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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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沒瞧見泰興帝看向皇子營方向,帶著一抹厭惡。他感覺自己真有些心涼了,渣爹渣父就渣吧。 什么狗屁玩意,思想覺悟還不如前朝某些宗親。 真正明點事理的,哪個不夾著尾巴好好生活,有的還拒絕優(yōu)待,自己個改名換姓,苦哈哈過莊稼漢的日子。就連余幕僚,有那么個瘋了的祖母,他還是懂什么是責(zé)任,什么是帝王,為百姓都生吞那歪門邪道的蟲母,導(dǎo)致自己這身子愈發(fā)弱,時時刻刻被病痛折磨。 沒有負(fù)擔(dān)的朝臣們對此沒啥多想,反正現(xiàn)在太子復(fù)立了,處理些奏折,參與閣老票擬,看起來比之前還成熟穩(wěn)重了些。他們最多偶爾催催婚,關(guān)注太子的繼承人,在繼承一事上盡這些臣子本分也就夠了。 但對于有其他抱負(fù)的朝臣們來說此令不亞于久旱逢寒霖。一眨眼都半年了,終于有機會面對面交流了。 消息傳到皇子營中,所有皇子龍孫都震撼了。 有些小皇孫小公主們還賴著不愿意走。他們在營地里是該學(xué)的時候好好學(xué),然后該玩的時候也能痛快的玩玩玩,有好多好多沒見過的民間玩器,跟上書房一點都不一樣,紛紛表示,過年放營地里過也一樣的。 太子聞言笑著一個個揉頭捏臉勸過去,“乖,等咱們?nèi)ツ昧四慊薁敔數(shù)膲簹q紅包,就繼續(xù)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好!” 其他人各自沉默的看著這一小片的歡聲笑語,沉默的走出皇子營,按著規(guī)矩入宮先謝恩,先…… 明面上眾人皆是規(guī)規(guī)矩矩,至于私下里便又是偷偷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諸如患了幼年陰影的三皇子直接私下跪地求皇帝,各種剝削心路。雖然年輕時候浪過野心過,但現(xiàn)在他都老了,都有孫兒了,只想當(dāng)富貴閑王。 諸如六皇子。 六皇子看完最近暗中的各路消息后,揉揉頭,斜眸看了眼跪地的慧娘,聲音帶著分壓抑的火氣:“熊孩子一撒手打翻了藥碗?我辛辛苦苦花費重金培養(yǎng)的毒蜘蛛還有……” 一想到現(xiàn)在愈發(fā)風(fēng)聲鶴唳的,六皇子心里火氣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他派人殺余仇己,理由很簡單—斷了他的財路了。 那余幕僚協(xié)助了大理寺查到市面上出現(xiàn)的假字畫,非但與寧府名單相符,還開始清查造假來源,就快查到他身上了,自然要斬草除根。哪怕他有點舍不得,這余幕僚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倒是個寶貝。余幕僚,平亂戰(zhàn)中的神算軍師,原名蘇瑾,本朝第一例六連元。還是被西平小郡主,霍皇后榜下抓婿過。此人若是利用好了,能掀起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 他還覺得殺之可惜時,豈料人竟然躲過了一劫,還因為“日蝕”讓泰興帝重新查起了前朝余孽! 跪地的慧娘許久不聽上方傳來話語,又一次叩首,道:“還望主人恕罪,慧娘辜負(fù)您的信任,掌控不力,釀成大禍?!?/br> 聽到這恍若黃鸝的聲音,六皇子回過了神,眉頭一挑,道一句“抬起頭來”而后望著那張國色天香的臉,那水汪汪的眼,只覺喉嚨干了一瞬,過后輕笑一聲:“怪不得最后那話本《封神榜》也用美人計呢!這美人一向是英雄窟??!” 慧娘聞言,垂首微微一笑:“主人是雄才大略的帝王,又……” “別說這些了?!蹦呐掠写蟀肽甑臎]紓解過,但此刻他還沒心思。六皇子冷聲截斷那溫情似水的話語,“西北那邊確定是鐵礦圖的事了嗎?” “回主人的話,三娘傳回消息,雖未親眼見到圖紙,但是崔宇身份卻是已經(jīng)確認(rèn)了,是抱養(yǎng)的,而且我們也查證過了,西北軍中最近有調(diào)動。三十年前,賈代善的確四處查詢過一個牧羊女。