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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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總想娶我(重生) 作者:25cm 文案 上輩子,駱?biāo)即姹臼谴罅鹤钍軐檺鄣拈L鸞公主。 眼瞎嫁錯(cuò)白眼狼,守了一輩子空閨不說,還害得母兄慘死、家國覆滅,自己最終也含恨自刎。 重來一次,她只想傾盡全力護(hù)她家國,再順手挽救一下上輩子因她被屠盡滿門的炮灰世子。 未曾想,炮灰一朝發(fā)了光,銀鞍玉勒繡紅錦,驅(qū)逐寒光破蠻都,還幾次三番要娶她。 駱?biāo)即娴谎郏骸拔蚁矚g溫潤如玉彬彬有禮學(xué)富五車才貌雙絕的公子,你是嗎?” 炮灰氣急,將腰間佩刀一解,鎧甲一脫,端端正正地坐下,咬著牙道:“不就是當(dāng)小白臉么,我也可以!” 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dú)鐘 重生 甜文 主角:駱?biāo)即?,景無虞 ┃ 配角:下本古言《偏執(zhí)皇叔的白月光是我》 ┃ 其它:重生 一句話簡(jiǎn)介:夫人傲嬌脾氣大 ==================== 第1章 九月將近,園里的芙蓉開得正艷,一簇簇紅白交纏,蔚若錦繡,花瓣層層疊疊又似攏紗如云煙,讓往日瞧著蕭索的冷清小院難得有了些生機(jī)。 此處院子雖破敗,卻是駱?biāo)即嫖闯鲩w時(shí)所住的昭明宮劃出來的,盛初寒將她園里的幾十株芙蓉留給了她。 她蜷縮著臥在床上,脖子上還有許多青青紫紫的痕跡。 昨夜盛初寒喝醉后,強(qiáng)迫她與他歡好,她抵死不從,好在后來他酒醒之后也甚是嫌惡懊惱,很快甩袖離開。 房事雖未行至最后一步,但這些痕跡也讓她覺得恥辱至極,偏生一時(shí)之間怎么也搓不掉洗不凈。 她與盛初寒成婚十年,十年來,他只碰過她兩次,一次是新婚之夜,一次便是未遂的昨夜。 兩次皆是因他喝醉了。 若非他喝醉,想必是絕不屑于踏進(jìn)她院子里一步的。 自五年前,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被廢了太子之位,于流放路上暴斃后,盛初寒又于皇宮中殺她父皇,然后大開城門,迎接北蠻鐵騎入京。 至此,大梁盛世被終結(jié),北蠻建立異族王朝,改國號(hào)為燕。盛初寒被新君立為太子,入主東宮,她則由大梁長鸞公主淪為亡國奴,賜余生幽禁。 也是那時(shí),她才知道盛初寒是北蠻的七皇子。 這國破家亡之境,便起始于她不顧一切下嫁盛初寒,引狼入室。 她是大梁理應(yīng)遺臭萬年的千古罪人。 偏偏她卻活到了現(xiàn)在。 恍惚間,一名宮女挑簾進(jìn)來,通傳道:“太子妃到?!?/br> 她眼也不抬,冷淡答道:“不見?!?/br> 話音剛落,一嬌滴滴的女聲便隨之而來:“喲,還當(dāng)自己是那受寵的長鸞公主呢?” 駱?biāo)即媛牭竭@聲音,只覺得心頭如同針扎一般。 她回過頭去,來人一身華貴宮裝,姣好面容上攜著一臉的笑盈盈看著她,正是楚妍。 若大梁未滅,楚妍本應(yīng)是她長輩,是她父皇的貴妃娘娘,可現(xiàn)在楚妍搖身一變,又成了盛初寒的太子妃。這位兩嫁之婦,以狐媚之姿哄騙得父皇為了她橫征暴斂,昏庸無道,又與盛初寒里應(yīng)外合,掏空大梁國庫,讓大梁從里到外慢慢腐爛。 除了盛初寒,駱?biāo)即孀詈薜木褪敲媲斑@個(gè)女人。 她克制著情緒,慢慢地閉上眼。 自從遷進(jìn)東宮后,駱?biāo)即孢@破敗院子除了一個(gè)送飯打掃的宮女之外,平時(shí)無人肯來。 昨夜是盛初寒第一次來,緊接著今日楚妍也來了。 想必她是收到了盛初寒差點(diǎn)留宿在此的消息,才按捺不住過來的。 