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你睡了我
王雪言剛進家門,就感到陣陣空寂。 今天陳晨不在,她已經(jīng)順利進入奧科工作,而且是輔助顏玉的工作,聞一畫意在好好栽培她。 今晚是部門聚會,她是個新人,怎么能不參加呢? 她為聞一畫這樣的安排感到欣慰。以后,她至少可以通過陳晨了解他的些微情況。 站在蓮蓬頭下,任熱水灑在身上,讓她覺得渾身的酸疼緩解了不少。 腦海里又回憶起在山莊的那一幕幕,她不由得撫上自己光潔的皮膚:這樣的肌膚之親,換了是那個人,她能忍受嗎? 躺進被窩里,她喚著智能機器人,放了一首李宗盛的《生命的精靈》。 機器人也是聞一畫送給她的,他們曾擁在一起tia戲機器人,讓它不停的放歌。 一曲沒放完,又讓機器人放另一首。到了最后,她還故作生氣的說:“能不能好好讓我聽完一首歌?” 話音剛落,唇間已是溫熱,機器人可算是完完整整的放完了一首歌。 歌曲意猶未盡,聞一畫離開她的唇瓣時也意猶未盡。 此時,這首歌雖不熱門,但字字行行的歌詞間流露的盡是愛意。 訴不完,道不盡,纏綿而向往,欣慰而幸運。 你是我生命中的精靈, 你知道我所有的心情, 是你將我從夢中叫醒, 再一次,再一次給我開放的心來。 關于愛情的路, 我們都曾經(jīng)走過 。。。。 他們兩人是相互的把對方從夢中叫醒吧? 那時候,聞一畫緊緊的擁著她,在她耳邊認認真真的說:“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精靈。” 而她卻眨巴著眼睛:“魔鬼的精靈嗎?” “哈哈!”她的頑皮讓他再度用勁摟住她,“就算是魔鬼的精靈,我也認。” 不知不覺間,枕邊已淚濕一片。她又要做回那個溫婉得有點沉悶的自己了! 音樂未停,她聽到陳晨躡手躡腳的開了門,探著頭問:“雪言,你睡著了嗎?” 她輕輕應了一聲:“還沒?!?/br> 陳晨聽出了她聲音里的嗡聲嗡氣,心頭一酸走了進來,對她說:“你心情不好嗎?” 她躺著不動,眼睛在黑亮里大得出奇:“晨,我突然好怕。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以后的生活。結(jié)婚、生孩子、教育孩子。如果讓孩子出生在一個不相愛的家庭,孩子是不是太可憐了?” 陳晨明白她說的面對是什么,換作是自己,也不愿意這樣。 坐在她的床邊,陳晨說:“這兩天看到聞總,精神也不太好。但是,看到我倒是努力作出沒事的樣子。我知道,你們都在壓抑著自己?!?/br> “還能怎么樣呢?晨晨!這輩子和他就是這么有緣無份。”王雪言似乎認命了。 陳晨吱吱唔唔間,說出了她心底的那句話:“分手就分手嘛,非要嫁給軒文嗎?可以不和他結(jié)婚嗎?” 說完,她又自言自語:“我真傻,如果不看到你結(jié)婚,阿姨又怎么會放心你和他呢?” 王雪言苦笑了聲:“誰說你是大大咧咧,啥也不懂的?我看你比誰都看得明白。” 陳晨心中陣陣不好的預感:“雪言,同學們都知道了。這消息傳得也太快了?!?/br> 王雪言已經(jīng)不以為然了:“有人特意傳播,怎么會不快呢?” 陳晨聽懂了,問她:“你是說何海陽?會不會是軒文授意呢?” 她閉上眼,仿佛不想提到這個人:“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追究有意義嗎?” 陳晨緊抓床單:“軒文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何海陽把他帶壞了?!?/br> “你和何海陽怎么樣了?”王雪言輕聲問她。 她竟然丁點不含留戀:“gae ver了!雪言,我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我看中的這是什么男人?吃干抹凈不說,還總想利用我來討好程安琪?!?/br> 說起程安琪,她放低了聲音說:“雪言,消息傳得這么快,程安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我猜她一定會。?!?/br> 剩下的話她咽下去了,暗惱自已怎么這么蠢,非要再刺激王雪言。 誰知道王雪言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淡淡的說:“只要他幸福就可以了,這輩子我別無他求。” 程安琪當然看到了機會,機會來了她馬上就主動出擊了。 今晚奧科部門聚會,聞一畫與張明樂也有參加。只不過,到了最后,變成了他們兩個人喝酒。 在員工面前,他要維持自己的形象,這會人都走了,他放開了喝。 早就想好好喝一場,或者說是醉一場,這么想著他又仰頭喝了一杯啤酒。 張明樂沒有攔他,陪著他一道喝完了杯里的酒。 眼看著他一點點的喝得爛醉,他說道:“一畫,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聞一畫伸手拉住他:“明哥,再陪我喝一杯!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你已經(jīng)醉了!”張明樂勸著,微信里發(fā)著消息。 