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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勉下第一子的時候,賀驚帆看著縱橫交錯的棋盤,忽而問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什么?” 賀驚帆簡短道:“溫勉。” “唔?!睖孛阈α诵?,“我說我從一開始就和他認(rèn)識,你信嗎?” 作者有話要說: 黃鶴樓樓主:講真話真難! 感謝在20191115 17:15:34~20191116 20:58: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首屆不到的送給各位、觀山飛鳥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拒絕炒股從我做起 10瓶;云起 5瓶;大眼吞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五章 賀驚帆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修士的良好的視力讓他即使是在這樣昏暗的環(huán)境里,也能清晰的看見對面人的每一處細(xì)微舉動,乃至于臉上紋絲不動的笑意和深潭般的眼神。 ——溫勉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低頭摩挲著手里的木制白棋,看上去像是在思考,其實思緒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飄遠(yuǎn)了。就算賀驚帆再怎么厭惡于這種聯(lián)系,他也不能否認(rèn)的是,溫勉和溫秋涼就像是同一枚落在地上的銅幣的兩面。前者朝上沐浴著陽光,干凈平整;后者向下踏進(jìn)淤泥,棱角分明。 溫勉也喜歡笑,但是他笑的時候,眉毛和眼睛跟著一起彎起來,仿佛一陣風(fēng)吹過茂盛整齊的麥田,或是海鷗在白日清澈湛藍(lán)的海平面上飛過時弧線優(yōu)美的翅膀。襲常峰的小師弟在臥滄山很受歡迎,不僅是因為他天賦好名氣大,更因為同齡的年輕人們不由自主的向往著這樣鮮活美好的事物,克制不住自己接近的本能。 溫秋涼呢? 他讓賀驚帆想到了死物。 微笑不能感染他,陽光不能照亮他,春風(fēng)不能溫暖他。他合該在這樣的傾盆大雨里撐著傘踽踽獨行,好似空寂天地間只余一尊美麗冷硬的雕像。又或者在夕陽下、戰(zhàn)場中,枯藤老樹昏鴉,尸骨堆疊其上,讓潑墨般的血色沾染他空白的衣角。 溫勉和眼前這個人。 怎么可以這樣相似……又如此不同? “在想什么?”溫勉落子,對賀驚帆說道,“不集中注意力的話,這一盤棋會比你預(yù)料中的更快結(jié)束。” 賀驚帆驟然回神,用力攥緊手心,悚然發(fā)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沉浸在一種虛假的被安撫的錯覺里,居然像是和老朋友喝茶對弈一樣放松了警惕。當(dāng)溫秋涼收起自己身上的壓迫感時,他竟然會變得很平易近人,讓人幾乎遺忘了這是在與猛獸共舞而逐漸醺醺然起來。 溫勉笑容里多了幾分真情實感:“你還是不喜歡下圍棋嗎?那溫勉之前和你玩過的五子棋怎么樣?” 賀驚帆將棋子‘啪’的一聲用力按在棋盤上,冷冷道:“不必?!?/br> “是嗎?”溫勉無辜的看著他,“你確定要下在這里?” 賀驚帆:“……” 溫勉從棋盤上拿出被黑棋圈起來的幾顆可憐巴巴的白子:“你輸了。” 旁觀的溫清河:“……其實剛才我就想說了,賀道友是故意輸?shù)舻膯幔窟@里、這里還有這個地方,為什么要這么下?”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實我對圍棋也不是很了解,難道說這是哪位大師鉆研出來的……呃?!?/br> 他覷著賀驚帆的表情,舔了下嘴唇閉緊嘴巴不說話了。 “溫勉也很喜歡下棋?!辟R驚帆在對面坐著的人越來越真實的笑容里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但是如您所見,我向來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據(jù)天祿峰翟首座說,師弟他在棋藝和書法上一向有天賦,雖然翟首座對此并未詳細(xì)關(guān)注指導(dǎo)過。” 這么一想,溫勉有時候進(jìn)步之快、提升之全面令人費解。這世上真的存在不需要任何人督促也可以十年如一日努力奮進(jìn)的年輕人嗎? 賀驚帆知道溫勉在修煉,還知道他同時也在練字、看棋譜、上藏書閣功法和各種雜學(xué)。溫勉就像是一塊干涸了太久的海綿,稍微接觸到一點知識的滋潤就如饑似渴的一頭扎進(jìn)去,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身后追著跑一樣,稍有懈怠就會招致惡果。 到底是什么在催促他、逼迫他,讓他拼命填充自己,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系統(tǒng):【他在暗示什么?他覺得是你教溫勉下圍棋的嗎?明明是本系統(tǒng)!是偉大的人工智能!是數(shù)學(xué)概率論與統(tǒng)計學(xué)的巔峰之作——他憑什么把這么光輝的成果歸功于你?】 溫勉:“……”可是就算賀驚帆沒有這么想,在別人眼里溫勉也是自學(xué)成才,和‘溫秋涼’教導(dǎo)溫勉其實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 系統(tǒng)偶爾也會因為自己的貢獻(xiàn)得不到他人重視而耿耿于懷。 他熟練的在腦內(nèi)安撫了暴躁的系統(tǒng)一番,具體cao作就是安排上一串連環(huán)彩虹屁。然后那個失去了用處的棋盤被重新塞回儲藏柜里,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整理著衣服站起身,對賀驚帆邀請道:“出去走走?” 賀驚帆想要拒絕。 但就好像知道他會說出什么話來一樣,溫勉立刻接著說道:“作為輸家你沒有選擇權(quán)。” 溫清河插嘴:“我……” “你呆在這里?!睖孛憷淇釤o情的制止了他起身的舉動,“做點什么都行,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在晚上回來。” 溫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