楚妍身邊的大宮女見她躺在床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立即上前呵斥道:“大膽!見到太子妃還不起來行禮?!” 說著就上前來掀她的被子。 拉扯間,她素白單衣被扯落至肩頭,那一片片紅紫的痕跡一下便露了出來。 “你個(gè)賤人!” 楚妍見此,霎時(shí)怒不可遏,掄起一巴掌就想朝她扇過來,卻在臨近時(shí)又猛地定住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收起了那猙獰的面孔,忍了片刻后,輕笑一聲道:“五年了,本宮本想給你一條活路,讓你幽禁終老,畢竟大燕能一統(tǒng)天下,你的愚蠢于其中也算立了大功?!鳖D了頓,她厲聲道,“偏偏殿下還是來找了你,那我便容不得你了!” 駱?biāo)即鎸⒗镆吕?,鳳眸里平靜得如一潭死水,“有本事,你給我個(gè)痛快?!?/br> 楚妍冷哼一聲:“你明知道殿下下了死令,不準(zhǔn)旁人傷你一分一毫?!?/br> 見她不語,楚妍又說:“可我尋思著,若是你自己尋死,誰又能攔得住呢?” “你當(dāng)我不想嗎?” 駱?biāo)即骖澲碜?,痛苦地捏著拳頭。 若可以死,她早就死了。 可是盛初寒告訴她,五年前她的母后也被打入了冷宮,若她敢尋死,他便下令將她母后凌遲處死。 這世上她只剩下母后一個(gè)親人,若能救母后,哪怕要她余生都不踏出院門一步,日日為這亡國之辱飽受煎熬,她都認(rèn)了。 楚妍瞧著她這副模樣,眼中的譏諷毫不掩飾,“我若告訴你,你母后早就死了呢?” “你說什么?!” 她瞳孔驟然緊縮,顫抖著聲音又問了一遍:“你說清楚,我母后怎么了?” “死了,她死了!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楚妍笑著一遍遍重復(fù)著,末了指著她的鼻尖,憐憫道,“她在得知兒子暴斃那天,便一頭撞死在冷宮里頭了,天下皆知的事,怎么,你不知道嗎?” “也對(duì),你本不該知道,畢竟殿下還要留你一條命,要你這亡國公主來見證,咱們大燕如何鼎盛,如何將你們大梁人踩在腳下,要你時(shí)時(shí)刻刻都活在禍國秧民的悔恨之中!” 駱?biāo)即婺樕钒祝怃J的疼直戳心窩,而后又彌漫開來,扎得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許久后,她從牙縫里艱難地?cái)D出幾個(gè)字:“為什么,要騙我?” “你說為什么?”楚妍掩著嘴大笑起來,眼里卻寒霜遍布,“你父皇廣征秀女,逼得我與殿下活生生地分離,只得含恨入宮;你皇兄當(dāng)眾羞辱殿下,令他差點(diǎn)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頭,殿下乃天之驕子,如何能咽下這口氣?而你……” “只要你還活著,那殿下為大燕立下的功勛便時(shí)刻閃著光,但現(xiàn)在,有我楚家在朝中幫殿下站穩(wěn)腳跟,皇位已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你,沒有價(jià)值了?!?/br> 說完這些,楚妍再?zèng)]有看她一眼,如同來時(shí)一樣,嘴邊擒著得意的笑容,邁著細(xì)碎高傲的步子,緩緩離開了她的院子。 眼淚早已在這五年里流干,駱?biāo)即婺救坏匕c在原地。 她早該想到的,早該明白的。 是她自己妄想以此來減輕心頭的罪惡感,妄想用余生來為大梁贖罪。 夢(mèng)醒了,也罷。 楚妍說得一點(diǎn)都沒錯(cuò),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可即使她欠大梁皇族和百姓一個(gè)交代,但若非盛初寒的步步引誘,若非他的若即若離,若非他微紅著臉,欲拒還迎的那一句“公主,請(qǐng)自重”,她何以淪陷至此?何以罪孽深重至此! 