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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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寒也想到了其中利害關(guān)系,頓時(shí)臉色難看至極。 乾元帝被方才所見氣得胸膛起伏不定,他抖著手指著面前的兩人道:“孤男孤女,深夜密會,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好你個(gè)盛初寒,枉朕一心提拔你,竟沒看出你是個(gè)如此人面獸心的東西!一個(gè)朝廷命宮,一個(gè)堂堂公主,你們,你們這是要?dú)馑离?!?/br> “皇上,此事十分蹊蹺,還請容臣詳稟?!?/br> 盛初寒埋頭跪拜,但語氣卻瞧不出一絲慌亂,他并不指望身旁抽抽噎噎的駱?biāo)架C他清白,今夜到底鬧的是哪一出,饒是他再如何不可置信也不得不信了。 楚妍見此,也立刻為他求情道:“皇上息怒,臣妾相信盛大人一定是有苦衷的,還望皇上詳查此事?!?/br> “這是朕親眼所見,便宜都占盡了,他還有什么苦衷?”乾元帝鐵青著臉,仍處于盛怒之中。 盛初寒抬起頭來,目光掃了一圈,而后淡淡地勾了勾唇,楚妍身后的幾名宮女里,秋英正躲閃地低著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駱?biāo)即娼裢砩米噪x開寢宮之事不會作假,秋英便是最好的人證,于是他收回目光,向乾元帝頜首作揖,平靜出聲:“此事臣百口莫辯,但在皇上定罪之前,斗膽問一句,不知皇上今夜為何會突然來此?” 經(jīng)他這一提醒,楚妍眼眸一亮,迅速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命人將秋英拉過來,指著她厲聲道:“皇上,方才便是長鸞這貼身宮女前來求見,說是事關(guān)長鸞聲譽(yù),所以臣妾才讓她進(jìn)殿問話,然后回奏了皇上??蔀楹窝巯聸]見長鸞人影,反倒是溧陽在此呢?” 乾元帝聽此一說,也覺甚是蹊蹺,溧陽從來都是柔弱不堪的模樣,今日卻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實(shí)在讓他越想越不對勁。 他滿腔怒火一時(shí)找不到地方宣泄,便猝不及防地朝著秋英一腳踹了過去,直踹得她往后翻了兩翻,“狗奴才,給朕說清楚,誰給你的膽子污蔑長鸞、陷害溧陽的?” 鉆心般的疼讓秋英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她喉頭腥甜翻涌,一股莫大的悲哀襲了上來。 她撐著身子跪趴在地上,艱難地抬起眼看了一眼盛初寒,只見他冰刀一樣的眼里充滿了威脅和憐憫,深宮生存這么多年,她很清楚這代表著什么—— 從此刻起,她被放棄了。 一瞬間,她的神思飄得很遠(yuǎn),她想到了那個(gè)飛上枝頭的夢,還有許了她余生的李郎,明明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得到,卻要為這位盛大人頂罪枉死,她如何能夠甘心? 盛大人不能背叛,那么,長鸞公主總可以背叛了吧? 思及此,秋英將滿腔怨恨收了起來,惶恐答道:“回稟皇上,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話,是公主……是長鸞公主穿了宮女的衣裳偷跑了出來,還讓奴婢去請盛大人前來相會。奴婢也知深夜男女私會是大忌,便一路相勸,但公主心意已決,奴婢無能為力。為了不讓公主釀下大禍,這才前去求請皇上和貴妃娘娘的,至于公主為何未來赴約,奴婢也不知?!?/br> 乾元帝微瞇起眼,怒極反笑,“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長鸞安排的?”