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8末世路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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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做什么古怪研究?!敝k總把腦袋縮了回去。 施言心神不寧,他看著正對自己的墻面長鏡,總覺得鏡中人恍惚得厲害。 從棚屋分別開始,他有多久,沒和游酒單獨相處過了呢? 準確說來,他好像還沒有嚴格意義上,跟游酒以“戀人的方式”單獨待在一起過。 施言垂下眸,他想起從NHP中心逃出,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安頓下來后的某一天。 那天其實不算是個特別的日子,他同游酒在直升機上搬運所需物資,把皇甫謐和荀策單獨留在棚屋里。他倆拿了東西回棚屋后,也沒留意那兩人在房間里做什么,而是自顧自的在外間忙碌,游酒這里敲敲,那里釘釘,忙得甚是熱鬧,喧囂聲一度非常吵雜。 直到他倆都忙完了手里的活,倒了壺熱茶,兩個人安安心心對面坐下來,準備喝茶小憩一下的時候,忽然安靜下來的空氣里,傳來了皇甫謐極低的、仿佛被什么東西頂撞發(fā)出的嗚咽,只一兩聲,卻帶著喘,和短促的泣音。 他用那種黏/膩得讓人發(fā)慌的聲音開始喊荀策的名字,非常委屈,非常溫柔,非?!新犝呱ぷ影l(fā)緊。 施言起初沒明白過來。但突然間,他就像被一道破開天際的驚雷劈中,整個人呆滯在了原地。 手邊傾斜的茶壺,惶惶然流了一桌熱水。 他下意識看向?qū)γ孀哪腥耍l知游酒也正在看他。 男人的眼神亮得驚人,穩(wěn)穩(wěn)的,如燃著漫天星火,熾熱的看著他。他分明沒有說一個字,他臉上的表情,他眼底的溫柔,卻說明了他所想的一切。 施言拿著茶壺的手開始發(fā)抖,他發(fā)覺自己承受不住這樣灼然的眼神,這眼神讓他覺得那火似乎從游酒身上過電般傳遞到了自己身上,周身體溫不受控制的節(jié)節(jié)攀高,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 教授猛然扔下已然倒空的茶壺,狼狽不堪的說:“我出去一下。” 然后他帶著guntang通紅的臉,一頭扎進了屋外冰涼的空氣。直到深夜,才被在外頭尋了他一夜的大丹咬著褲腳,磨磨蹭蹭的拖回來。 施言那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戀人之間常見的“相處”方式。 他其實并不是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只是事情發(fā)展得太過迅速,就像過速的一列火車,猝不及防甩到了他臉上。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思想準備。 施言接連半個月不敢看游酒的臉,所幸游酒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還是神色如常,同他談笑,同他商討棚屋的修繕擴建事宜、養(yǎng)雞種菜,游酒從未提出要求他跟他同住一間房,甚至沒有一絲半點要談?wù)摶矢χk和荀策之間進展到哪步的意思——就像那天聽見那令人面紅耳赤聲音的人只是施言自己。 而且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此后也再沒撞見荀策摁著皇甫謐求偶的行為。 施言至今沒有鼓起勇氣去問,游酒是真的不想,還是為了尊重他的心理障礙,而強行壓抑了自己。 他實在是個太過溫柔的人—— 施言忽然摁著桌角站了起來,他癡癡凝望著鏡面上臉色蒼白的映像,伸出手指,緩緩劃過臉頰位置。 “游酒……”施言看著自己恍神的表情,喃喃喚道,“我想……” 一進那間粗鄙的三流賓館般的房間,游酒一腳就踢關(guān)了門,隨即將身前的蔡宇一把摜到墻上。 蔡宇踉蹌了幾步,沒有任何反抗的,任由他把他壓制住。 暫時遠離了那幾名異能者,不用裝腔作勢的演戲,游酒直接用肘彎抵住了他脖頸,防止對方有絲毫逃脫空間。 直視著他雙眼,冷冷逼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蔡宇被他猛然壓迫在墻壁,呼吸受制,喉口發(fā)堵,仍然還能笑出來。 面上一派輕松的道:“靠武力取勝,可不是個好習(xí)慣吶?!?/br> 他輕松的笑著,周身忽而泛起猶如白霧般的濛濛水汽,那白氣像是從頭頂冒出,猶如山巒清晨浮起的晨霧般,從頭頂一直慢慢向下蔓延,擴充,將他整個人云遮霧罩的籠于其中。 游酒仍然能夠感覺到肘彎壓制下的實體,卻被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漸漸濃郁的水汽迷蒙了雙眼,眼前的男人面目逐漸模糊、隱沒在水汽里。 游酒警覺的將人制得更緊,他雖然逐漸看不清這個“蔡宇”的容貌,卻也下定了決心,決不能讓人就此從他手中溜走。 在一片云霧繚繞中——房間里就像開啟了過多蒸汽的桑拿房,一瞬間什么都看不清了——游酒忽然聽見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清冷,鎮(zhèn)定,帶著一點點孤傲,在他肘彎壓制下響起:“……你想要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br> 游酒驀然睜大雙眼,心跳狠狠亂了一拍,看見云霧散去后,施言俊雅而清冷的面容微微仰著,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教授輕而易舉掙脫了他的桎梏,反客為主的張開雙臂,圈攬上他脖頸。 他輕輕的在他唇邊呼出熱氣,眸中瀲滟波光,似喃似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