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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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這個故事中,假設余珺此人真的存在,她存在的意義是什么?最初清平以為陳珺是在躲避來自周侍君的威脅,但是上次那次追捕,那群人似乎更本不認識清平,周侍君的手下怎么也能大致了解陳珺的年齡和身高長相,這樣說起來其實那群人根本就不是周侍君的人。況且周侍君并無什么強大的后臺,被王妃看管起來后也不具備作妖的能力,那么那群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花月閣那夜,陳珺約了叫謝禎的少女共商在云州做生意的事情,倒是和‘余珺’的身份很貼近,但是陳珺身為王府嫡女,還需要特地找人做生意? 清平越想越糊涂,她隱隱察覺這其中必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陳珺用復雜多樣的身份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迷惑別人,又巧妙的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她究竟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呢? 清平卻不敢細想了,有時候感覺腰上的那塊玉玦就像一個炸彈,她心中不安,摘下來又藏進被褥里,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看一遍在不在。 . 天氣漸漸熱起來,繁重的課業(yè)讓人喘不過氣來,清平也覺得有些吃力,幸而之前她一直都在努力跟上進度,倒也不至于跟不上先生講的課。吳盈卻脫穎而出,在課業(yè)上常得先生表揚,一度壓過了謝祺,惹得謝祺見這兩人常翻白眼,不過她也沒私下再有什么小動作,規(guī)規(guī)矩矩的,也不再出口成臟,日日將那逃生子三字掛嘴邊了。 日子過的飛快,四月底近在眼前,一月一輪的休沐又將到來。眾孩童也壓不住能回家的歡心雀躍,先生的戒尺便在桌子上敲的啪啪作響,很是震懾住了一群調皮鬼。 “此番休沐回來以后,蒙學館里便有些人要去慧雅閣了?!毕壬戎瑁朴频溃骸捌饺罩胁挥眯牡?,自然是去不了的,便在蒙學館中多呆些時日罷?!?/br> 孩子們都伸長了脖子,心中忐忑不安,能進入慧雅閣說明先生肯定了自己的能力,誰不希望快點去慧雅閣呢?這個年齡的孩子好勝心也是很強的,互相看著同窗,仿佛有種微妙的敵意。 休沐那日,清平將東西打包好,裝進書袋,吳盈依然堅持要看她被接走才肯離開,兩人又坐在門邊的小間里,吳盈躊躇半天,終于開口問:“余珺,你想去慧雅閣嗎?” 清平點點頭道:“自然是想的,不過我才來了兩個月,聽聞有人在蒙學館里呆了半年才走的,最不濟也要三個月,怕先生要將我留下了?!?/br> 吳盈臉上浮現(xiàn)出失望的神色,輕聲道:“可你學的很快,說不定先生會讓你去呢?” 吳盈肯定是會去慧雅閣的,看先生對她的滿意程度就說明了這個問題了。大概是不想這么快和朋友分離吧,清平剛想說點什么安慰她,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勞煩通報,這是牌子,余珺。” 清平下了座位,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激動感,陳珺真的親自來接她了! 吳盈也很驚訝,道:“這是你的家里人嗎?” 清平拉著她出了門,今天陳珺穿著一件寬大的袍子,衣袖在微風中輕輕飄起,她嘴角噙著一抹笑,牽著那匹黑馬站在門邊,對清平點點頭。 吳盈道:“這是你jiejie?不像你說的那么兇?。俊?/br> 清平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陳珺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扶著清平上了馬,而后自己也翻上去,她這一系列動作可謂是非常灑脫,說不出的好看。 吳盈站在馬下看了看她們兩人,突然道:“余珺jiejie,我能去你們家里尋余珺頑嗎?” 清平下意識去看陳珺,陳珺詫異的看了看清平,又看了看吳盈懇求的臉,笑了笑,道:“自然是可以的?!?/br> 于是她伸出手去拉吳盈上馬,一個半大少女加兩個孩子坐在馬上剛剛好,清平有點搞不懂陳珺這副家長的樣子是從何而來的,吳盈反而很快樂,坐在馬上興奮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她們穿過幾條巷子,來到小院,劉甄聽到聲音出來開門,見到陳珺的馬上居然坐著兩個女孩,有些不知所措。陳珺先下了馬,然后把兩個女孩都扶了下來,她對劉甄道:“今日小姐帶了同窗回來,好好招待一番罷?!?/br> 劉甄躬身退下,陳珺笑著對吳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吳盈十分懂禮,向她拜道:“那便叨擾jiejie啦!” 