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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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程度來看,鎮(zhèn)魂槍已經(jīng)徹底屬于金翼族了,想要抹除烏獵這個器魂不容易,首先普通的妖神實力做不到,其次要是惹急了烏獵,他自爆器靈玉石俱焚,那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金翼族這步棋走得妙,雖然穆非還是會因為擁有神器成為眾矢之的,但安全卻得到了一定的保障,想要搶奪鎮(zhèn)魂槍的人事先都要好好掂量掂量,是否能打贏鎮(zhèn)魂槍。 “烏獵前輩?”涂星瀚瞳孔微縮,眸中情緒瞬息萬變,遠古時期金翼族有一位還未到妖神境就被尊為“戰(zhàn)神”的妖尊,號稱“妖尊境無敵”,說的就是烏獵。傳說他曾借鎮(zhèn)魂槍硬抗妖神境大能的攻擊,甚至差一點就斬殺了那位妖神。 要知道修為越到后面,境界之間的差距一個比一個大。譬如妖神與妖尊境之間,二十個妖尊圍攻一位妖神都不一定能傷到妖神。雖然鎮(zhèn)魂槍是神器,但說能靠它壓制妖神就有些不切實際了,而烏獵當初拿著鎮(zhèn)魂槍壓著妖神打,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這樣一位令人即懼又敬的狠人忽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rou身,還是教人有些心驚膽戰(zhàn)。 現(xiàn)場的局勢陡然一轉(zhuǎn),穆非從可憐的小肥羊搖身一變,成為獵人的角色,只要器靈烏獵愿意,他隨時可以將在場之人徹底留在這里。 這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從發(fā)現(xiàn)神器、被金甲蟲攻擊、玉衡圣子復活,再到戰(zhàn)神寄身鎮(zhèn)魂槍變成器靈,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向他們砸去,直砸得人頭昏腦漲,一時消化不過來。 幾人的心情也伴隨事態(tài)發(fā)展跌宕起伏,心緒萬千。 “烏獵前輩與玉衡圣子若來中洲,窮奇涂氏必掃榻相迎。”涂星瀚心態(tài)轉(zhuǎn)變得很快,恭敬的拱手道。 窮奇族身為荒古四兇之一,雖然如今實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但論起底蘊來或許比天狐族還要強些,曾與遠古強族金翼族有些交集,涂星瀚這么說倒也不算突兀。 當然,要忽略他之前說要搶奪鎮(zhèn)魂槍的話。 蕭鏡真冷若冰霜的臉上掠過一絲難堪,不過也很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態(tài)度恭敬的說:“玄女宮也歡迎前輩與圣子來做客。” 玄女宮的身后站著合道圣人,蕭鏡真底氣足,這一番不冷不淡的示弱看在合道圣人的份上也不算失禮。畢竟金翼族已滅,玄女宮若要針對玉衡圣子,最后倒霉的還是金翼族僅剩的獨苗。 而秋凝嫊從一開始也沒明說要搶奪鎮(zhèn)魂槍,看起來更像是因為同伴起意順勢而為加入,等玉衡圣子出現(xiàn)后,她對待他的態(tài)度也十分友善,在兩位同伴的襯托下,她的行為簡直不能更友好。 如果不是有搖光這位放出玉衡圣子的恩人在,不出所料在場眾人中秋凝嫊會獲得金翼族這兩位最多的好感。 當然,還有最詭異的地方,既然烏獵成為了鎮(zhèn)魂槍的器靈,它一出現(xiàn)竟然首先攻擊翡漣御,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比起涂星瀚三人,翡漣御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要爭奪鎮(zhèn)魂槍的意思,鎮(zhèn)魂槍攻擊翡漣御那一下,依穆非的反應看,更像是神器本能的行為。 