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國師多有病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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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思大喘了幾口氣,臉上神色微妙變化,怯怯道:“六皇子,你能不能將我放走?” 韓秋思帶領(lǐng)何處相思叱咤風(fēng)云,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低聲下氣過? 李澄晞這點門道還是能看出來的,又擔(dān)心韓秋思亂甩“綠帽”毒藥,決定先將她安撫下來,尋摸一番,笑瞇瞇問道:“你之所以會在這里,肯定和李儒風(fēng)脫不開關(guān)系對不對?我把你放了,你肯定要劫持我,借此威脅李儒風(fēng),然后順利逃走。” 韓秋思愣了一下,反問道:“你對李儒風(fēng)這么重要?” 李澄晞氣得想掐死她。既然他不重要,這幫人老是拿他威脅李儒風(fēng)做什么?神經(jīng)病啊。 韓秋思也覺出自己的話語不妥,趕緊放柔了表情,諂媚道:“好好,我不亂說話了。我韓秋思修煉玄術(shù)多年,又是何處相思的門主,聲名在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忘恩負(fù)義的事情?” 李澄晞將信將疑,問:“我見著你眉眼里有一股黑氣,不知道是憋了多大的委屈才這樣恨哭。你讓我放你離開,是有什么打算吧?” 韓秋思咬牙切齒道:“恨苦?還不是因為我的主人!” “哈?” “主人為了從李儒風(fēng)手里救下少主,答應(yīng)李儒風(fēng)的條件,拿我來換回少主!我回去之后,一定要讓主人知道,他老人家做了一個多致命的決定!” 李澄晞抖了抖,試探道:“所以,你要殺姜相?” 韓秋思斜眼看了看他,冷笑一聲,其間打算不言而喻。 這還不是忘恩負(fù)義??? 李澄晞往后退了一步,鄭重道:“韓姑娘,告辭!” “喂!你等等!” 韓秋思掙扎了一下,無果,只能繼續(xù)保持著凌亂的睡姿,叫道:“李澄晞!你就不想知道李儒風(fēng)要把我換過來,抱了什么目的么?” 李澄晞腳下頓了頓,回頭看了她一眼。 其實他一早便想到了這個問題。 李儒風(fēng)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得罪了姜丞相,兩人的斗爭每天都擺在臉上。把姜相的獨子姜子祿捏在手里,顯然比捏著韓秋思這個姜家外姓人加上玄術(shù)高手要好很多。 不曉得李儒風(fēng)有什么深意,他本想等李儒風(fēng)回來問一問他,可現(xiàn)在看來,韓秋思好像很想離間他和李儒風(fēng)似的。 要不就給韓秋思一個機會好了,反正他都不會當(dāng)真的。 李澄晞一臉勉強地轉(zhuǎn)過頭,問道:“什么目的?韓姑娘啊,你有話要快說,不然我叫人了?!?/br> 韓秋思臉上一黑,無奈道:“我是女人,他是男人,又都是玄術(shù)高手。你說他有什么目的?” 嘁……雙修么…… 怎么可能? 李澄晞大步邁出門去,轟隆一聲摔上了門。 他想,他的玲瓏塔心法還可以再精進一些,最起碼要到韓秋思之上的程度,不……他甚至可以打敗李儒風(fēng)。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回到李儒風(fēng)房里,將門一鎖,認(rèn)認(rèn)真真背誦玲瓏塔心法第一百八十五式,青戈和綠桃sao擾了幾回,他都沒有理會。 一直到了天色入暮,他聽見青戈叫了一聲“師父”,才將門打開,迎面看見李儒風(fēng)。 李儒風(fēng)臉色好像變得更差了,嘴唇上的血色淡薄。李澄晞揪心之余,想,李儒風(fēng)的身體真的越來越差了,也許真的到了必須要和人雙修來維持功力的地步了? 他剛一走出門,李儒風(fēng)卻一轉(zhuǎn)身,朝著西間去了。 李澄晞?wù)粗钊屣L(fēng)的身形,只覺得有些陌生。 青戈在后頭叫道:“師父!師……師叔他一天都沒有吃飯哦!” 李儒風(fēng)頓了一步,沒有講話,只回頭朝青戈遞去一個眼神,爾后便進了西間,將門合上。 青戈也有些意外,猶豫了半天,只好過去抓住李澄晞的胳膊,囁嚅道:“師叔,師父讓我?guī)闳コ燥?,你要聽話哦,乖啦……?/br> 李澄晞盡力克制自己,看了青戈一眼,用力揮開他的手,怒喝道:“走!開?。。 ?/br> 綠桃將青戈拉到身后,弱弱道:“主人啊,那個……男人很容易變心的,新鮮感沒了,就會喜歡上別人,新鮮感再沒了,就會喜歡上第三個人……最后嘛,說不定會回來,也說不定繼續(xù)四處流浪哦……” 青戈連忙表態(tài),道:“綠桃jiejie,我和大部分的男人不太一樣。我是男孩,是少年?!?/br> 綠桃向他遞去微含責(zé)備的目光,道:“我也和大部分的男人不太一樣?!?/br> 李澄晞心如刀割,這是安慰人的話嗎?扎他心的同時,還要秀恩愛? 不多時,西間傳來韓秋思痛苦的聲音,繼而沒了聲響。 綠桃和青戈也同時聽見,看直了眼睛,一個捂眼,一個捂耳,要將李澄晞拖走。李澄晞咬緊嘴唇,輕聲道:“你們走吧,李儒風(fēng)這個變態(tài)。” “師叔……你不走嗎?” 李澄晞耳膜里的血脈一跳一跳的,一時間嗡嗡的聲音充斥腦海,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青戈只好又喊了一聲“師叔”,李澄晞這才回過神來,苦笑道:“以后別這么叫了。我和李儒風(fēng)從來都不是出自一門。前世是仇人,死在他手上,今世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br> 第118章 你……還真是急不可耐 李儒風(fēng)在西間,李澄晞便只好躺在李儒風(fēng)房里的床上,想了想,還是不妥,便又睡到地上。 他想想今日的種種,倒也不怎么記恨李儒風(fēng),要怪就怪他自己,大好的青春年華,不學(xué)無術(shù),虛度光陰,即便是玲瓏塔這樣優(yōu)越的東西憑空砸在他頭上,他也擺弄不出個一二,還是不如旁人。 他想著想著,渾身難受,在地上翻了個身,這才覺出腰也疼,背也疼,人還冷,很慘了。 他看了眼李儒風(fēng)溫軟的大床,虛弱地朝被褥伸去一只手。 介子推不食周粟,餓者不食嗟來之食,都是有骨氣的錚錚漢子。 可骨氣跟他有啥關(guān)系?他要是守著骨氣過日子,早在剛開酒樓的時候,就被長安府尹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