說完他又看向駱?biāo)架?,問道:“溧陽,你也是被長鸞騙過來的嗎?” “父皇……兒臣……兒臣……嗚嗚嗚……” 駱?biāo)架娗蹎柕阶约?,心中恐慌,哭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利索。 乾元帝見此,眸中怒火更盛,再次狠狠朝著秋英的心窩踹了一腳,大聲喝道:“那她人呢?你告訴朕,長鸞人在哪里!污蔑公主,你有十個(gè)腦袋都不夠砍!” 秋英慘叫一聲,似再也受不住這尖銳的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來人——” 乾元帝還欲逼問秋英,這時(shí)楚妍和盛初寒對視一眼,卻上前一步語氣柔和地安撫道:“皇上,一個(gè)奴才罷了,不值得您為她動怒,咱們不如去長鸞的寢宮看一看。若是她不在,證明這奴才的話許是有幾分是真的,若是她在,便當(dāng)面問問她,那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 回寢宮的路上,景無虞完美地向駱?biāo)即嬖忈屃耸裁唇凶鋈缛霟o人之境。 雖然行宮不似皇宮里有十萬禁軍把守,但護(hù)衛(wèi)卻同樣森嚴(yán),想蒙混過關(guān)也是極難,所以駱?biāo)即娌艜M(fèi)盡功夫偽裝成拒霜的模樣,沒曾想景無虞的出現(xiàn),將這些難題統(tǒng)統(tǒng)都解決了。 駱?biāo)即娴拇_由衷感激他,然而一抬頭便能擦到下巴的距離,以及環(huán)在她腰間滾鐵一般的手臂,還是讓她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景世子,你將我放下吧,前面便到了,我自己回去便好?!?/br> 駱?biāo)即驸Р患胺赖某雎?,聽在景無虞耳朵里,仿佛小奶貓伸出爪子在他心上撓了下癢,他輕輕砸吧了下嘴,收回了手。這般親密的觸碰雖還是讓他心猿意馬,微紅了臉,但較第一次攬她腰肢時(shí),卻又多了一絲意猶未盡。 駱?biāo)即嫱撕笠徊?,同他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然后頜首道:“方才多謝景世子出手,若溧陽當(dāng)真被他帶走,那今晚的計(jì)劃很可能功虧一簣。作為回報(bào),日后景世子若有所求,盡管提出,長鸞定會盡力而為。” 景無虞聞言,略帶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片刻后,忽然又探究地問道:“今日你又是于百官面前自毀名聲,又是先后引盛初寒和皇上過來,這般大費(fèi)周章就是為了讓盛初寒那廝不得不娶溧陽公主嗎?” 駱?biāo)即嫔裆活D,疏離道:“這些事與你無關(guān),景世子還是不要參與進(jìn)來得好。” “你既不愿答,那我換個(gè)問題?!?/br> 景無虞嘆了口氣,夜風(fēng)拂面,吹起他的衣角,連帶著讓他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看著駱?biāo)即妫溃骸叭羰⒊鹾匆阋豢谠趺崔k?你若還是想用這身宮女打扮騙過門口侍衛(wèi),到時(shí)皇上隨便一盤查,你擅自離開寢宮的行蹤便暴露無疑。” “這也不勞煩景世子關(guān)心了,”駱?biāo)即嫘赜谐芍竦匦α诵?,“我自有辦法?!?/br> “……” 景無虞本想以此為由再送她回去,守著她平安度過今晚,不料卻碰了一鼻子灰,一時(shí)有些訕訕。 “天寒夜深,景世子還是快些回去吧,我也回去了?!瘪?biāo)即鏇]再回答他的問題,同他告了辭后也不再管他,迅速提步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今夜盛初寒的動作著實(shí)讓她的心再次往最底處墜了墜,滿是刺骨的冰寒。 她的目的本來只是讓駱?biāo)架弥能镙窍隳胰ゾ嫠?,要他知道他和楚妍的丑事并非那般密不透風(fēng),然后駱?biāo)架傧蛩砻鲪垡?,說明自己的價(jià)值,反正他從來都是利益至上的人。 