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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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愿意嗎?” 她心下歡喜,卻偏偏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失態(tài),聞言只是不語。 明慎偏了偏頭,微微湊近她,又問了一遍,“你愿意嗎?” 松香漣漪,卷耳看著這張俊秀的臉,忍不住哼道:“你說呢。” 他唇角上揚(yáng),“我猜你是愿意的?!?/br> 藍(lán)田端著藥進(jìn)來的時(shí)候,感覺屋中二人之間,似乎有些許變化。 卷耳眼睛里亮晶晶的,她抬手接過藍(lán)田手中藥碗,“我來吧?!?/br> 湯藥冒著熱氣,卷耳舀了一勺,吹吹熱氣,遞過去輕輕碰了碰明慎的唇,“張嘴?!?/br> 他眉眼柔下來,聽話的張口。 這么多年了,都是明慎照顧她,今日難得換了一次。 兩人都是嘴角含笑,卷耳眼睛里的情愫太過明顯,藍(lán)田想了想,還是背過身出去了。 他好像不適合在這呆下去。 卷耳第二勺藥剛遞過來,明慎往后靠了靠,聲音幽幽,“燙了。” “燙?” 卷耳又吹了吹勺子里的藥,重新遞到他唇邊,“這回呢?” 明慎嘗了一口,皺了皺眉,“好苦?” 卷耳奇道:“明先生,你今年多大?” 明慎頓了頓,“二十四?!?/br> 卷耳想了想,二十四歲的人,喝藥也會(huì)怕苦么。 “想吃蜜餞。” “還想吃豌豆黃?!?/br> 他不停,兀自叨叨。 卷耳:“……” 她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 小時(shí)候卷耳每次生病都不肯喝藥,不是說苦就是說燙,每次都要明慎忙的滿頭大汗,才會(huì)把藥喂完。 作為獎(jiǎng)勵(lì),他會(huì)讓她多吃一碟豌豆黃。 須臾,卷耳舀起湯碗,笑意柔柔,“阿慎乖,喝藥藥,喝完藥,jiejie給你買豌豆黃好不好呀~” “……好?!?/br> 第37章 明慎(9) 若說這歲月長(zhǎng),日升月潛輪轉(zhuǎn)緩慢,這日子流水似的過不完。 若說這歲月短,有她在身邊的每一日,都希望過的再慢一點(diǎn)。 自打兩人確認(rèn)心思后,卷耳便幾乎整日都泡在書院。她愛來,明慎簡(jiǎn)直求之不得。 這日卷耳帶了小酒館的秋露白來尋明慎,推開院門,便見那人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yáng)。 卷耳莞爾,“先生好愜意?!?/br> 明慎聞聲微微坐起身,笑道:“沒什么事做,便在這等你?!?/br> 卷耳心頭微動(dòng),把酒放在躺椅旁的木桌上,“你躺的舒服,可不知山外歲月蹉跎。” 明慎伸出手,卷耳自然握著坐在他身邊,聽明慎言語,“左不過皇權(quán)傾軋,沒意思的很?!?/br> 如今皇帝越來越多疑,不知他怎么想的,皇后雖被廢,他卻依舊天天去她宮里留宿,卷耳聞言只能唏噓。 情之一字,自古以來沒人逃得過。 “嘆什么氣。”明慎緩緩順著身邊人的長(zhǎng)發(fā),“我讓藍(lán)田去江南先準(zhǔn)備著,再過一月,就可動(dòng)身了?!?/br> 卷耳光明正大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聞言沉吟道:“皇后和太子在帝京可妥當(dāng)?” 明慎唇邊笑意淡了些,“她不會(huì)有事?!?/br> 他太了解皇帝和他jiejie了。 兩個(gè)人之間不管愛與恨,哪怕糾葛到死,都不會(huì)有人放手。 卷耳還在思考這復(fù)雜局勢(shì),卻聽明慎溫柔道:“如今她已不是皇后,便不用再這樣稱呼她了?!?