。刻瘴牟缟虾蛷堘撟兯倥?,活動著勞累的骨架子過來勸:“釗哥你急什么啊,再出一回不就得了?!?/br> 薛業(yè)剛好走到前門,看教室里氣氛不對,愣是沒敢一個人進(jìn)來,在樓道里等祝杰。 “能不急嗎?好端端叫人毀了……”張釗摔了一把抹布,咬著牙罵:“孫子,跟他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蘇曉原不敢置信地看傻了眼,胸口里狂跳。“班長你別罵人,一會兒老王該來了?!彼絼诘刈ブ鴱堘摰倪\動包,好像有自信,自己只要拽住他,這人就不會壞到哪兒去,“我晚上再出一版就是,你別這樣兒,別為了我……” 他轉(zhuǎn)身,沒敢說完,怕張釗也不全是為了自己。 “為了你,我能不急嘛!”張釗還想往前沖,拉不住,下一秒就能舍身取義,“你好不容易出的,再耽誤一晚上怎么辦?” 蘇曉原心驚,還真為了自己:“今天晚自習(xí)我再出就是。” “你一個人行嗎?”張釗斬釘截鐵地追問,頭發(fā)用運動型金屬發(fā)箍攏向后,所有人齊刷刷看著他。 “你要不訓(xùn)練,陪著我出也行?!碧K曉原對暴力又恨又怕,6歲以前經(jīng)??吹骄谱淼陌职执騧ama,自己站不起來,連求一聲都做不到,只能把哇哇大哭的小運藏在身后頭。 現(xiàn)在他拿半個身子擋張釗的出路,親生父親家暴的兇狠還歷歷在目,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氣勢洶洶:“你出去打架,我生氣了!” 戲到這里就可以了,再多容易過?!啊娴??”張釗立馬站住,自己打架和蘇曉原生氣掛上鉤,讓他覺得被人需要,“那……既然你說話了,好使。” 老王這時候進(jìn)來,拿著大號三角板,敲了敲黑板。“上課了啊,打架上外頭去。” 張釗頭一回被人需要著,還是個男生,感覺莫名其妙。他被蘇曉原拉回座位,桌斗里臟得沒法看?!敖^逼是他倆!”他盯著進(jìn)屋的祝杰,“他跟我不對付,你又跟我好,所以他才……” “你把運動包放我下頭吧,你腿長?!碧K曉原的細(xì)胳膊仍舊拉著他的運動包。新班級,有個人要為了自己打架,他一個尖子班長大的簡單學(xué)生哪兒經(jīng)得住這個,眼神一對上就是感激?!巴砩衔以俪鼍托?,你別這么大脾氣……” “我這么大脾氣?”張釗心想這才到哪兒啊,“你心里摸摸正,我脾氣再大還不是沒動手。你看你生氣了是不是好使?” “嗯嗯嗯,你別動手。”蘇曉原從前的同班不這樣,大家都是求學(xué)路上的競爭對手,連做什么輔導(dǎo)題都掖著藏著,筆記都不肯借。突然被張釗這樣的熱血男孩兒寵了一把,他有些高興,又很扭捏。 張釗眼里,同桌又冒肥皂泡兒了,很清新:“行了,我不動手,先上課吧?!?/br> 這一節(jié)數(shù)學(xué)課,蘇曉原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