沒多久,程安琪來了,她看了看聞一畫,滿意的對張明樂說道:“這么久了,你總算是有用了?!?/br> 張明樂隨意的笑:“你也用了這么久了,有沒有用,你難道不知道?” 程安琪橫了他一眼:“今天晚上過后,我們就不要再聯(lián)系了?!?/br> 張明樂倒也不生氣:“好,我們早就約法三章的。你一個人行不行?你準備帶他去哪里?要不我給你去開個房間?!?/br> “開什么房間?”程安琪生氣的駁斥,“你幫我送他回家?!?/br> 張明樂攙著醉成泥的聞一畫回到家,好不容易才把他扛進屋。 剛進屋,程安琪就主動來攙他。 但是她哪里攙得動一個喝醉的人?聞一畫渾身的力量都依在她的身上,她不禁踉蹌! 張明樂伸手扶了一把,她立馬往旁邊躲去,雖然有點吃力,但仍然咬著牙:“你回去吧!” 張明樂看著自己的手說:“馬上就嫌棄我了?”說著走出去把門帶上。 程安琪費了好大的勁,終于把聞一畫攙到臥室!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累得氣喘吁吁。 但是一看到沉醉中的聞一畫,她的心里漾著藏不住的快樂 。 她蹲下去,手慢慢撫上聞一畫俊俏的臉,嘴里喃喃的說:“一畫,這一刻,我等了好久了?!?/br> 說著,她的手從聞一畫的臉上慢慢往下移,移到他的襯衣上,解開了第一顆紐扣,接下來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 起身,她盯著聞一畫精壯的胸膛,深深的舒了一口氣,解開了自己的針織衫,一件件的衣物落在她的腳下。 她躺在他的身邊,雙手顫抖著撫著他堅毅的唇,他的喉結(jié),按在他健壯的胸肌上。 湊上唇,她印在他的唇間。然后拉過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脖子下面;雙手摟過他的脖頸,把臉埋進他的懷里,嘴邊一絲得意的笑,閉眼睡去。 聞一畫只記得自己在和張明樂喝酒,自己就是那么想買醉,然后,他就。。醉了。 頭痛!渾身痛!他知道這是宿醉的后果。 還沒睜開眼,他就感到懷里的柔軟,還有淡淡女人香。這個味道,有點熟悉,他有點欣喜,雪言? 不對!這絕對不是雪言!雪言幾乎不用香水。 幻覺,一定是幻覺。他太想王雪言了。 但是,不對,他懷里有深一下淺一下的呼吸聲,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個沉睡著的女人,摟著自己的脖子,自己也。。。摟著她。 這個女人,竟然是程安琪。 他腦海里閃過一幅幅畫片,但每個畫面都沒有程安琪。 雖然心里很震驚,但是他并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好像是等她醒來。 其實,她早醒來了!她知道自己很漂亮,漂亮的女人睡著的樣子——更漂亮!而且嫵媚動人,對此,她非常有信心。 所以,她依然閉著眼睛。 她感覺到聞一畫已經(jīng)醒了,這正合她意。她就不信,她現(xiàn)在的模樣能比王雪言差? 張明樂曾在最迷亂的時候,對著她鬢云亂灑,酥胸半掩的模樣贊道:天使。 沒一會,她脖子下面的手動了,聞一畫抽出了手臂,正準備起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與程安琪“坦誠相對”了。 他的心里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他面無表情的撈起自己的褲子往身上套。 程安琪偷偷睜開眼看他的背影,挺拔的身材,寬闊的背?,F(xiàn)在,他走不掉了!他終于屬于自己了。 他轉(zhuǎn)過身,她趕緊閉緊眼,繼續(xù)裝作睡著的樣子。卻從眼縫間看到他眉宇之間充斥著的英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 雖然蓋著被子,她卻感到身上陣陣冷。 “醒來了就起來吧!我要去公司,不送你回家了?!彼穆曇糇屗械礁洹?/br> 她心里一著急,不顧形象的坐了起來:“一畫!” 聞一畫慢條斯理的在衣柜里找襯衣穿上,修長的手指擰著袖間的紐扣:“如果你愿意的話,在這里繼續(xù)睡也可以。反正我現(xiàn)在并不在這里住。” 程安琪連忙起來,一點也不顧忌自己還光著呢!甚至故意挺了挺胸,才開始穿衣服:“一畫,昨天晚上我們。。。” 她聽到洗漱間傳來一陣電流聲,追進去一看,聞一畫在刮胡子,完全聽不到她說的話。 她悻悻的對他說:“昨天我開你的車回來的?!?/br> “是嗎?”聞一畫并沒有停下,刮得更認真了:“那你打車回去吧!” 見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凝視著她:“不然,我讓明哥來接你?!?/br> “不用呀,不用!為什么要叫他?”她心中一虛,連連否認。 聞一畫冷笑著:“昨天不是他叫你來的嗎?” 她著急了,慌張的擺著手:“不是不是,我正好去那里喝酒,遇上你們的。” 聞一畫刮好了,整理了下臺面,根本不看她:“我要出去了。你要繼續(xù)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