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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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屬于他的東西,他絕不會輕易讓給別人。 漠北的統(tǒng)治權(quán)是,駱?biāo)即?,也是?/br> * 景無虞的會審日期很快到來,李仕錄聯(lián)同盛初寒、刑部尚書共同審理此案,但最終決策之人則是四皇子駱?biāo)祭狻?/br> 乾元帝臥病在床,駱?biāo)祭獯硭皝韰⑴c,但目前還沒來,想必是覺得景無虞今日無法翻身,是以不感興趣,決定晚些再來。 同時楚妍、駱?biāo)即娴纫沧鳛殛P(guān)鍵證人一同前往。 這樣的局面對駱?biāo)即婧途盁o虞來說,并不樂觀。 所有人入座后,李仕錄得了駱?biāo)祭獾脑试S,率先發(fā)話,命侍衛(wèi)將景無虞帶了上來。 很快,景無虞在侍衛(wèi)的押送下慢慢進了大堂,他手上戴著鐐銬,新?lián)Q了一身囚衣,但那些傷痕重新滲出的血跡還是染紅了新衣。 駱?biāo)即孀谝慌?,心一瞬就揪了起來。她須得用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才不會沖上去一劍殺了李仕錄。 李仕錄清了清嗓子,再次發(fā)話:“景世子,你現(xiàn)在是嫌犯,還請先行跪下說話?!?/br> 然而景無虞只是看了一眼駱?biāo)即娴姆较?,給了她一個要她安心的眼神,隨后便一動不動,恍若未聞。 “本官叫你跪下!庭下嫌犯,你耳朵聾了嗎?”李仕錄感覺自己威嚴(yán)受損,立刻再次厲聲喝道。 景無虞聽到這話,這才將目光定在李仕錄身上,他桃花眼微微勾起,里頭卻透著毫不遮掩的譏諷,“我耳朵要是聾了,那不也是拜李大人所賜嗎?” “你!”李仕錄氣得拍案而起。 “怎么?惱羞成怒了?”景無虞眼神倏地冷了,添油加醋道,“跟你那不成器的兒子一樣廢物,只會使些卑鄙手段,搞些下三濫的把戲。要我給你跪,除非我死?!?/br> “狂妄之徒!”李仕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被他激得理智全無,竟然道:“來人!給本宮先給他打三十大板,降降他的銳氣再說!” 駱?biāo)即嬉娝尤灰簧蟻砭鸵髂繌埬懙赜眯?,臉色也不甚好看,正欲開口呵斥,方才一直未說話的盛初寒卻忽然道:“李大人,今日會審,理當(dāng)公正,還沒審出個什么來便當(dāng)堂用刑,傳出去怕是要被別人笑掉大牙?!?/br> “不錯,”駱?biāo)即骓死钍虽浺谎?,沉聲道,“李大人,今日雖然你是主審,可那日到底是誰欲對本宮行不軌之事,本宮恐怕才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吧,事情都還沒查清楚,誰給你的膽子用刑?” 刑部尚書聞言,也道:“既如此,還請公主、景世子以及貴妃娘娘分別詳細陳述一下當(dāng)日之事。” 這刑部尚書從來是中立派,只效忠于乾元帝,本來盛初寒并不希望由他來參與進會審中來,但若換做別人,的確也于理不合,難以服眾,此時也只有附和道:“洗耳恭聽?!?/br> 駱?biāo)即孀钕然貞浀溃骸爱?dāng)日宴席,盛府中有一名年紀(jì)約十二三歲的丫鬟弄濕了本宮的衣裳,本宮迫不得已才會去盛府的后廂房換衣。而后貼身丫鬟拒霜隨同那名丫鬟一起去拿更換的衣裙,誰知一去不返,本宮頓覺不對勁,想要出去瞧瞧,誰知房里忽然被灌入迷藥。