即便他執(zhí)意不肯娶,但今夜宮中可是許多人都曾見著駱?biāo)架褪⒊鹾昂竽_出了行宮,還走了同一個(gè)方向,私會公主之事可大可小,掉腦袋還是尚公主,端看盛初寒如何抉擇了。 不過景無虞的顧慮也一點(diǎn)不錯(cuò),盛初寒也絕不是個(gè)輕易便乖乖就擒的人。 從他明里暗里挑撥她和駱?biāo)架年P(guān)系,以及意圖毀她名節(jié)強(qiáng)娶之舉,她便知道乾元帝并不是那最后一劑猛藥,而他也定會將事情引到她的身上來,拉她下水,順便再洗清自己。 只是他以為犧牲一個(gè)秋英就能全身而退嗎? 那也太對不起她送給他的這份大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可以甜一下了嘻嘻嘻。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8080498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顧黎西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駱?biāo)即嫣ь^望了望,天上星河宛如細(xì)碎流沙,月正當(dāng)空,連冰冷的宮墻也變得朦朧柔和了幾分。 今夜重陽晚宴,大部分侍衛(wèi)都在萬福殿那邊當(dāng)值,守在她寢宮處的則寥寥無幾,是以一路過來,都沒再碰上巡邏侍衛(wèi)。 沿著西墻又走了二十來步,直至行至一偏僻的雜草叢生處,她才停下腳步,彎身將那些雜草撥開了些,一個(gè)能容納身材嬌小之人鉆過的墻洞立時(shí)便露了出來。 駱?biāo)即婵粗@狗洞,心頭舒了口氣,暗嘆還好記憶沒有錯(cuò)亂。 萬壽山上的行宮雖修繕過,但畢竟只有特定時(shí)節(jié)乾元帝才會領(lǐng)著眾位妃嬪過來小住,而分給公主們的宮殿一年到頭更是住不上幾回,是以宮里好幾處狗洞都未有人去填。 她抿了下唇,抹了抹手,將裙子提起來,彎下。身去,準(zhǔn)備一鼓作氣鉆過去。 然而剛埋下頭,便聽見身后的那堆雜草忽地被人踢了一腳,發(fā)出呲呲聲響,她身子猛地頓住,隨即一道熟悉的嗓音懶洋洋地在后頭響起:“所以你說的辦法,便是鉆狗洞嗎?” 不用看她也知曉來人是誰了。 駱?biāo)架B忙抬起頭,慌得發(fā)髻都亂了幾分,幾番動作,終于起身在景無虞面前站定,略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便沒好氣地說:“你怎么又跟來了?閑得沒事兒干是吧?” “怎么是閑呢?我明明是來學(xué)習(xí)的。”幾縷烏發(fā)垂下額頭,襯著她漲紅的臉?gòu)善G動人,景無虞忍著幫她將凌亂發(fā)絲撩到耳后的沖動,低低笑了一聲,“畢竟跟著公主殿下走,總能讓人大開眼界。” 他這話說得揶揄,一下便讓駱?biāo)即嬖谀X中描繪起了自己方才鉆狗洞的模樣——宮裙撩起,屁股翹起,頭朝里擺著手臂笨拙地蠕動,偏生這樣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姿勢還被他給瞧見了! 她如玉面頰越來越熱,卻硬是暗暗咬牙撐著面子,秀眉倒豎威脅道:“今日之事,不準(zhǔn)你說出去!方才所見,立刻忘掉!若不答應(yīng),我就——” 駱?biāo)即嫱nD了一下,一時(shí)想不起應(yīng)當(dāng)威脅他些什么,反倒是景無虞一本正經(jīng)地接過話頭道:“求皇上為我和你二皇姐賜婚?” “……”駱?biāo)即婷蛑讲徽f話了。 景無虞卻輕輕笑開:“比起這個(gè),你若威脅說不理我了,也許更可能讓我怕上一怕?!?/br> 聞言,駱?biāo)即娴闪怂谎?,活學(xué)活用,立刻兇道:“你若敢說出去,我便再也不理你了?!?/br> 景無虞挑了挑眉,也很快答道:“我可以不說,那你也要一直理我才行。” “……” 又被套路了。 