難道烏獵并未徹底掌握鎮(zhèn)魂槍? 在搖光思忖的時候,烏獵只是輕嗤一聲,什么都沒說。 氣氛到了這里有些尷尬。 “烏獵,你把不死泉藏哪去了,都找到這里了,送大爺一瓶唄~”大烏沒有被氣氛嚇住,賤賤的說道,仿佛不記得剛剛是誰一副要撕破臉的樣子。 穆非忍俊不禁的看著大烏,無奈的說:“不死泉的確已經(jīng)沒了,你看,連泉眼都枯竭了?!?/br> 他指著玄冰內(nèi)的那處約莫拳頭大的泉眼,里面確實什么都沒有,如果他不說,任是誰也看不出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不死泉的泉眼。 “不用理它,你再說它連泉眼都能摳下來?!?/br> 器靈烏獵的話音未落,大烏已經(jīng)溜進了玄冰里,蹄子跺了跺直接將泉眼周圍那一片全部敲了下來,喜滋滋的抱在懷里。 “大烏!”搖光有些頭疼,當著主人的面連泉眼都敢挖,這膽子夠肥的。 穆非撓了撓后腦勺,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過了一會兒他看向搖光,說:“通天犀和姑娘簽了契約?既然它喜歡,就當在下送給姑娘的見面禮吧。” “……你是認真的?”搖光詫異道,這塊泉眼說它不值錢吧,它可是傳說中不死泉的泉眼,但要說它值錢,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枯竭了,或許永遠都不會再涌出泉水來。 “我現(xiàn)在身無長物,也只有這個泉眼還能拿得出手,雖然它如今已經(jīng)枯竭,好歹還有些紀念意義?!蹦路浅瘬u光眨了眨眼,用打趣的語氣說道,他手里的鎮(zhèn)魂槍沒有說話,也就意味著器靈烏獵沒有反對。 搖光被他這眨眼的動作撩得心跳都快了幾分,玉衡圣子身上有一種純凈的氣息,和這種人打交道會十分舒服,至少和一肚子彎彎繞繞的狐貍相比,穆非這種純粹的性格更招人喜歡。 下意識的拿其他人和狐貍相比,她心里有些怪怪的。搖光壓下異樣瞥了眼身旁的翡漣御,卻發(fā)現(xiàn)他眼睫微垂,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大約察覺到她的視線,翡漣御回過神看了眼她,接著目光轉(zhuǎn)向穆非,語氣平淡的說:“金翼族如今已經(jīng)消失,不知圣子出去后有何打算?” 眾人不知出于什么緣故都沒有提及的事情,被他輕描淡寫就道破,一時間氣氛又開始緊張起來。 穆非收起笑,竟也沒有露出悲慟震驚的情緒,似乎早已知曉此事。他垂下眼,淺金的長睫輕輕扇動,半晌后才低聲答道:“或許四處走走,去找找可有存活下來的族人?!?/br>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任是誰也能聽出他平靜的語氣下涌動的情緒。 鎮(zhèn)魂槍發(fā)出一聲悲鳴,周圍的空間被神器這聲悲鳴一攪,幾乎能感受到虛空中的無形罡風快要從破碎的空間里擠進來。 神器之威,果然不同凡響,眾人面色一肅。 * 重新回到地面,讓搖光意外的是蠃蟲王不知何時早就在洞口附近等待,看見了穆非后,它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 “圣子,您出來了!” 搖光雖有些驚訝蠃蟲王的話,但心里還是產(chǎn)生了果然如此的感覺,蠃蟲果然與金翼族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穆非眼瞳微轉(zhuǎn),露出回憶的表情,接著有些不確定的說:“你是那只誤闖進來的小蠃蟲?” 蠃蟲王驚喜的答道:“對,就是我!” 地洞里的那些會發(fā)光的金色小蟲其實與蠃蟲同出一源,它們都是金甲蟲的食物,不過蠃蟲離開圣城來到了云夢澤生活,作為守護圣城的另一股力量。 蠃蟲有雄無雌,是因為蟲后被留在了圣城。蠃蟲王曾經(jīng)來過圣城,卻發(fā)現(xiàn)蟲后不知為何陷入了沉睡,它之所以想要肥啾的血,是想用它的血喚醒蟲后。 