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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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圣軒將天地玄黃四大甲字隊帶來后直接就扔進云川密地,其他血軍一直被鬼霧圍困在定軍山,軍部那邊更有他的人在,因此,周然與兩位先天境交手之事至今還沒傳開。若是這次周然沒有來云川地界,古圣軒肯定還會想辦法將此事蓋住。 至于現(xiàn)在,他不僅一點都不擔(dān)心神衛(wèi)營之人因為觸怒周然而被打傷,他甚至有點期待有人因為阻攔周然而被打傷,最好能被打死。 沒撕破臉之前,占一個“理”字還是很有用的。 首先,周然現(xiàn)在還是血軍總教官,沒有軍部調(diào)令不得擅自離開定軍山。其次,三大密地都屬于軍事重地,沒有軍部命令同樣不可擅闖。觸犯這兩條禁律在前,若是再自恃武力傷人甚至殺人,就算他在云川密地發(fā)生意外,古圣軒也能把自己摘出來。 古圣軒之所以認(rèn)定周然手中沒有軍部命令,是因為此時坐鎮(zhèn)軍部的是孫元帥。這位古家一手扶上元帥之位的老狐貍肯定不會一口回絕周然,但找個理由拖幾天就太簡單了。 換做其他人,也許在權(quán)衡利弊后大都會選擇干等著,可周然能嗎? 不能! 因為他代表的是周唐兩家。 出手就是誅心之計,這便是豪門之間的較量,不到退無可退不會輕易亮出拳頭。 人之所以是人,不是因為會用拳頭,而是因為會動腦子。 越是站在高處之人,越是如此! 這些在大家族長大之怪物,心機之深從來不能以年紀(jì)來衡量。 若是以此作為起跑線,普通人家的孩子拿什么跟這些陰謀罐子里長大的變態(tài)相比?最可怕的是,這些玩弄陰謀之人除了家世背景,還是從死亡線上一步步走到今天。 在蘇城的兩年,周然與同齡人一直格格不入,就是因此。 古圣軒與周然是一樣的人,所以他不會把周然當(dāng)成四肢達(dá)到頭腦簡單的傻子,在擺下棋局落下一子后,他很想知道周然會如何應(yīng)招。 “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br> 古圣軒如色中餓鬼小心而又貪婪的撫摸著牛角石筍,他期待周然給他帶來意料外的驚喜,但主場主動權(quán)甚至連規(guī)則都在他掌控中,他不覺得那個姓周的小畜生還有翻盤的機會。 “統(tǒng)領(lǐng)!” 才離去不久的警衛(wèi)急匆匆趕來,神色有些慌張。 古圣軒眉頭挑起,不快道“怎么了?” 警衛(wèi)聲音略低“攔不?。 ?/br> “哦?” 古圣軒眼底泛起喜色,語氣卻冷冽得很,問“他還敢動手?” “不是!” 警衛(wèi)望向古圣軒,聲音卻更低了幾分“是,是那幾頭金雕根本不敢靠近?!?/br> “嗯?” 古圣軒微微瞇起眼睛,神色儼然多了幾分冷意。 警衛(wèi)頓感壓力,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道“異獸營兩位老營長說,那位身上應(yīng)該有讓金雕恐懼的東西?!?/br> 古圣軒聽完面無表情的問“他現(xiàn)在到哪了?” 警衛(wèi)答“石獅山!” 古圣軒心頭猛地抽搐一下,面上卻無變化“他去那里做什么?” 想了想,古圣軒忍住沒去石獅山,卻對警衛(wèi)冷聲說道“傳我命令,無論是誰,若是敢擅闖云川密地,格殺勿論!” 警衛(wèi)悚然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怎么?” 古圣軒怒目掃來,怒道“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是!” 警衛(wèi)哪敢說什么,立即領(lǐng)命而出。 凌云鶴從石獅山上面振翅飛過時,周然從鶴背上躍下,跳到老鐵樹一片寬大綠葉上。 鐵樹正開花,夕陽下,那束鐵樹花通體染霞光,猶如一座鎏金大樓。 “老鐵樹的樹心對你來說大有用處,不如砍伐了?” 周然像是沒聽到承啟說什么,他掃了一眼這棵多少對他有些小恩的老樹,認(rèn)準(zhǔn)了石獅山獅口所在方向,立即下山來。 幾塊巨石從各個方向擋住地窟入口,顯然是被有心人布置過。但對于神念已成的周然來說,尋找這樣的隱蔽洞口很簡單,只要展開神念,方圓三十米內(nèi)的一切皆在他的視線之下,即使一只螞蟻也逃不過他的注意力。 方圓三十米,這是周然施展神念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的極限。 地窟不大,不過普通房間大小,滴水聲連連。 周然只是瞥了一眼,就直接來到那池清泉邊望向水底的那根玄青色石筍。 石筍天然而成,卻極像牛角,螺旋紋自根部一圈圈向上盤旋,本應(yīng)該尖銳的牛角尖位置此時卻有些扁平,像是被人削去了,一股股淡紅色的液體正從被削去的地方流出來。 “竟然有人吸取地牛血氣提升境界,有意思。” 承啟冷笑道“也不怕被撐死!” “古家有一門牯牛功,據(jù)說是在靈氣潮汐出現(xiàn)后,由古家一位前輩所創(chuàng)?!?/br> 玉泉山上的家族,周然多少都知道一些,他望向池底的牛角,沉吟片刻繼續(xù)說“怪不得從古家那位前輩創(chuàng)造這門功法后,古家每一代都會有先天境出現(xiàn)?!?/br> “那你可要小心了。” 承啟說道“地牛是七十二地煞異獸之一,排名雖不靠前,但七十二地煞異獸哪一個是易于之輩?梵奎與青衣不在,我與赤羽的rou身還在封印之中,無法走出定世珠,只能用秘法將你的實力提升到先天第二境一刻鐘,可面對一頭清醒的地牛,這點實力根本不夠看。” “千萬記住,一定不要輕易動用神念!” 說完,承啟又提醒道“緊要關(guān)頭可以請青陽先生出手!” 周然淡淡而笑,沒有說什么。 生死線上走了無數(shù)遍的人,哪一個敢在死神面前保留半分實力?至于要不要請那位青陽先生出手,周然卻是根本就沒想過。他之所以相信承啟四人,是因為他能掌握他們的生死,但他對那位青陽先生不僅沒有生殺大權(quán),甚至連半點的約束力都沒有。 哪怕心里只有一絲不確定的存在,周然就不可能放心將自家性命交給他人。 離開地窟,周然喚來凌云鶴,向云川密地入口飛去。 云川密地入口是一座巨大溶洞,此時封鎖密地入口的神衛(wèi)營小隊已全副武裝嚴(yán)陣以待。 白鶴飛來,有人自鶴背躍下。 小隊長立即上前一步,大聲喝道“軍方禁地,來人止步!” 周然看向擋住去路的十?dāng)?shù)位神衛(wèi)營隊員,問道“古圣軒呢?” 神衛(wèi)營地字部三千人,并非每一位都是大有背景,此時攔住周然的十余人就是小家族出來之人。這些被古圣軒扔出來當(dāng)炮灰的家伙,偏偏以為可以借此機會跟古圣軒扯上關(guān)系,做起事來相當(dāng)用心。 張鐵陽看著周然,喝問道“古統(tǒng)領(lǐng)之名也是你能叫的?” “古統(tǒng)領(lǐng)?我怎么記得神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姓韓?” 周然聽見這個稱呼,不禁皺起眉頭,且不說軍方那邊還沒有定論,就算已經(jīng)定下來,晉升令沒有正式下達(dá)之前,他還是個副統(tǒng)領(lǐng)。 然而,古圣軒似乎連這點時間都不愿意等了。 周然不屑一笑,抬腳就向入口走去。 “統(tǒng)領(lǐng)有令,軍方禁地,擅闖者!” 張鐵陽大聲道“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 周然嘴里重復(fù)這四個字,再望向前面幾人的眼神頓時冷了。 失去了耐心之人,便不再廢話。 周然踏前一步,張鐵陽十余人同時握住刀柄。 周然踏出第二步,張鐵陽十余人抽刀出鞘。 周然再踏一步,張鐵陽十余人舉刀指來。 嘴角扯出一個不屑的冷笑,周然抬起腳踏出了第四步。 如清風(fēng)拂面,似微雨無聲穿林。 張鐵陽等人只感覺到一陣?yán)湟鈴纳磉咃w過,本是站在他們面前的那個人,不知為何竟是已經(jīng)站在他們身后。 張鐵陽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轉(zhuǎn)身,看到的卻是一個即將踏入入口的背影。 站在入口之前,周然側(cè)過臉對滿臉震驚之人說“告訴古圣軒,神衛(wèi)營也不過如此?!?/br> “你說什么!” 被人當(dāng)面如此羞辱,這些心高氣傲的神衛(wèi)營隊員如何能忍? 最為靠近周然兩個人立即舉刀劈下。 歸元境高手一身真元何等渾厚,刀出之時,無匹刀芒幾乎就要逼近周然后心。 “哼!” 周然神念微動,身上虛靈衣如風(fēng)拂過,那兩道無匹刀芒頓時無聲潰散。 “這……” 出手二人大驚,張鐵陽亦是震撼。 兩位歸元境高手殺招,竟被人如此輕而易舉破去,莫非來人還是先天境高手? 直到周然身影在入口處徹底消失,也沒有人再敢出手。 “唉!” 一聲嘆息在周然腦海中響起,不過這一次,嘆息之人卻沒有說什么。 周然只是淡笑,心中絲毫不在意。 兩年多的平靜生活,確實消磨了周然心中的戾氣。否則,按照他以前的脾氣,他肯定會出手,不至于要人命,至少也會廢了這些攔路人。 才踏入溶洞,周然就感覺到了震動,越是靠近溶洞盡頭,震動越是強烈。 當(dāng)周然走出溶洞時,看到數(shù)座大山正在崩塌。 轟隆??! 地面在劇烈震動,大山在崩塌,好似整座天地都要傾覆。 “哞!” 類似牛的叫聲響起,緊接著,恐怖的聲波傳來,很多在巨震中沒有倒下的大樹卻承受不住這牛叫聲,不是被震斷,就是被聲波直接震成了粉塵。 “不!” 便在這時,周然聽到一聲不甘的嘶吼,嘶吼聲充滿了絕望。 周然冷了臉,立即向那聲音傳來之處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