迷藥生效,本宮四肢無力,逃脫不得,再然后,李大人的公子李炳后腳便進來了……” 李炳具體對她做了些什么,駱?biāo)即娌]詳說,頓了一下后,冷著臉繼續(xù)道:“本宮反抗無果,欲感要遭受折辱,還好景世子趕來了。她救本宮于水火之中,本宮感激都還來不及,誰知李炳眼看自己做的丑事被撞破,蓄意挑釁,想要殺人滅口,景世子同樣是迫不得已之下才會出手傷人……” 說到這兒,她對著李仕錄抬了抬下巴,厭惡道:“誰知李參軍那般不經(jīng)打,輕輕幾拳下去便一命嗚呼,要本宮說,這便是自食惡果,該?!?/br> 李仕錄聽到她這般說,眼里的恨意猛地迸發(fā),他雙眼發(fā)紅,狠狠瞪著駱?biāo)即?,幾欲要將她剝皮拆骨?/br> 原來,就是因著這個女人,才導(dǎo)致他的兒子年紀(jì)輕輕便喪了命。 景無虞也發(fā)現(xiàn)了李仕錄目光不善,他微瞇起眼,立刻接過駱?biāo)即娴脑挼溃骸罢媸呛们?,我也是被出現(xiàn)的盛府的一名蒙面人引去了后廂房去,李大人,你該慶幸我去得及時,不然你兒子想要痛快地死,恐怕也沒那么容易?!?/br> “你們根本就是在說謊!” 楚妍猛地出聲,冷哼一聲道:“分明當(dāng)日本宮和皇上、皇后娘娘到場的時候,景世子可是將長鸞抱得那般緊呢,那眼里的情意,嘖,在場的誰看不出來?景世子,你敢說你對長鸞半分男女之情也無嗎?” 景無虞站在堂中,眉頭鎖得很緊,回答是與不是,都會變成楚妍的說辭,是以他并不做聲。 刑部尚書見此,捻了捻胡須道:“你們各執(zhí)一詞,難以決斷,各自雙方可有證人?” 楚妍氣焰不減,朝著駱?biāo)即嫘Φ溃骸伴L鸞你說有一位十二三歲的盛府丫鬟算計了你,而景世子又說是一個黑衣蒙面人引他去的后廂房。那么,過去這么久了,這兩個人,你們找出來了么?” 而后又轉(zhuǎn)頭對景無虞輕蔑道:“但你景世子當(dāng)日的所說所為,可是有許多人都瞧得清清楚楚。怎憑你們?nèi)绱藖眍嵉购诎???/br> 聞言,駱?biāo)即婧途盁o虞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那日事情發(fā)生后,他們便各自派人去查了。 可奇怪的是,那兩個人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任他們派了多少暗探出去,仍是沒能查到半點蹤跡。 這兩人要么已經(jīng)命喪黃泉死無對證,要么仍未離開京城,反而藏在她和駱?biāo)蓟傅膭萘o法探聽到的地方。 想到當(dāng)日那個小丫鬟一臉稚嫩驚慌的模樣,駱?biāo)即娓嘈徘罢咭稽c。 拒霜失蹤,景安說的話又沒有可信度,要人證,她和景無虞的確是沒有的。 眼見兩人沉默下來,李仕錄得意笑了兩聲:“這下景世子還有話說嗎?我兒只不過是見你欲行獸。欲,前去救駕,豈料……豈料被你如此喪心病狂地當(dāng)場活活打死!” 提及李炳他不禁老淚縱橫,哭聲悲愴,若是叫不知情的聽來,說不定還能感動幾分。 駱?biāo)即姹涞难凵癜€掃了這些人一眼,再也忍不住火氣頓生:“看來這大理寺也是時候該整頓一番了,事關(guān)本宮和景世子清譽,本宮這個十足十的受侵者的話,竟都不能作為證詞,可見幾位大人黑白不分到什么程度!” 她話音剛落,盛初寒便輕笑了聲,他神色悠然,半點驚慌不見,“公主的話,有些自是可信,但有些同樣不可信?!?/br> 駱?biāo)即鎸ι纤难凵?,“你什么意思??/br> 他指尖輕扣椅子的扶手,眼神晦暗莫名,“當(dāng)時公主不是中迷藥了嗎?