/br> 卷耳點(diǎn)點(diǎn)頭,兩只手下意識(shí)地玩著他衣服上的系帶,“我只是一時(shí)沒想到該怎么稱呼。” 總不能直呼姓名。 明慎歪頭蹭了蹭她的頭發(fā),“你可以喚她jiejie?!?/br> “……?” 他面上一派平淡,留給卷耳一個(gè)人溫柔的側(cè)臉。 卷耳笑瞇瞇從他肩頭起來,看著他道,“那我該喚你什么呢?” “師父?” “先生?” “還是,舅舅?” 兩個(gè)人坐的很近,明慎看不見,聞言只是向她偏了偏頭,忽而笑著開口,“卷耳喜歡什么,便喚什么。” 卷耳看著這張離自己特別近的臉,抿了抿唇。 “我突然想對(duì)你做一些事情?!彼曇粢馕恫幻?,微微湊近他,心跳加速。 “嗯?”她氣息靠近,明慎笑意深深,“我好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br> 他耳根有些紅,卻是低聲拒絕道:“你別湊近了。” “?” 卷耳撇嘴,剛想說算了,明慎卻突然伸手扣住她后腦,溫柔地壓向自己。 “這種事情,應(yīng)該我主動(dòng)的?!?/br> 他看不見,吻落在她唇角,明慎蹭了蹭,吻重新落在她唇上。 他扣在卷耳腦后的手緩緩的用力,唇瓣之間再無縫隙。 明慎的呼吸從平緩到急促,卷耳的臉頰連著脖子也淡紅了一片。 都說情之一字是為苦海,可明慎卻不認(rèn)同。 他的小姑娘,明明這么甜。 卷耳緊張極了,她輕輕咬著牙關(guān),兩只手捏著明慎衣服的布料,不知該做什么。 明慎微微松開她,前額抵著她的,聲線既柔且啞,“卷耳,張嘴。” 她眸子濕漉漉的,水汽氤氳若有實(shí)質(zhì),聞言有些茫然,“?。俊?/br> 他立刻重新湊過來,分開的雙唇再次相貼,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舌尖勾繞,明慎好笑的想,這姑娘來之前應(yīng)是偷喝過那壇秋露白,口齒間滿是醉人酒香。 他忍不住想,怎么會(huì)這么喜歡她啊。 所有的情感潰泄而出,他忍的辛苦,卻依舊溫柔。 卷耳覺得自己的唇瓣有點(diǎn)疼,那人的氣息不只是在鼻尖,仿若透過肌骨,絲絲密密纏了她滿身。 年少的夢(mèng)成了真。 她輕輕咬了一口明慎。 他身子一停,分開一瞬,聲音啞的近乎失聲,手掌在卷耳腦后揉了揉,“怎么了?” “疼……”卷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她尾音顫著,拉絲糖一樣彎彎繞繞在他心上,簡(jiǎn)直是最好的溫柔刀。 一把斬?cái)嗨碇堑牡丁?/br> 明慎被她這個(gè)字激的一顫,輕輕吸了口氣,嗓音克制著極低,“你別逼我了?!?/br> “怎么了?”她疑惑道。 “天氣熱?!泵魃鲏阂种?,怕嚇到她,“你在這乖乖等我,我去沐浴,好不好?” 秋天了,怎么會(huì)熱? 他說完起身,卷耳坐在躺椅上想了一會(huì),臉騰的紅了。 …… * 皇宮深苑內(nèi),平南王跪伏在地上,聲音堅(jiān)定,“請(qǐng)陛下成全。” 坐在上首的人危險(xiǎn)地瞇眼,“可想清楚了?” 虎符與兵印靜靜躺在平南王手里,他上托著遞給皇帝,“還望陛下可以說到做到,放過明慎和臣的女兒?!?/br> “值得嗎?”皇帝瞇了瞇眼,心思翻滾。 平南王笑了笑,卻是如釋負(fù)重,“陛下覺得,什么才是最珍貴的?” 眼前晃然掠過明忻的臉,皇帝沉沉目光投向他,“你什么意思?” 平南王道:“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望陛下明白,這世間珍貴的東西有許多,但其中之最,絕不是這高高在上的權(quán)力?!?/br> 于他而言,沒有比卷耳更重要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