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宗耀祖_分節(jié)閱讀_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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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真明知道自己這樣根本回答不了他,木樨負(fù)氣的想。 不過榮真的懷抱實(shí)在溫暖,讓他很快就消了氣,臉頰蹭了蹭榮真頸上戴的溫玉。 他定眼一看,上面刻著木槿花。 木樨嘴唇微張,有些驚訝,輕輕推了下榮真,對他笑了一下,踢踏著自己的鞋子一直到鏡子前,拿起梳子開始打理自己的頭發(fā)。 榮真看他,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又慢慢遛到木樨旁邊,從他手里把梳子拿了走,“我來幫你?!?/br> 江玉簪站在門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想聽的東西,咂了咂嘴。 “一起用午膳?” 木樨點(diǎn)頭。 “快開春了,你想看花嗎,”榮真道,“我?guī)湍慵s著楊槿?!?/br> 鏡子里的木樨用力的點(diǎn)下頭,榮真又笑,“你就對玩樂最上心?!?/br> 不一會兒,有人敲門,“公爺,屋外有人找。” “誰?” “大理寺卿?!?/br> 榮真瞇起眼,幫木樨把頭發(fā)束成馬尾,在手心里捋了兩把,“我這就來。” “你先吃點(diǎn)東西去。”榮真說完,低下頭吻了木樨的額頭一下,就又匆匆走了。 木樨對著鏡子,心想這銅鏡其實(shí)還不如院中那湖水看人看得清晰。 大理寺卿坐在榮國府的大廳上,看上去有些局促。 榮真微微整理了下衣襟,走到他面前,對他作揖,“張大人?!?/br> “不敢不敢,”大理寺卿張?jiān)七B連擺手,又趕緊回拜,“哪勞得公爺對我行禮。” “張大人來府上可有事務(wù)?” 張?jiān)颇菢幼用黠@有話難講,嘶了口氣,用了極大勇氣似的,“確實(shí)現(xiàn)在手頭上有件事要和公爺商量?!?/br> “大人直說吧?!?/br> 張?jiān)茝男渥永锬贸鲆粡埣?,上面是張表,一列是日期,一列是?shù)字。 榮真一看就明白了,這是自己每年從賦稅中抽的銀兩。 他笑著搖搖頭,“這是什么意思?” 張?jiān)茋@了口氣,“公爺請看,這一列是日期,另一列是數(shù)字,我推測這是個(gè)賬簿,”他把紙折起來,“只是遞這張紙的人并未詳細(xì)解釋這是什么意思,單單留了個(gè)口信,要下官來找您,說就能一知究竟了?!?/br> “誰給您遞的這口信呢?” “聽衙役說,那人相貌平平,而且把信給衙役之后人就走了,他們也不大記得?!?/br> “這便是大人昨天上門的原因吧?” 張?jiān)泣c(diǎn)頭,“本想趁著昨天問問公爺,可實(shí)在人多嘴雜,便今天再次拜訪?!?/br> 榮真瞇著眼,“大人怎么看呢?” “這下官也不知道,只是那人指名道姓的要找您,下官也不能昧著不來?!?/br> “可我也不知道這張紙上是什么意思啊,”榮真伸出手,“大人可否把這紙留下來先給我研究研究呢,”他又補(bǔ)充,“等我猜出這意義來,再去告訴大人。” 張?jiān)瓢鸭堖f給榮真,他是大理寺卿,做事最講究謹(jǐn)慎,早就謄抄了一份,所以把這給了榮真也并沒有什么,“好的?!?/br> 榮真微微頷首,面上波瀾不驚。 張?jiān)谱藳]一會就走了,他是楊賢的門生,一向重視自己的名譽(yù),不想給人落下跟榮真示好的口風(fēng)。 榮真瞇著眼看著紙上的字,這些事情只有戶部幾個(gè)他信得過的官吏知道,他們幾個(gè)均有得利,是絕對不會冒著無法自保的危險(xiǎn)出賣他的。 究竟是什么人。 榮真并不著急,既然這人把東西呈到大理寺,又不明說,那就說明這人定是會主動出來與自己見面的。 不過他心里還是略微忐忑,如果對方提出的要求自己達(dá)不到該怎么辦。 …… “我想要的東西公爺是明白的?!碧K堂坐在茶樓之上,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有事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榮真給自己斟了杯茶,“何必要做這種事。” “我只希望公爺能看出我的能力遠(yuǎn)不止是個(gè)兵部侍郎而已。” 可不是,能從自己的心腹之中取得這樣機(jī)密的資料,當(dāng)然不只是該當(dāng)一個(gè)兵部侍郎,“我不是向你保證過,兵部尚書的位置遲早有一天是你的,”榮真笑了一下,“還是說你打算當(dāng)丞相?” “我并不打算跟老相爺搶那個(gè)位置,”蘇堂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榮真,“我只想知道極北到底出了什么事?” 榮真哼了一聲,“你這豈不是跟我說笑,我一直待在這京城之中,怎么能知道極北發(fā)生了什么事?” “而且我剛接任兵部,事情還一直都是你在幫我做,你不比我清楚得多?” 蘇堂把茶杯端起來,杯沿貼著嘴唇,“公爺既然知道我每天都能接到極北的軍報(bào),就不必和我含糊了吧,”他抬眼,眼神凌厲,“極北那位鷹擊郎將云蒼就是榮國府的家奴吧,他驍勇難當(dāng),這才幾個(gè)月就從副統(tǒng)領(lǐng)做到了將軍?!?/br> 榮真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四個(gè)衛(wèi)軍里,極北軍規(guī)最為苛刻,不憑資歷,而是論斬?cái)硵?shù)目而升遷,”蘇堂說,“奇的是,梁軍這一年十?dāng)?shù)次sao擾邊境,只有有這位將軍出戰(zhàn)的時(shí)候會以敗告終?!?/br> “興許是他運(yùn)氣好呢?!睒s真看著蘇堂笑,眨了眨眼,自己都沒什么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