中迷藥的人意識模糊,也許看岔了眼也是常有的事,畢竟景世子和李參軍身形差不太多的,公主,您說呢?” 駱?biāo)即妫骸啊?/br> 景無虞:“……” 拿他跟李炳那混蛋相提并論,這不是在惡心人么? 眼見兩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盛初寒眼神閃過一抹不快,他別開眼,冷道:“景世子無話可說,是決定認(rèn)罪了嗎?” 景無虞斂了情緒,連聲冷笑幾聲,這才道:“長鸞公主說得不錯,僅憑當(dāng)日的一個場景便能定人罪,大理寺這些年想必出過不少樁冤案了吧。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做的,那你們可有查過當(dāng)日李炳為何會那么巧地出現(xiàn)在后廂房嗎?” 李炳當(dāng)日受邀參宴,本來一直都跟李仕錄一道的,后來也不知怎的,忽然便不見了蹤影。 李仕錄一直想略過這個話題,不料眼下被景無虞提了出來,他正在心底斟酌措辭,便聽楚妍開口道:“自然是去布置如何鬧洞房,同時一起的還有本宮家弟,后來因有事吩咐家弟,所以后院只剩了李參軍一個。李參軍私下同盛大人本就交好,這有什么可奇怪的?” 眼見化險為夷,李仕錄這才暗自舒了一口氣,問道:“景世子可還有異議?” “就憑你們這般斷案,我異議多了去了?!?/br> “哼,你不妨一并說出來,也好讓你臨死前做個明白人。” 景無虞道:“真有本事,便去清查一次盛府,將當(dāng)日宴會的丫鬟護衛(wèi)名冊公之于眾,若仍是不能從里面找到蛛絲馬跡,那我才無話可說,任憑處置?!?/br> “你倒是想得挺美!”盛初寒道神色帶了惱意,“你當(dāng)我盛府是何地方?你想搜就搜?想查便查?若查不到東西又待如何?一切后果你承擔(dān)得起嗎?不過,要是景世子的令尊在此,本官倒也能賣平北王府幾分面子?!?/br> 盛初寒語含挑釁,明里暗里都在諷刺景無虞如今在京城不過是靠著其父的名氣。 景無虞自己倒不在意,但他很害怕駱?biāo)即鏁谝?,下意識往她的方向一瞥,卻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并沒認(rèn)真在聽盛初寒說話。 正僵持之際,忽聽大理寺的衙門外,高高傳來一聲“甄平公主到”。 眾人皆是心里微驚,不知駱?biāo)颊娲藭r來此所為何事。 互相行過禮后,駱?biāo)颊媛朴频貒盁o虞轉(zhuǎn)了一圈,往日倨傲的眉眼擠成了一團,良久,才恨恨地低聲道:“……竟敢這般對他!” 李炳聽得不太真切,正欲追問,卻聽駱?biāo)颊嬗值溃骸胺讲疟緦m在外頭聽聞,五皇妹和景世子的人證一直找不著人。本宮對此,倒有些不同的看法。” 駱?biāo)颊媸琴t妃之女,而賢妃又與楚妍交好,是以在座的幾人都各自點頭道:“甄平公主所說,自是真言,臣等當(dāng)洗耳恭聽。” 聽到這個保證,駱?biāo)颊鏉M意笑道:“本宮今日,就是來做他們的人證的?!?/br> 李仕錄立時大驚失色:“二公主何出此言?” 駱?biāo)颊嬲驹诖筇弥醒?,遠遠瞥了駱?biāo)即嬉谎?,臉上表情有些不甘,但她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因為當(dāng)日那個小丫鬟失手將茶水撒于五皇妹身上時,本宮瞧得一清二楚,甚至看著那丫鬟將她帶到了盛府后廂房去。” 李仕錄頓感不妙,唯恐駱?biāo)颊嬖僬f出些什么不利于李炳的證據(jù)來,便反駁道:“萬一這丫鬟本是景世子安排的呢?