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未婚夫躺贏了[無限]、今天老公也不回家[穿書]、我和影帝見光死[穿書]、原來我是甜文男主[娛樂圈]、《霧色卡儂》、房間(H)、莫利家族的情史、小炒辣rou 快穿、老江湖、攝政王吸貓日常
老實說溫勉其實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很容易被人誤會,干出來也容易被打。 但是沒辦法啊!誰沒有個上頭的時候呢?他現(xiàn)在就是想見賀驚帆的心情根本無法忍耐以至于理性徹底蒸發(fā),明知道修士夜晚也不會睡覺卻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加上實力加成、盡可能的瞞過掌門銳利的視線,和鐵匠鋪的羅密歐先生順利接頭。 “……你這是在做什么?” 溫勉剛打開師兄的窗戶,賀驚帆就醒過來了。 興許是屋子不緊臨著的緣故,梅光濟(jì)那一邊還沒有動靜。賀驚帆打坐修煉到一半剛開始還以為是敵襲,武器抽了一半才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茫然地睜開眼睛,就見到溫勉單膝跪在窗臺上,一身沐浴在清澈雪白的月光下,黑色的長發(fā)閃爍著銀光垂在一旁,正歪著頭沖他溫柔地笑。 這是個無風(fēng)無云的晴朗的夜晚。 溫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在朱色的窗沿,窗外萬籟俱寂,所有的一切似乎離著人們漸漸遠(yuǎn)去,耳中震動的唯有來自血液沸騰的歌唱聲。 賀驚帆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兩步。 是被月亮蠱惑了吧。 他直起身按住了對方另一只伸出來的手,以確認(rèn)這份灼人的溫度是否真實。溫勉反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依舊是微笑著,小心翼翼地、又含著內(nèi)疚地輕聲叫了一句:“師兄?!?/br> “對不起……我來晚了?!?/br> “對不起,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真相的?!?/br> “嗯,雖然是厚顏無恥的請求,在這里突然之間求你原諒我,連一份合適的禮物都沒有準(zhǔn)備。但是我喜歡師兄的這份心情永遠(yuǎn)也不會改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愿意給你,哪怕我也覺得事后道歉的行為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你不愿意再相信我也不要緊……”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總之我會一直在這里等待到你原諒我為止?!?/br> 溫勉眨了眨眼睛。 星光從他的睫毛上墜落下來,形成滿地銀白色的冷霜。 賀驚帆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他再沒多說什么,僅僅是確認(rèn)了溫勉仍舊和他印象中的小師弟別無二致。溫秋涼看上去當(dāng)然永遠(yuǎn)無懈可擊,只是人類又怎么會毫無弱點天生完美無缺?不過是選擇吞下了更多的苦果,咬著牙承擔(dān)起一切重負(fù)而已。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吧——世人眼中的黃鶴樓樓主就像這天上的月亮,高遠(yuǎn)而不可及。 賀驚帆卻愿意彎下腰慢慢地走,填補(bǔ)一切完美背后的空缺,用雙手掬起這一把冷霜,于是十幾年的光陰破碎,化成他手指尖一捧明亮的星光。 星星當(dāng)永恒地在夜空中閃耀。 所以啊…… “師弟,別哭?!?/br> 我原諒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師兄的視角比較多,其實按理說溫勉這邊也有很多不得已和辛苦之處,就像師兄說的那樣。 但是我考慮到溫勉畢竟是男主又確確實實瞞著師兄這么久,換成父母估計還要被打一頓(然后抱著哭),要是心理描寫太多說不定會有人覺得男主得了便宜賣乖顯得矯情(。 所以就從師兄的角度來寫啦~ 順便毫無關(guān)系的小劇場: 師兄:師弟,不要哭。 師兄:師弟,你是在為被迫女裝而流淚嗎? 溫勉:qwq 第八十八章 紀(jì)拓正蹲在城池的一條小巷子口賣烤紅薯。 已經(jīng)不是頭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的青年十分鎮(zhèn)定, 嫻熟地帶著笨重地手套捏著一個個圓滾滾的紅薯幫它們翻面,順便時不時打量著周圍情況, 試圖發(fā)現(xiàn)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當(dāng)然,按理說這種對手和隊友身份完全不明的秘境對他而言應(yīng)該具備優(yōu)勢。然而實際上,就算是他帶著上輩子的記憶重生,在此時此刻也不敢確定這一切就真的按照過去的套路走——畢竟上輩子的溫勉在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黃鶴樓樓主??? 其實紀(jì)拓烤紅薯烤的心不在焉, 好幾次都把紅薯烤糊了。 他一直在想溫勉的事。 溫勉有自己的秘密,這很好理解。 溫勉和黃鶴樓有聯(lián)系,這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溫勉是黃鶴樓樓主???溫勉才多大年紀(jì)?就算他打娘胎里開始修煉, 也不能突然就成為大乘期還接手黃鶴樓啊? 路人們就時常以莫名其妙的眼神, 看著街口的賣紅薯先生露出思考人生的表情。 很多人不知道溫家血脈是開啟大驚雀野的鑰匙, 覺得溫秋涼是通過某種方式偽裝成了一個普通小孩混進(jìn)臥滄山以掩飾身份, 或者說不定他從十幾年前就料到了驚雀野的變動, 決定采取這樣的方式參加燕臺集, 并且還真的成功騙過了天下人與本該不讓元嬰期以上修士進(jìn)入的小驚雀野秘境, 其手腕之高超心機(jī)之深沉與深謀遠(yuǎn)慮遠(yuǎn)見卓識讓人嘆為觀止。 有修士甚至覺得這場布局能算作是修真界百年格局變動之前三, 興許僅次于妖族奉神諭進(jìn)攻中原。 據(jù)說還有人拿著這場變故當(dāng)作經(jīng)典案例教育后一代科普厚黑學(xué)。 當(dāng)然這些外界的變化都是一段時間以后的事情了,截至目前為止,紀(jì)拓也考慮了這些方面,有那么一段時間還開始懷疑上輩子印象中的那個‘溫勉’是否是他年少時期的一場幻夢。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很快紀(jì)拓就從自我懷疑中走了出來, 開始試圖從合情合理的角度解釋這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