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云守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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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身離開靜心齋,想去校場上看看,給大哥幫幫忙,走到一半遙見白瀲堂主風風火火的迎面走來。他連忙走上前去,恭敬道:“馮堂主,您這是來找我們堂主?” 馮越澤沒好氣的說:“不然還能找你嗎?” 江漪苦笑道:“您別沖我發(fā)火…只是司馬堂主剛吩咐下來說想一人靜靜?!?/br> 馮越澤胡子一吹,道:“搞出這么大動靜,他倒想靜靜了?我看他是跟那混小子混了太久,學得這么不知分寸! ” 江漪還沒來及辯解,又聽一聲厲喝:“你說誰是混小子! ” 他抬頭一看,來者正是藍星若。江漪心說這下可好,看來今天這赤峽堂的房頂,是保不住了。 星若快步上前,問道:“江漪,大哥人呢?” 江漪只得又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然后對二人說:“要么您二位先回去歇息,一會司馬堂主出來了,我去喊二位可好?” 馮越澤看見不著人,也不想多做逗留,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星若等他走了,把江漪拉到一邊,問道:“大哥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這般生氣?” 江漪盯著星若看了兩眼,道:“還是等他出來,你自己問他吧?!?/br> “那他什么時候出來?”星若又問。 江漪道:“說是等臺子修好。不過多半也就是個推辭罷了??赡軞庀司统鰜砹税?。” 星若心想這人怎么都一個毛病,心情不好就躲起來不見人,他滿心關(guān)懷討了個沒趣,只得折回了藍澗堂。 司馬賢在靜心齋里,踢了個蒲團然后坐上去閉目打坐。 十年光陰彈指一揮間,往事卻如昨。益州城風高月黑,鸝雀樓火光沖天。 他為踐父諾,自漢中西行至蜀地,準備在益州停留一日,再向天臺。不料卻在那晚,目睹了雀樓失火。司馬賢下榻的客棧在火勢的下風向,他抓了包裹,翻窗而出,跳上一棵銀杏,登高眺望。深秋時節(jié),氣候濕潤,那火勢雖無蔓延卻也沒有減緩之勢,沒過多久,便有官府之人趕到,布丁救火。 司馬賢覺得那火應(yīng)燒不到這邊,剛要旋身回屋,卻見一身影,跌跌撞撞的沿著路邊蹣跚前行。那人先是扶墻疾行,然后步子越走越慢,最后跌落在地,但沒停下,還在掙扎著匍匐移動。司馬賢生在武林世家,自是俠義心腸,連忙跳下樹,向那身影奔去。等他跑到那人身邊,才發(fā)現(xiàn)是個滿身燒傷的孩子,臉上全是黑漬辨不清容貌,他扯下披風把孩子裹住,卻不想再回客棧,抱著那昏迷的孩子跑了兩條街,尋了個沒人的空院翻了進去。 司馬賢把那孩子平放在矮榻上,解開他的衣襟看他傷勢。剛解開外袍,他心就涼了一半。那孩子半條臂膀已被燒得血rou模糊,整個人也渾身發(fā)燙,應(yīng)是起了高燒。司馬賢先從行囊里翻出些護心的丹藥給他服下,然后把他包裹嚴實,連夜溜出益州城,直奔天臺山。 司馬賢坐在蒲團上,雙眉緊鎖,長出一口氣,然后低聲道:“進來罷。” 屋門緩緩被推開,馮越澤邁了進來。老爺子反手關(guān)上門,也踢了個蒲團過來,然后坐在他身邊,說:“司馬氏的裂炎劍,猛則猛矣,卻易亂心智。這靜心匾額,我是白給你掛了?” 司馬賢蹙眉道:“人活一世間,總得有些牽掛罷。”說完他站起身子,走到窗邊,指尖敲打著窗棱,沉著面色,腦中卻不由念著那個頑皮身影。 “縱使他心中沒你?”馮越澤問。 “縱使他心中無我?!彼抉R賢答。 “愚木! ”馮越澤氣道。 