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是嗎?” 駱?biāo)颊嬗只仡^瞥了一眼景無虞,唇邊帶了些苦澀,“景世子往后廂房去的時候,是本宮前去攔住了他?!?/br> 景無虞一怔,臉上閃過些不自然,“甄平公主,你不必如此。” “本宮偏要為你作證?!瘪?biāo)颊嫔袂橘瓢粒S即便道,“本宮心悅景世子已久,平時又難得見他一面,是以當(dāng)晚十分關(guān)注他的一舉一動,他一往后廂房的方向去,本宮便猜到他是去找五皇妹的?!?/br> 三位主審皆是一臉不解,不知她這般大膽的言論是為著什么。 駱?biāo)颊娌⒉辉谝?,她暗暗捏了捏拳頭,道:“景世子并沒去過盛府,又怎知后廂房怎么走?但本宮有幸隨同母妃前去拜訪過,盛府偌大,沒人指路,他如何能那般迅速就找到五皇妹在哪兒呢?” 盛初寒皺著眉頭道:“甄平公主是說,當(dāng)日您還同景世子碰過面?” “不錯,但本宮并沒有進去,”駱?biāo)颊娴?,“本宮只是在外頭攔住了景世子而已。” “臣能再多嘴問一句為何嗎?” “若今日不答,想必你們也不會信,罷了……喜歡一個尚未婚配的男人,也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br> 她定定看著景無虞,眼里是藏不住的欣賞,卻也充滿了決絕的灑脫,“那日本宮攔住他,是為著向他表明心意,問他,愿不愿意做本宮的駙馬?!?/br>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合一。 中秋快樂。 第42章 一語驚起千層浪, 駱?biāo)颊孢@般不顧名節(jié)的言辭,讓主審的三人幾乎說不出話來。 景無虞尷尬地扶了扶額,這下連駱?biāo)即娴哪樢膊桓铱戳恕?/br> 怔愣許久后, 刑部尚書最先發(fā)話:“甄平公主, 您沒開玩笑吧?” “你看本宮像開玩笑的樣子嗎?”駱?biāo)颊嫘彼谎郏?nbsp;“不過景世子當(dāng)晚便拒絕了, 雖然內(nèi)里十分不想告訴他長鸞在哪里,但本宮活這二十年, 從來不做違心之事。他雖然沒有接受本宮,但至少,本宮也不想被他討厭。” 盛初寒聞言,微瞇起眼,神色冷了下去, “甄平公主,今日您這番話臣等可以當(dāng)沒聽見, 若是傳出去,只怕于您名聲有損,您可想清楚了。” “長鸞都不怕,本宮又豈會怕什么名聲受損?!瘪?biāo)颊骐p手握緊, 迎上他的目光, “反正,盛大人不早已同母妃商議過,要送本宮去東國和親嗎?你若是敢向外頭宣揚,只怕盛大人便要另尋合適的公主去了?!?/br> “和親?!” 駱?biāo)即婷偷卣酒鹕恚?nbsp;不可置信道:“什么時候的事?” 駱?biāo)颊嫦蛩催^去, 似笑非笑嘲道:“看你這表情,倒像是舍不得我似的?!?/br> 駱?biāo)即鏀苛松裆?nbsp;并不理會她的嘲諷,直到此時,她才總算明白駱?biāo)颊鏋楹螘蝗磺皝頌樗途盁o虞做唯一的人證。 上輩子駱?biāo)颊嬉彩潜凰腿ズ陀H了,但結(jié)局并不那么令人愉悅。 傳聞東國國主最好女色,對待女人有些特殊癖好,這本是秘密,但自駱?biāo)颊嫠涝跂|國后,這事才逐漸傳開。 但為時已晚,盛初寒已經(jīng)用駱?biāo)颊孢@條命向東國證明了自己的誠意,最后東國果真借了兵馬給北蠻,一舉將整個大梁拿下,條件則是南三洲的控制權(quán)。 她想到此,不禁連聲冷笑,盛初寒此人,永遠都最歡利用廉價的資源去換取自己想要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