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月紀事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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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半月拼命將綺思壓下,目視遠方,顯得泰然自若:“賈員外,借一步說話”。 見浸泡在藥液里的謝隱氣息稍穩(wěn),賈員外也暗暗松了口氣:“嚴神醫(yī)請?!?/br> 兩人剛走入院中,柴員外便附身一拜:“求嚴神醫(yī)請嚴掌門出山,救謝公子一命。” 嚴半月注意到柴賈的稱謂有變,不動聲色地將其扶起:“謝公子既在此處,不知羅道長現(xiàn)在何處?” 柴賈心里一驚,暗道果然瞞不住,不過嚴半月既已出手相助,想必知命門還顧念舊日緣分,何況謝隱已到危急關(guān)頭,說與不說也無差別。 “他去找你師父了”。 “……”這只老狐貍,嚴半月磨了磨牙。 “你師父是不是交代過不許知命門醫(yī)治與火鴉道人有關(guān)的人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嚴半月邊問邊在腦海里搜索此人的身份。 “我只是個淡出江湖的故人,不提也罷……嚴神醫(yī),到底有沒有辦法救他?” “你先告訴我,他和天魔教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嚴半月望了望進進出出忙著送熱水的人。 “……”柴賈轉(zhuǎn)開臉望天。 “不說也可以,如果醫(yī)生找不到病源,那這病就沒法治了?!?/br> “……其實你師父知道,十二年前羅冥就已經(jīng)全部告訴他了……” “……”嚴半月無語,心說這兩人之間到底怎么回事。 “謝隱,身份有點復(fù)雜,我只能告訴你,他的天魔舞反噬來自于他母親,天魔教的圣女沈清嵐……” 嚴半月注意到他說出“沈清嵐”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突然變得很溫柔。 “沈清嵐,是天魔教教主沈天楓的獨生女,自幼入道,學(xué)習(xí)天魔舞的秘法,發(fā)誓終生不婚嫁、不生子……可惜造化弄人,遇到了謝隱的父親,兩人……兩人情投意合,私定終生,她便懷上了謝隱……”柴賈的表情很黯然,嚴半月不說話,等著他說下去。 “清嵐在懷孕以后,沈天楓大怒,但因為疼惜唯一的女兒,還是讓她留在了天魔教……沈清嵐因為違背誓言,散去了天魔舞的功力,但在生子之時還是受到了天魔舞的反噬,她拼盡全力生下孩子后就去世了,而謝隱也被天魔舞的反噬波及,生來就必須承受不可想象的痛苦……“ “……那他父親呢?”嚴半月望著謝隱蒼白的臉。 柴賈嘆了口氣,恨道:“他父親身份太過特殊,清嵐懷孕以后,他便被迫回到……回到自己家中處理家族事務(wù),直到清嵐去世也未曾露面……” 嚴半月看著他的表情,心說你怕是不信他是被迫離開的吧。 “謝隱從小被沈教主帶在身邊,想盡一切辦法為他醫(yī)治天魔舞的反噬,因羅冥是沈教主的忘年之交,收了謝隱做徒弟,羅冥的武功路數(shù)比較奇異,修習(xí)以后竟然對謝隱的傷勢有所緩解,直到他十二歲時,他父親突然出現(xiàn)要接他回家,他的傷突然強勢發(fā)作,羅冥才帶上他去了絕命谷碰碰運氣……” 嚴半月想起那時年少的謝隱在昏睡中呢喃出的一句“娘”,心下微酸。 “好了,嚴神醫(yī),該說的我都說了,您快想想辦法吧?!辈褓Z擔憂地望了望謝隱的臉色。 “當年我?guī)煾赣昧死湎s蠱為他抑制天魔舞的反噬,但剛才探查之下,冷蟬蠱早已失效,但時間明明還沒到……“嚴半月沒有精神計較柴賈一個商人,怎么會和一向神秘的天魔教有關(guān)系。 