清平跟在她后面,感覺今天事情的發(fā)展走向都已經(jīng)不在的想象之中了,陳珺看她拖拖拉拉的樣子,知道她又開始多想了,忍不住心里發(fā)笑,面上卻十分正緊,道:“把東西給我,你還不快些去招待朋友?” 吳盈進了院子,先是贊嘆了幾聲,清平便帶她去看那匹矮馬。馬廄中那些高大的馬都不見了,只有陳珺帶回來的黑馬,清平去打了井水給水槽換水,教吳盈喂馬,那匹黑馬十分淡定的吃草,矮馬活潑的甩著尾巴,濕潤的眼睛不住去看吳盈。 吳盈看著這馬,小聲道:“它是在看我嗎?” 清平忍住笑,道:“它是不認得你罷?你要不要摸摸它?!?/br> “可以嗎?它不會咬我吧?”吳盈驚喜道,清平便手把手教它去摸矮馬,矮馬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萌樣,既不反抗也不掙扎。小孩子對動物都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之感,吳盈摸了幾下,就克服了心中的恐懼,開始以極大的熱情去摸矮馬的鬢毛。 矮馬突然打了個鼻響,刨了刨蹄子,吳盈嚇了一跳,收回手,以為是馬生氣了。清平回頭,卻發(fā)現(xiàn)陳珺就站在后面,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的頭發(fā)有些微凌亂,幾條發(fā)絲貼在額頭?;貋砗笏龘Q了一身儒袍,樣式看起來有幾分像是先生穿的那種,卻沒那么束縛,既莊重又不失禮節(jié),她微微一笑,側頭瞥了瞥不安分的矮馬,那馬立即開始甩尾巴。清平發(fā)現(xiàn)她似乎長高了許多,挺拔的身姿,腰與背呈現(xiàn)出一種成熟的味道,在王府見她時的那種羸弱感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現(xiàn)在她的手臂在衣袍下依稀可見幾分起伏的力量感。 清平方才被她扶上馬時就感受到這種感覺了,此時不禁看了看自己豆芽般的手臂,心中暗自郁卒。 陳珺道:“該用飯了,吃完再頑罷?!?/br> 兩個女孩便乖乖去洗手,劉甄早將飯菜備好了,她想退下,陳珺卻無所謂道:“不必,一同用就是?!?/br> 劉甄欠身行禮,與她們一同上桌吃飯。 吳盈有點奇怪的看著劉甄,劉甄察覺到她的視線,對她微微一笑,吳盈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低頭自顧自吃飯。 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就得認認真真的吃飯,吃完飯后,陳珺從屋里拿出凳子,讓她們坐在外面玩。 坐了沒一會,吳盈突然發(fā)覺已經(jīng)是夕陽西斜了,她慌忙和清平告辭,陳珺便道:“可是要回去?我騎馬送你?!?/br> 吳盈也有些著急,沒有拒絕,陳珺牽出那匹馬,卻對站在門口的清平道:“要不要一同去?送送你的朋友?!?/br> 清平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于是依舊是三個人乘一匹馬,在夕陽的余輝里穿過大街小巷,終于將吳盈送到了家。 吳盈站在家門口,對陳珺鞠躬道謝,她眼睛亮晶晶的,雙頰微紅,對清平道:“余珺,你一定會來慧雅閣的,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做同桌嗎?” 清平剛要回答,她就仿佛害羞般去叩門,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藍衣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陳珺向他行禮,那人亦是回禮,輕輕關上門。 回去的路上清平有些緊張,陳珺像的感覺到了一般,附在她耳邊問:“怎么,不高興?” 清平搖搖頭,陳珺感覺有點奇怪,她回憶了一下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也不知道清平究竟在糾結什么,她沒照顧小孩子的經(jīng)驗,只能道:“莫不是怕進不了那什么閣,見不到你的小朋友了?” “是慧雅閣?!鼻迤胶眯奶嵝阉?,陳珺敷衍的點點頭,顯然是一點都不關心是什么地方:“進去做什么?” 清平感覺今天陳珺非常不按常理出牌,悶悶道:“去讀書,學更多的東西?!?/br> “哦?!标惉B道,“懂了。是要多讀,做個讀書人?!?/br> 清平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忍不住側頭看她,但奈何陳珺比她高太多,怎么都看不到她的臉。 陳珺還以為她有話要說,又低下頭去問她:“嗯?” 清平只看見她鮮潤的嘴唇,線條優(yōu)雅的下顎,就在自己的耳邊,當她吐氣時,那溫熱的氣息就撲在耳邊,清平有些不自在的躲了躲,陳珺見她如玉般的耳廓染上一層粉色,知道她是害羞了。 說來奇怪,清平在一些事情上總是鎮(zhèn)定冷靜超出尋常的孩子,卻出人意料的會因為一些小事而害羞。 陳珺夾了夾馬腹,黑馬便在巷中跑起來,晚風帶著些許潮濕的味道吹過她們,清平猶豫了一會,還是把自己的疑慮和擔憂說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