至于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大約是一種強烈的直覺,或者說冥冥中有一股聲音在告訴它該如何做。 穆非會意,他攤開手,手心里躺著一只通體殷紅的蟲子。蟲后外透里紅,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沉睡。 “這位仙子……”蠃蟲王眼巴巴的望著旁邊的搖光。 搖光抬頭看著不遠處和秋凝嫊的契約神鳥朱雀打架的肥啾,心里琢磨玱瑯和朱雀是不是有世仇,這兩只鳥一見面就想打架,斗得眼睛都紅了。不過玱瑯就是玱瑯,這可是連天道都想要消滅的戰(zhàn)斗機器,朱雀還是略遜一籌。 “啾啾,回來?!彪m然這樣想著,但看著肥啾毛都禿了還是讓她有些心疼,她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肥鳥這下子毛都禿了,真是傷在鳥身疼在她心。 共生契的“共生”可不是假的,她瞥了眼臉色略有些泛白的秋凝嫊,心里暗忖還好對方比她傷得重。 這下心理安慰也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選男二的小可愛們,你們不要沖動,男配逆襲是不可能逆襲的,想想他的出場方式……嗯只能暗示到這里了。 …… 第98章 這邊搖光還在安撫禿毛的肥啾,一起出來的涂星瀚已經(jīng)忍不住開口。 “久聞玉衡圣子大名, 不知今日可有機會請圣子指教一二?” 雖然剛剛涂星瀚與蕭鏡真兩人向穆非示弱, 但也是局勢所迫, 并非因他的實力心服口服。似他們這些被同輩仰望的天之驕子,都是自視甚高之輩, 鮮少會承認有人比自己厲害,至少在沒有比試之前他們絕不會服氣。 玉衡圣子作為遠古末期的風云人物,被譽為大帝后繼者, 又被玄冰中封印了幾十萬年, 在天道降下意志不久離奇現(xiàn)世,怎么都透著一股古怪。 而不提其中的詭譎之處, 恐怕眾人都想知道當初名噪一時的玉衡圣子到底有多厲害, 究竟是名不副實還是名副其實? 穆非愣了愣,然后摸摸鼻子,漂亮的眸子笑得微微下彎:“指教談不上, 睡了這么長時間, 正想找人切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中洲涂氏,涂星瀚?!蓖啃清嫔C然的取出自己的靈兵逆龍戟, 戟與槍有些相似之處, 也難怪他見到鎮(zhèn)魂槍欣喜交加了。 一件合適的靈兵對個人戰(zhàn)力影響極大, 若是他能獲得鎮(zhèn)魂槍,即使交給家族,不出意外的話等他的修為一到, 鎮(zhèn)魂槍還是會回到他手里。 穆非頷首微笑:“金翼族,穆非?!?/br> 和涂星瀚的嚴陣以待不同,穆非主動將修為降到元丹境,收回鎮(zhèn)魂槍,抬手燃起一簇金色火焰,隨手從里面抽出一柄普通的靈兵。 涂星瀚看見他的動作百味雜陳,自己的逆龍戟肯定扛不住鎮(zhèn)魂槍一擊,但對方拿出的靈兵甚至不是自己擅長的長/槍,如此隨意的態(tài)度仿佛是一種無聲的蔑視。 “得罪?!彼麤]有留手,逆龍戟長驅(qū)直入,一道快如流光的戟影朝穆非攻去,這一招以快為主,幾乎找不出破綻,看起來穆非無論向哪個方向躲避都避不開。 穆非也沒有閃避,他手腕微動,橫刀以刀身迎擊直刃卸去長戟的力道,接著刀背一轉(zhuǎn)卡在戟首直刃與橫刃之間,順勢帶起長戟剎那掌握了主動權(quán)。 幾息之間兩人已交手不下幾十招,涂星瀚面色微凝,額上隱有薄汗,反觀穆非,雖然一開始有些生疏但總體來說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幾十萬年的沉眠,并未讓他行動僵硬,戰(zhàn)斗意識雖然不到頂尖水平,但隨著時間流逝,可以看出他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 與其說是切磋,不如說是給穆非當陪練。 大約半柱香后,涂星瀚握著逆龍戟拱手道:“受教。” 