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阿爹說的？”

    “不，是阿娘說的?！?/br>
    月明的刀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濺到了她白瓷般的臉蛋上。

    “阿娘還說，我是阿爹欠下的糊涂債。”

    方溯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一本野史，上面說漁民用血吸引來鮫人，把她們誘捕上岸，然后賣給娼館，據(jù)說在北邊沿海有很多這樣的樓子。

    月明抬起頭，眼睛藍(lán)得像是天、海

    侯爺把個玉佩放到狼肚子上。

    月明拿起來，刻著貓和梅花，貓又圓又呆，栩栩如生。

    “侯爺？”

    “給你?！彼春⒆硬唤?，道：“你不覺得自己像這上面的貓嗎？”

    “嗯？”

    “傻?！?/br>
    月明哼了一聲，那了幾塊rou，道：“好了?！?/br>
    孩子力氣不大，方溯拿木頭叉子把rou串上了，扔到剛才勉強(qiáng)搭好的架子上烤。

    方溯出身名門，嚴(yán)是嚴(yán)了些，可從小各種瑣事就沒自己動過手，更何況是做飯，就算是行軍打仗時，也有火頭兵做這些，她向來只等著吃就可以了。

    方溯盯著rou，沒有聞到烤rou那種香氣，反而有股焦苦味兒。

    月明無言地看著變黑的rou。

    “要，翻面的?！彼嵝训?。

    方溯道：“你為何不翻？”

    “我以為侯爺知道?！?/br>
    “你不必猜都知道本候不知道吧?！狈剿莸溃骸澳銇??！?/br>
    月明把那幾塊從架子上取下來，扔了。

    方侯爺?shù)谝淮巫鲲埖男燎诔晒蝗绱僳`踏，嗤了一聲，懶得再說話。

    她倒想看看，這小丫頭能烤出什么。

    不過就算再好，她也不會吃的。

    而且她能不能烤熟都是兩說。

    “侯爺，有油嗎？”月明一邊割rou一邊問她。

    “火油袋子里還有一瓶。”

    “……不是殺人用的。”

    方溯搖頭。

    她再有閑心也不會在打仗時帶這種東西。

    “鹽呢？”

    “沒有?！?/br>
    “……”

    “無鹽無油養(yǎng)生。”方溯道。

    月明無話可說，只能又把rou插回去，放到上面烤。

    方溯不得不承認(rèn)，這孩子雖然笨了點，但做飯還不錯，rou眼可見狼rou從鮮紅慢慢變白，然后變成了焦黃色。

    方溯把頭轉(zhuǎn)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