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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別裝乖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郁清仿佛沒有聽出她話里的諷刺:“公司機有信得過的人,我也并沒有那么忙。沾沾,如果你是生氣我以前陪你的時間太少,那我改,我可以一整天都在你身邊的?!?/br>
    魏沾衣忍不住腦補了一下,如果郁清成天在她身邊啰啰嗦嗦,管東管西,那她才是痛苦至極,神色不禁露出嫌棄,郁清哪里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沾沾,你如果覺得我太愛管你,我也是可以改的?!彼nD數(shù)秒,繼續(xù)道:“不如,你把我的缺點寫下來,我會牢牢記在心里,去做到你想要的樣子?!?/br>
    這樣的話郁清大抵一生只說過這么一次,往日沒有見過他這么溺愛一個姑娘,總助的眼神頻頻看向后視鏡,魏沾衣當然能感覺到這助理好奇的打量,臉色不虞,“你能不能注意點,有人在?!?/br>
    郁清:“哪里有人?”

    劉總助:“…………”

    合著他不是人?

    魏沾衣幸好是戴著墨鏡的,高貴冷艷之色十分穩(wěn):“你也別費心思了,我們回不去當初了,你說你人模人樣,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雖然我也知道我貌美如花仙女下凡令人過目難忘很少有人能有我這么優(yōu)秀,但是拜托你醒醒,不要總是生活在記憶里,也要往前看,去看看別的姑娘,說不定就遇上你喜歡的呢?!?/br>
    她看向窗外一個金發(fā)碧眼大美女:“比如那種款的?!?/br>
    又指著另外一個小家碧玉類型的姑娘:“比如那種,都挺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我這顆樹上?!?/br>
    郁清卻一直盯著她,把魏沾衣盯得心煩,“我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認真在聽?”

    “在聽?!?/br>
    “那為什么沒有反應(yīng)?”

    郁清冷靜思索:“你在給我瞎點鴛鴦譜,而我在思考要怎么說,才能表達我非你不可?!?/br>
    魏沾衣:?

    這哥們兒上哪里修習的撩妹手則?

    劉總助被這句話搞得連聲咳嗽。

    魏沾衣:“你看吧,連你助理都覺得你太sao包了,你能不能好好反省反???”

    郁清看了眼劉總助,總助忙正襟危坐道歉:“對不起,先生?!?/br>
    把魏沾衣送回他在本地的別墅,郁清親自帶她去房間,房子風格契合本地風土人情,只是看著那床,魏沾衣覺得,是不是忒大了點?

    郁清眸光落在那床上,意味深長:“覺得大?”

    為什么她想什么他全都知道?

    魏沾衣嗯了聲,“我一個人睡是有點大了?!?/br>
    “誰說是你一個人睡?”

    魏沾衣:?

    他不會要跟她睡吧?

    魏沾衣冷著臉:“郁清,你搞搞清楚,我們已經(jīng)不是能睡一張床的關(guān)系了?!?/br>
    郁清沒勉強:“我原本是打算夜夜擁你入眠,也想過你一定會拒絕,但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準備了,真是可惜?!?/br>
    魏沾衣快無語死了,還夜夜擁她入眠。

    郁清總是這樣,說話做事總給人一種無比得體,紳士優(yōu)雅的感覺,然而腦袋里全是十九禁。

    魏沾衣突然問:“你現(xiàn)在還看佛經(jīng)嗎?”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郁清低嗯一聲。

    魏沾衣冷笑:“怪不得還是這么道貌岸然?!?/br>
    他也不怒,只笑。

    魏沾衣四處逛了一下,郁清陪她逛完,本想邀請她共進晚餐,魏沾衣見了鬼才要跟他共進晚餐,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從鐵扇公主那里借把扇子把這狗男人扇去火星種土豆。

    郁清臨走時囑咐她好好休息,有些舍不得離去,熱切地盯著她瞧,魏沾衣愛理不理,一副看破紅塵的性冷淡模樣。

    之后幾天相安無事,郁清來這里是為了找魏沾衣的,本地名流聽聞他來臨,盛情邀約,郁清邀請魏沾衣一同前去,魏沾衣自然毫無興趣。

    郁清獨自赴宴,當夜九點,劉總助接到家中消息,是關(guān)于魏沾衣的,他不敢耽擱,找到郁清,附耳道:“先生,太太跑了。”

    郁清淡淡挑眉,輕晃著杯中紅酒。

    不急,只要他的寶貝還活著,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她既然喜歡跑,他縱著就是了。

    那鮮艷如血的紅酒顏色愈發(fā)襯得他手指如玉蒼白,郁清品嘗一口,酒是好酒,就是怎么也比不上那夜魏沾衣偷喝時,他在她身上聞到的那股香醇氣味。

    真叫他著迷。

    *

    魏沾衣此時正在飛機上,飛機起飛前她給莫可他們通過電話,告訴他們,她暫時要回魏家,等過段時間郁清不找她了,她再回去看他們的咖啡店。

    從國外飛行回北臨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魏沾衣落地時渾身酸疼,因為沒有聯(lián)系過小叔,她是自己打車回去的。

    魏家傭人好幾年沒有見過大小姐,看到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魏良沒在家,據(jù)說是去見重要合作商去了。

    魏沾衣回房間補覺,魏良回來時還邀請了合作商入住家中。

    家里傭人說起魏沾衣已經(jīng)回來,他大喜過望,讓客人在客廳稍事休息,連忙去見這個侄女。

    彼時魏沾衣又做了那個好幾年沒做的噩夢,夢里的惡龍將她架在烤架上,準備將她生吞活剝,她正心驚膽戰(zhàn)的時候,魏良將她叫醒。

    叔侄倆短暫敘舊后,魏良連忙切入正題。

    “沾衣啊,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有個大人物來咱們家跟我提親,要娶你。我拿不定主意,怕你不喜歡,你去看一眼?”