半晌后,她站起身出了門,看著院子里的一大片芙蓉,癡癡一笑。隨后于其中一株芙蓉樹下,挖出了個(gè)長形盒子,盒子打開,里頭靜靜躺著一柄劍。 劍鞘雕刻精致,一只鸞鳳振翅而飛,抽出那劍,通體玄紫,舉世無雙,甚是好看。 這是太子哥哥自漠北為她帶回來的及笄禮物,名曰赤鸞。 哥哥說此劍極有靈性,若盛初寒對(duì)她不好,這柄劍可以護(hù)佑她。但那時(shí)她滿心歡喜地出嫁,深感不以為然,于是將它埋于昭明宮的芙蓉小園下。 她本以為自己有母兄和盛初寒庇護(hù),此生都用不到此劍的。沒曾想物是人非,此劍竟是她最后的歸宿。 拿了劍之后,她回到房中,將劍藏于枕頭之下,又讓那送飯的宮女去請(qǐng)盛初寒,做完這一切,她端坐在床沿上靜靜等待。 不一會(huì)兒,盛初寒便到了。 他一身圓領(lǐng)絳紅袍,面如冠玉,俊雅淡漠,臉上更是冷意如初,進(jìn)來后,他只站在屋子中間,也不坐,只遠(yuǎn)遠(yuǎn)瞥了她一眼,冷聲問道:“何事?” 言簡(jiǎn)意賅,一如既往的半句廢話也不與她多說。 當(dāng)初成婚時(shí),她天真地以為自己一定可以用滿腔熱愛去捂熱他冰冷的心,沒曾想這根本就是一塊啃不爛摔不碎的異邦頑石。 怎么就喜歡上他了呢? 那時(shí)盛初寒也不過二十出頭,便是風(fēng)頭正盛的新科狀元,御前親授翰林學(xué)士,有八斗之才,又生得清新俊逸。 她在宮宴上,一眼就瞧見了他,甚至在父皇要將她許給平北王世子時(shí),揚(yáng)言非盛初寒不嫁。 后來他的確娶了她,但卻在與她成婚后,欺辱她,嘲諷她,徹徹底底地利用她。 五年不得他心便五年無所出,她為了一聲有名無實(shí)的“盛夫人”,由名動(dòng)京城的長鸞公主一朝淪為了天下人的笑柄。 再后來,便是駱氏蒙難,北蠻入京,大梁覆滅。 想到這兒,駱?biāo)即婺缶o了拳頭,顫著聲音問道:“我母后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 “你聽誰說的?”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這不重要。”她抬起頭來,鳳眸里起先是茫然,而后是決絕的恨意,聲音里還帶了些縹緲的沙啞,“我母后已故,你卻騙我說,她一直被關(guān)在冷宮。騙我好玩嗎?看我撕心裂肺地痛苦你很開心嗎?” “可我現(xiàn)在,看到你這張臉,卻只覺得惡心?!?/br> “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聞言,盛初寒眼中寒意更盛,俊雅的面上蒙了一層霜,顯得別樣的駭人,他上前來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他嘶吼道:“是你非要喜歡我嫁給我,是你讓我去實(shí)現(xiàn)心中抱負(fù),是你說只要在我身邊,就可以什么都不要!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晚了!晚了!” 她卻忽地大笑起來,笑到后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自大梁滅國后,她臉上笑容再無,這是五年來,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她平日生活清苦,臉龐白皙瘦弱,未施一粉一黛,還穿著一身浣洗多次的素凈舊裙,但即便如此,她仍美得不落凡俗、驚心動(dòng)魄。 可是這難得的笑,卻讓盛初寒有些慌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駱?biāo)即婷偷爻槌稣眍^下的赤鸞劍,一劍刺向他的胸口。 終究不是習(xí)武之人,這一劍再如何出其不意,只堪堪劃傷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