他衣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距離心口的位置不到一寸。雖如此他并未惱怒,看著穆非的眼睛里燃起熊熊戰(zhàn)意。 “希望以后還能再向圣子討教!下一次,我會還回這一刀?!?/br> 穆非面色不變,謙遜的頷首道:“承讓。” “鏡真也想向圣子討教一二?!笔掔R真柳眉微擰,抱琴上前幾步。 穆非來者不拒,好脾氣的應戰(zhàn)。 蕭鏡真手里的是準仙器,穆非照舊沒有拿出鎮(zhèn)魂槍,不過與和涂星瀚對戰(zhàn)不同,這次他沒有剛猛的刀法主動攻擊,而是以飄忽的身法被動防守,直到最后蕭鏡真露出一絲破綻,他才反守為攻,一擊必殺,讓她沒有反手的余地。 搖光在一旁看著穆非行云流水的身法,不由感慨不愧是被譽為大帝后繼者的人物,涂星瀚和蕭鏡真好歹是同輩中的頂尖人物,和穆非一比,就如同剛學會走路的稚童和早就會跑步的人賽跑,輸?shù)煤翢o懸念。 不過兩人到底非常人,被擊敗沒有一蹶不振,反而戰(zhàn)意愈發(fā)強烈。 她偏頭看了眼翡漣御,眼含戲謔的小聲問:“若是公子與他比試,不知誰更勝一籌?” 翡漣御應該比涂星瀚厲害一些,但看情況穆非比涂星瀚厲害了不止一點點,這樣看來,穆非似乎比翡漣御要更強。 搖光沒有他們這些天之驕子爭勝的心性,驟然看見一位橫空出世的人力壓群驕,第一個想法不是有壓力,而是想看熱鬧。尤其是翡漣御遇見強敵,甚至他可能不敵對方,讓她暗搓搓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原來狐貍也不是任何時候都能贏,他的確天賦卓絕,但有人比他更加不凡,這樣一想他仿佛走下了神壇,變得更加真實。 翡漣御扭頭看向她,略一揚眉,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淡淡的說:“想知道?” 搖光瞥了眼不遠出的穆非,用眼神向他挑釁:我覺得顯而易見。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在搖光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翡漣御已經(jīng)走過去,朗聲道:“圣子可愿用鎮(zhèn)魂槍與在下切磋一二?” 聽見他的話,搖光只覺得他大約是瘋了才說出這么匪夷所思的話,不說他現(xiàn)在妖元盡失,光是鎮(zhèn)魂槍就足夠令他吃盡苦頭。 不說搖光,其他人聽見翡漣御的話也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你在打什么主意?”涂星瀚的紫眸中閃過一絲幽光,在他印象中翡漣御向來是謀定而后動的那個,他此時的狀態(tài)根本不適應動武。 別說他如今沒有妖元,即使是全盛之時,也不可能硬撼神器的攻擊。 翡漣御無視眾人的目光,面無表情的取出一把劍胚。那劍胚看起來并不起眼,甚至比尋常劍胚還要粗糙一些,若不是被他鄭重其事的握在手里,恐怕誰也不會將這把如小兒用的木劍胚放在眼中。 穆非目光微閃,盯著他手里的劍胚,原本帶著和煦笑意的臉上帶著鄭重:“一招?!?/br> “一招?!濒錆i御云淡風輕的舉起劍胚,白衣獵獵而舞,明明他此時沒有妖元,但給人的壓力卻絲毫未減。 金色長/槍在明亮的光芒下閃著冰冷的色澤,與烏黑的劍胚相撞之時并沒有發(fā)出聲響,但兩件靈兵周圍卻出現(xiàn)了一個可怖的黑洞,游蕩在空間的各種法則之力在激蕩下,甚至令時空都有一絲扭曲。 鎮(zhèn)魂槍發(fā)出一聲似愉悅的錚鳴,而那把不起眼的黑色劍胚隱約閃過一道亮光,如果仔細看,可以發(fā)現(xiàn)原本粗糙的劍胚仿佛被剝落了那層不起眼的外衣,露出本有的崢嶸。 可惜這絲崢嶸只出現(xiàn)了片刻,不久后劍胚又變成原來不起眼的模樣。 翡漣御嘴角緩緩流出一縷鮮血,隨即周身爆發(fā)出一道強烈的靈力波動,仿佛突破了什么桎梏,氣息陡然一變,修為迅速向上攀升,從凝丹境飆到元丹境初期后還未停止,似乎馬上就能突破到元丹境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