駱?biāo)即鎵褐约旱钠?,暗暗想著該怎么用不傷和氣的法子擺脫眼前這個(gè)牛皮糖似的大麻煩。 過不了太久乾元帝就會來,時(shí)間的確緊迫萬分,可要她當(dāng)著這人的面用那般羞人的姿勢繼續(xù)鉆狗洞,她也實(shí)在是做不到。 頓了頓,她睨著他,嗔道:“你就這般想看我的笑話嗎?” “……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br> 景無虞因她的話啞然失笑,而后將一直提在手中的那壺菊花酒遞了過去,接著道:“就是剛才走著走著,忽然想起今夜的菊花酒你還沒喝?!?/br> 駱?biāo)即嬉汇叮鬼粗矍暗木G釉瓷酒壺,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流,面色霎時(shí)緩和許多,她鳳眸彎了彎,咬著下唇道:“好吧,那便賞你一個(gè)面子?!?/br> 說完,她將酒壺接了過來,隨后打開壺塞,櫻唇微微輕啟,仰頭就著這壺喝了一口。 透明的酒液滑過舌尖,菊香四溢而開,味蕾上的清涼甘甜沁人心脾,她不自覺回味般舔了舔嘴唇,看得景無虞喉頭一緊,連忙別開眼,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若按宮里的習(xí)俗,菊花酒得喝九輪才行,無奈今晚俗事甚多,我喝不了那么多,也只能盡力討個(gè)彩頭,總歸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br> 駱?biāo)即嬉幻嬲f,一面將酒壺遞還給他,“喏,酒喝了,好意我也領(lǐng)了,景世子可還有事?再耗下去,一會兒父皇來了,你便走不了了?!?/br> “不是還沒來嗎?”景無虞答得很快,接著又朝那狹窄的狗洞抬了抬下巴,“有我在,你用不著從這兒過去?!?/br> 他話音剛落,便將駱?biāo)即嫱耙粩?,腳下輕點(diǎn)了兩下,輕松便躍過了兩人來高的宮墻,須臾間他們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她的寢殿外。 駱?biāo)即娴皖^看了眼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尋思著這人莫不是帶她飛上癮了吧? 但不用鉆狗洞的感覺,的確挺不錯(cuò)。 “公主,您終于回來了!” 拒霜聽到殿外傳來的聲響,很快小跑著迎了出來,然而她的滿心歡喜在看到景無虞的那一刻立即變成了驚恐,只見她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后,慌忙躬身行禮道:“見過世子殿下!” 景無虞手一擺,微微頷首,而后轉(zhuǎn)頭看著駱?biāo)即?,試探著道:“那我走了??/br> 駱?biāo)即娲袅艘淮?,剛想說些什么,寢宮外頭又忽地響起一陣嘈雜聲。 她心往下一墜,臉色也立刻黑了幾分。 乾元帝竟來得這般快! 景無虞也聽到了,那雙桃花眼向下彎了彎,居然還攤了攤手,憋著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笑問道:“看來,我暫時(shí)是走不了了,不知公主殿內(nèi)有何地方可以容我藏身?” “……” 駱?biāo)即娉藗€(gè)白眼,嘴角抽了抽,若不是他一直磨磨唧唧,現(xiàn)下豈會面臨這般局面?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拒霜見不得兩位主子如此淡定從容,自個(gè)兒倒開始焦急起來了,“公主,您還穿著宮女的衣服,得趕緊換下來處理掉才行!”說著便將駱?biāo)即姘胪七M(jìn)了寢殿內(nèi),而后又向一旁的景無虞說道,“景世子,請您委屈一下,跟奴婢往偏殿去尋個(gè)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