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書迷正在閱讀:佛系替身日常[重生]、男主總對我有想法[快穿]、替婚嫁給殘疾大佬(古穿今)、穿越在平行世界、帶著生活系統(tǒng)的美好生活、重生未來之生包子種田記、在那開滿外掛的客棧、我培養(yǎng)霸總那些年、新婚之夜被徒弟殺掉[重生]、魔神大人駕到[穿書]
遲言狼吞虎咽往嘴里塞rou,嗚嗚道:“可以啊,好吃的?!?/br> 俞簡給他盛了碗湯:“你慢點(diǎn)?!?/br> 兩個人做飯的時間有點(diǎn)長了,所以吃上飯也很晚了,等收拾完碗筷,已經(jīng)是晚上七八點(diǎn)了。 遲言送人出去,邊走邊道:“現(xiàn)在回宿舍?” 俞簡點(diǎn)點(diǎn)頭。 遲言皺著眉頭:“為什么不回家?” 俞簡一下被噎住,誠實(shí)開口道:“因?yàn)椋依餂]有人,回不回都一樣。” 原主爸一直不著屋,三天兩頭回一次家。 宿舍住慣了,俞簡不覺得有什么。 遲言看著俞簡,開口問:“那你們宿舍有人嗎?” 俞簡搖搖頭:“差不多是我一個人,有個舍友,但基本上不著屋,在不在都沒差?!?/br> 回不回都一樣。 在不在都沒差。 遲言突然停下腳步,看著俞簡沉默。 俞簡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人沒跟上來,走回去道:“怎么了?” 遲言開口:“沒。” 兩個人走在一起,彼此沉默走著,街上燈光熠熠。 遲言把俞簡送到學(xué)校門口:“你進(jìn)去吧,太晚了?!?/br> 俞簡點(diǎn)點(diǎn)頭:“回去路上小心?!?/br> 遲言走在回家路上,慢慢走在路燈下。 他從小沒有離開過家,自己那個媽專橫又強(qiáng)勢,每天放學(xué)回來都能看見她開著燈嘮叨著端鴿子湯給他,爸每次都和自己聯(lián)合起來,偷偷半夜起來打游戲,看球賽,在夜深人靜的晚上父子倆嚎得不亦樂乎,最后雙雙被揪住耳朵去睡覺。 那俞簡呢? 一個人對著四方形的宿舍,冰冷冷的床沿,就算不回家也無所謂,反正他不在乎,他爸更不在乎。 俞簡說的時候一臉淡然。 確實(shí),因?yàn)闆]有人在乎。 可是真的沒有人在乎嗎? 遲言腳步突然頓住,轉(zhuǎn)過頭大步回到俞簡宿舍樓下。 俞簡剛才給他指了指他宿舍所在的位置,窗戶剛好靠這面,如果俞簡到了宿舍肯定會開燈,從這兒往上看就能看見。 冬天的路燈下連飛蛾都少了很多,像是怕冷一般不愿意出來,遲言哈著氣,呼出來的霧氣散在空中,一團(tuán)白乎乎的霧慢慢散開。 遲言往上數(shù)了數(shù),第四層左數(shù)第二間。 沒有開燈。 遲言想了想不放心,還是拿出手機(jī)播了個電話出去,電話滴滴滴響了很久。 無人接聽。 再打一遍,還是無人接聽。 遲言皺著眉,直接大踏步向宿舍的大門走了進(jìn)去。 遲言口中默念著402,輕而易舉找到了俞簡的宿舍。 門緊閉著,他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yīng)。 距離俞簡回宿舍都半個小時了,怎么會這么晚都還沒回來,遲言皺起眉頭,使勁擰門把手,擰不開。 大半夜的,自己又是親眼看著俞簡上樓的,人還能去哪? 他咬咬牙,臉上滲出了汗水,心里一滯,正打算撞門,突然聽見身后驚喜的聲音:“遲言,你怎么在這兒?!” 遲言回過頭,看見來人松了一口氣。 聽見聲音的第一瞬間他就知道了,聲音清冽,肯定是俞簡,但只有回頭看到清清瘦瘦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瞬間,他才真正放下心來。 遲言壓著火,看著俞簡一字一句質(zhì)問:“你回來都半個小時了,一直沒回宿舍,打你電話也不接,這么晚了你跑哪兒去了?” 俞簡看他的眼神有點(diǎn)奇怪,半晌開口,沒回答問題,反問道:“你一直在樓下看著我?” 遲言被反問住了,挺起胸膛試圖理直氣壯:“對啊,怎么了?你別轉(zhuǎn)移話題。” 俞簡突然輕聲笑了下,聲音很輕,不知道在笑什么,對遲言道:“我趕回來的時候在樓下看見畢飛了,去他們宿舍玩了會兒。所以回來晚了,手機(jī)一直靜音,也沒聽見,抱歉啊。” 遲言噢了一聲,繼續(xù)兇巴巴的看著俞簡,似乎這個解釋并不能讓他滿意。 俞簡踮起腳尖摸摸他的頭:“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br> 遲言冷不防頭又被薅了一把,一模一樣,熟悉的感覺,他身子完全僵硬住,半晌活動了下手指,不自然的指了指宿舍,假裝強(qiáng)勢,但內(nèi)心慫道:“我要進(jìn)去!” 俞簡有點(diǎn)為難的看著遲言:“這,可是你等會兒回去會不會晚了,公交車快沒了吧?!?/br> 兩個人來的時候是走過來的,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這邊公交車沒得早。 遲言翻了個白眼,什么話都沒說。 俞簡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打開門:“進(jìn)來吧,等會太晚了就睡我這里?!?/br> 打開門,開燈的一瞬間,遲言以為自己穿越了。 這么多畫,桌子上,椅子上,床上,都是白花花的畫紙。 這真的不是自己的房間嗎? 一模一樣好嗎? 第18章 俞簡眼疾手快的快速把畫疊起來,因?yàn)樘?,有幾張掉到了地上?/br> 遲言走過去撿起畫,看著畫皺了皺眉頭。 大片大片的枯枝,被枯枝遮住的,是一枚滿月。 這幅畫太熟悉了,化成灰他也認(rèn)得出來。 遲言房間的書桌正對著一棵枯了好多年的棗樹,從窗戶望出去,棗樹丑陋又無力的枯枝剛好擋住天空,乏味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