柴賈面有難色:“這一點老朽也不清楚,只是今天一早,羅道長突然帶著謝隱來到府上,只吩咐了老朽務(wù)必要請到您,然后就說要前往知命門請嚴掌門出山相助?!?/br> 嚴半月沉下臉色:“師尊還有三個月才出關(guān),羅冥此時前去,恐怕也進不了絕命谷,但謝隱,決計拖不到三個月了?!?/br> 柴賈臉色大變,顫顫抓住嚴半月的手:“嚴神醫(yī),老朽知曉您醫(yī)術(shù)奇高,說句對不住嚴掌門的話,您的醫(yī)術(shù)可能還更勝他一籌,今日如能蒙您相救,老朽全部身家都雙手奉上,余生供您差遣,絕無怨言?!?/br> 嚴半月見他說得誠懇,心里也是沉重。行醫(yī)多年,看慣了生老病死,又受師門“知命”大義教誨,深知天命不可違逆,而謝隱的病,確實已到了無法扭轉(zhuǎn)的地步。 得出這個結(jié)論,嚴半月頓時腦海里閃現(xiàn)了無數(shù)了幼年時的畫面,有一直昏睡的少年謝隱,有施針救人的師尊,還有神秘莫測的羅冥……等回過神時,嚴半月發(fā)現(xiàn)自己把自己手心掐出了一道深深的指甲痕跡。 不就是天魔舞么,區(qū)區(qū)蠱蟲,嚴半月忽然冷笑一聲,正傷心得六神無主的柴賈被他嚇了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第八章字數(shù)較少,作者上班發(fā)揮不穩(wěn)定~~(捂臉)喜歡請收藏哦 第9章 第九章 藥療室 只見嚴半月整了整衣袖:“柴員外,貴府上不宜養(yǎng)病,還需將病人移送至中和堂,再做診治?!闭f話間仿佛已是成竹在胸。 柴賈在大喜大悲之間有點轉(zhuǎn)換不過來:“這么說嚴神醫(yī)有了妙法?” 嚴半月?lián)u搖頭:“并無對癥之策,只能確定的是天魔舞的反噬其實是一種罕見蠱蟲,只要將蠱蟲引出應(yīng)該能救病人一命,至于怎么引,我還得好好想想……” 此時,忍冬走近前來:“先生,嚴掌柜讓忍冬帶話,藥療室已經(jīng)備好,問先生何時回去?!?/br> 嚴半月對柴賈點點頭,柴賈立刻收斂情緒,安排家人準備車馬。 嚴半月正想進屋收拾藥箱,腦海中忽又浮現(xiàn)謝隱躺在藥湯里的情形,立刻收住腳步,干咳一聲,招呼忍冬去拿藥箱。 這么好看的人要是救不回來,也枉為知名門弟子了,嚴半月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暗自在衣袖里握了握拳,嗯,為了師門。 回中和堂的路上,嚴半月又把這事情的前因后果細細想了一遍,對于師父和羅冥的關(guān)系始終想不明白,而且當年師父獨自入世,回來后就閉關(guān)不出,還把他們師兄弟趕出了絕命谷,還交代不許醫(yī)治與火鴉道人有關(guān)的病患,究竟是何緣由。 嚴半月輕輕嘆了口氣,所幸王伯還留在絕命谷,好歹能照拂師父起居,但是羅冥要是硬闖絕命谷……不可能,谷外的陣法近些年又有嚴澄雨升級加固,非陣法高手斷無可能破除。 馬車搖搖晃晃到了中和堂門口,忍冬打起車簾,嚴半月剛下車就被迎出來的嚴澄雨抓住胳膊,一臉喜氣的開始念叨:“嚴神醫(yī),這次可是接了個大單呢,剛才柴員外又送了一箱錢銀,說是預(yù)付的診金,什么病人這么嬌貴?” 嚴半月抄起手,故作深沉道:“故人。” “什么故人?”嚴澄雨來了興趣,“我們出谷才多久,你居然有故人,難道說是小時候欠下的孽債?” 嚴半月斜了他一眼,心說這不著調(diào)師弟還真會猜,面上還是拿捏著掌門人的樣子,拍拍嚴澄雨的肩膀道:“我們可能要回去了?!闭f完轉(zhuǎn)身往門里走。 “回去?師父還有三個月才出關(guān),”嚴澄雨追在師兄身后,“難道說跟這個病人有關(guān)?” “你小子倒是挺聰明,準確來說是你得回去,”嚴半月坐下喝了口茶,神色變得肅然,“你還記得師父吩咐我們,不許醫(yī)治與火鴉道人有關(guān)的病人么?” 嚴澄雨點頭,隨即訝然:“這個病患跟火鴉道人有關(guān)?師父和火鴉道人究竟有什么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