這是當(dāng)年賈家托人調(diào)查存的舊畫?!?/br> 六皇子接過畫像,沉默了好半晌才開口:“你確定是這個無鹽女?” “是。”慧娘毫不猶豫應(yīng)了一聲后,眼眸閃了閃。作為一個女人,她覺得那牧羊女完全可以成為她心中永遠(yuǎn)的目標(biāo)了。但作為六皇子的密探首領(lǐng),她必須毫無感情。 “那……”六皇子擰眉:“不管其他,絕對不能讓崔宇認(rèn)祖歸宗,一旦他姓了賈,那就填補了賈家在朝堂上的力量。有他在朝,榮寧向來同氣連枝,那么太子的地位就穩(wěn)了。” “除掉他?!?/br> “可……”慧娘硬著頭皮,“請主子恕罪,我等恐怕無萬無一失的把握,人手不夠。賈赦這次出行,除了帝王暗探,還有霍家隨行。先前三娘的隊伍折損十之八、九。” 該死的! 六皇子憤憤捶了一下桌! 憑什么他一切都要自己辛辛苦苦去經(jīng)營! 他沒錢,要自己想法賺錢,沒有人手要一點點的發(fā)展培養(yǎng),可是其他人呢?光是繼承,就能夠享受一切! 第88章 誰比誰更狠 “還請主人息怒, 屬下勢必會完成任務(wù)的?!被勰镆宦牎芭椤钡靡宦?,忙不迭叩首回道。 “完成是要完成的,但眼下該考慮的是拿什么去完成?”六皇子聞言輕笑了一聲,陰沉沉開口, 像是對慧娘強調(diào)重要性, 也是對自己說:“崔宇絕對不能認(rèn)祖歸宗,一個下九流的屠夫之子都能讓他爭出一條青云路。一旦有了血緣彌補他出身的不足, 那么他完全能掀起風(fēng)浪來,光明正大, 名正言順?!?/br> 最后八個字,每說一個字,六皇子感覺似有利刃直刺他的胸膛, 讓他心絞痛,呼吸甚至都停滯一分。 他這輩子最恨名正言順?biāo)膫€字。 他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可是在某些方面, 連個受寵臣子之子待遇都不如。從小到大,宮中, 朝中跟紅頂白的事情他經(jīng)歷太多, 多到麻木了。但每一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每一次遭受屈辱的時候, 他都在一遍遍的告誡鼓勵自己—總有一天,他會站在最高處讓所有人都頂禮膜拜。 為此暗中付出了多少血汗,他也咬牙堅持著。 “你且派人先盯著五和七他們,看看他們的行動如何?!绷首臃愿懒艘痪? 示意人稍作一番修飾,退下。 在書房內(nèi)紅、袖添香,所有人都不會有所懷疑。 六皇子瞧著那緩緩散落的衣物,眸子一黯,靠近一步,伸手扯開慧娘身上的衣物,俯身在人身上留下道道紅印。 說來,他會選擇女探子,還多虧了賈珍被拐一事。 因為打拐暴露出來的前朝余孽蹤跡,泰興帝將后宮也清查了一遍,那時候?qū)m中人人惶惶不安,他從藏里無意聽到了對話,撿漏了一個秘冊。但他耐得住,暗藏了整整五年時間,等他能夠出宮,能夠建府了,才正式追尋蹤跡,然后收編了那些隱藏的人手。 正孤獨寂寞抱著枕頭睡的賈珍睡夢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 與此同時,向來有大志的五皇子托著腮聽完舅舅甄嘉應(yīng)說著最為燃眉之急的一件事—崔宇是賈家血脈,沉重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然后看著還沒走的舅舅,一臉無辜的催一句:“你怎么還不走?不是說父皇管得嚴(yán)嗎?” “殿下,”甄嘉應(yīng)想委婉,可一見這甄家皇子一臉不耐的模樣,直接開口,苦口婆心,含淚道:“現(xiàn)如今風(fēng)聲緊,您千萬別因此聽信了某些小人言論,做出什么事來。賈家畢竟與我們甄家是老親,給他們一點情面,到時候還能圖謀一下賈家。現(xiàn)在不適合再做任何的動作。做多錯多。我們要耐心等耐一二?!?/br> “知道,知道?!蔽寤首硬荒停骸氨就蹩粗衲敲创赖娜寺铮看抻罹退愠闪速Z崔又如何?他也不一定是太、子、黨。他……” 話語一頓,五皇子煩躁的揉揉頭,做了個請走的手勢,“本王現(xiàn)在連太子他伴讀都打不過呢,舅舅你先走吧?!?/br> 瞧著五皇子似乎真沒心思往崔宇和西北鐵礦一事參合一腳,甄嘉應(yīng)松口氣。今年上京述職,連他娘,奉圣夫人都進(jìn)京了,大概能將甄家這波危機度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