    魏沾衣挑了個眉。

    既然小叔都稱贊是大人物的人,想必也不會比郁清差。

    魏沾衣頓時神氣,她就說自己怎么著也是北臨一枝花,怎么可能沒有大人物看上自己?今天這不是來了嗎!等她找到新的未婚夫,看郁清這王八蛋還怎么蹦噠!

    “好,我去看看?!?/br>
    魏沾衣滿懷著期待的心情去客廳見那所謂的大人物,然而見到那人時,她整個人晴天霹靂愣在當場。

    大人物身穿名貴西服,隨意交疊著雙腿,坐姿矜貴優(yōu)雅,如玉的手端著一杯青花瓷的茶杯慢慢品,茶水的霧氣上飄,在他金絲邊眼鏡上浮起一層淺淺的氤氳。

    他放下茶杯,取下眼鏡慢條斯理的擦。擦完了,再戴上,看到魏沾衣,唇畔浮起溫柔的笑。

    那眼神就好像在說。

    ——來娶你了。

    魏沾衣頭重如鐵。

    魏良向她介紹:“沾衣,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人物,遼城郁三爺,呼風喚雨的人物,他想娶你?!?/br>
    “使不得!”魏沾衣幾乎是喊出來的。

    魏良被她這副突然泫然欲泣的模樣嚇得一怔,“為什么使不得?”

    魏沾衣凄凄涼涼的看一眼郁清。

    郁清不動聲色看她演戲。

    她哭著說:“小叔,你還不知道吧,這位郁先生就是母親的親生兒子,名義上是我哥哥,我怎么能嫁給他?我要是嫁給他,他會被天打雷劈的,我怎么能害他呢?”

    郁清輕輕笑了笑,嗓音微啞,別樣溫柔的道:“沒關(guān)系,我不怕天打雷劈?!?/br>
    魏沾衣的哭泣戛然而止,一秒變冷漠。

    謝特法克!這殺千刀的癟三死玩意兒!

    作者有話要說:  惡龍碩大的爪子翻開手里小小的書——《追妻一百計》

    ☆、像哄小孩

    既然如此魏沾衣哪里還有什么裝下去的必要?

    擦干淚, 她表情瞬間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楚楚可憐立時變成一臉驕橫, “小叔, 我不會嫁給這個人?!?/br>
    她扭頭便走,魏良叫了她幾聲,她沒理,倆人眼睜睜看著魏沾衣離開。

    魏良看向郁清, 這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雖說魏家在北臨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但和遼城郁家比起來還是有不少差距。

    瞧著郁清一臉平靜無波無瀾的樣子,貌似也沒有因為魏沾衣的態(tài)度計較。

    “這沾衣啊,從小被我們寵得嬌縱了些, 郁先生千萬不要介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br>
    郁清淡笑:“無妨?!?/br>
    魏良:“郁先生繼續(xù)喝茶。”

    郁清頜首,隨意地用杯蓋輕刮杯中的茶葉, 魏良也跟著喝了一口茶,似乎是醞釀好了情緒, 小心的開口:“我們魏家現(xiàn)在就沾衣一根獨苗, 關(guān)于她的身世魏家其他人不知道,她父母去世之時她還沒有成年, 還是個十幾出頭歲的孩子, 我大哥大嫂把她托付給我,這孩子嬌生慣養(yǎng),又是一個極有主見的, 這么多年四處游玩,野慣了,態(tài)度有些不好,郁先生見諒。另外,我做叔叔的還是想尊重她的意愿,所以郁先生的提親……”

    他停頓了下,抬眸看郁清,郁清還是一副斯文儒雅的靜默樣。

    魏良心里直打鼓,這郁三爺親自上門提親還被拒絕了,他一想就覺得頭大,斟酌著道:“郁先生,這提親,我看……要不就算了吧?!?/br>
    郁清將杯蓋輕輕蓋在杯子上,磕出了些響聲,他慢慢抬起眸。

    魏良正襟危坐,緊張的吞了口唾沫。

    郁清說話溫和:“我想娶魏小姐,親事請不要退。”

    “可我們沾衣對郁先生無意?!?/br>
    至于魏沾衣為什么認識郁清,魏良稍后還得好好問問她。

    郁清沉吟一會兒,微闔下眼,聲線有些?。骸拔抑溃視蟮盟耐?。”

    前幾天還對著魏沾衣說給她機會選擇要不要跟他在一起的人,今天就上門提親,郁清到底還是低估了自己究竟多么想要她。

    連他都覺得自己混賬,說著一套卻做著另一套,實屬該打該罵,他會去和魏沾衣賠罪,但是一想到如果給她太多選擇的機會,她今后很有可能不會選擇自己,郁清實在接受不了,就連一個簡單的設(shè)想都叫他嫉妒生怒。

    郁清能確信,這世上最能讓公主幸福的只有他,他不放心也絕不會把她讓出去。

    魏良年紀比郁清還要大十幾歲,可倆人相比較起來,卻是郁清更像個長輩,威嚴內(nèi)斂叫人不敢輕視,明明是溫和的幾句話,卻把魏良的退路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內(nèi)心擦了一把汗,第一次面對傳說中的郁清,有些緊張,聽著他這么冷靜的話,一時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魏先生?!庇羟宓箾]有急著隨魏沾衣叫她小叔。

    講道理,魏良也實在受不起這位大人物如此折煞自己,叫魏先生就挺好。

    他應(yīng)了一聲,還是為難:“這……我還是得問問沾衣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