司馬賢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馮越澤沉吟了片刻,順了順氣,又道:“善臣,星若那性子可是習不了裂炎劍的?!?/br> 司馬賢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么稱呼自己了,不覺有些動容,他轉(zhuǎn)向馮越澤,語氣軟了三分,說:“馮老,我什么也沒教過他。剛來虹門那些日子,他終日臥床養(yǎng)傷覺得無聊,時常偷跑到場子里看我練劍。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將身形步法記的差不多了?!?/br> 馮越澤聞言有些瞠目,裂炎劍以招式剛猛繁雜聞名江湖,單一套騰焰步就按八個方位有六十四道變化,怎么可能看看就能記住呢。 司馬賢又道:“別說您老,我也不信??捎幸蝗?,我練著一半,他突然跳出來問我,說為什么今日的招式,與昨日的不同。后來怕我沒聽明白,就有模有樣的把兩套厝火積薪都比劃了一遍。我才知道,這孩子真就是天賦異稟?!?/br> 馮越澤哈哈一笑道:“秋瑞今日說江漪是后生可畏,我看這小鬼要是這能花點心思在正道上,出不了十年,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咯?!?/br> 司馬善臣倚在窗旁,不由得遐想起了星若十年之后的樣子。 江漣江漪帶著一幫赤峽弟兄在教武場汗流浹背的給自家堂主收拾爛攤子。沒過多久,魏熙晃悠了過來,湊上前去問問進程。 江漪搖頭道:“今天估計是完不了了?!?/br> 魏熙想了想,答:“再休息兩日也好,我看展宣那胳膊,一時半會兒也動不了?!?/br> 江漪道:“我還挺想會會那雌雄劍呢?!?/br> 魏熙擺擺手說:“你可打不過他。” 江漪笑道:“怎么?你魏老七還不是我手下敗將?” 魏熙嘿嘿一樂,道:“我那點底子,你不是最明白的嘛。得啦,不耽誤你們干活兒了,我去副堂主那看看?!闭f完,他僂著個背,邁著四方步走開了。 剛進了藍澗堂,就見馮憶誠從里面慌慌忙忙的跑出來,跟魏熙撞個滿懷。魏熙急退兩步,道:“誒呀,憶誠老弟。你這是干嘛?” 馮憶誠穩(wěn)住身子,焦急問道:“魏兄,你可看到副堂主了?我從爹爹那拿了解藥來尋他,剛在藍澗堂里找了個遍,不見人影啊?!?/br> 魏熙一聽,覺得奇怪,他拉著馮憶誠跑向曹展宣的臥房,兩人里里外外轉(zhuǎn)了個遍,愣是半個人也沒見著。 馮憶誠又道:“那陀花毒雖然不厲害,但是不知耽擱的久了,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魏熙神色上也有些著急,說:“走,去問問堂主?!?/br> 藍星若吃了些點心剛想睡會,見魏熙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曹展宣不見了,騰的從床上蹦了起來?!拔野雮€時辰前去看他,他還在屋子里待著,說一會去白瀲堂要解藥。怎么就會不見了呢?” 馮憶誠擺擺手說曹展宣并沒有去白瀲堂,自己跟魏熙也在藍澗找了半天,沒見著人影。魏熙想了想,說:“憶誠老弟你先回去,免得他去找你撲個空,我去外面看看。” 馮憶誠聽話留下,星若則扯了件襖子套在身上,跟著魏熙跑了出去。魏熙跑到山門口見星若也跟了過來,道:“堂主你跟著我做什么?” 星若說自然是跟你一塊去找人啊。 魏熙又道:“這深山老林的你又不識路,還是回去等著?!?/br> 星若不耐煩的說:“你怎知我不識路,別廢話了,趕緊走吧?!?/br> 魏熙拗他不過,只得帶著他一前一后奔入山林。星若跟著魏熙,在松柏間穿行,跑了一會兒,他問道:“你知他會去哪?” 魏熙高聲回道:“他沒事喜歡去疊瀑邊上看鳥。我看他今天心情不大好,沒準又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