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53章
書迷正在閱讀:【韓娛】今天在南韓出道、我變成了前夫家的狗 完結(jié)+番外、我們教主有特殊的追妻技巧、[綜]審神者擇偶要求有點高、和影帝的新婚日記、團寵錦鯉在七零、專業(yè)白蓮花小能手gl、廚子有個紅包群、《卡儂》、和影后冥婚后
塞給她的同時卻又義正辭嚴地囑咐她: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過于依賴丹藥,反而損了修為。 而今,這些丹藥便足以做個佐證,讓尤百川相信鐘離晴虛構(gòu)出來的這么一個前輩,以及他要傳給鐘離晴的丹方——畢竟,憑著她這么區(qū)區(qū)一個散修,哪有本事能弄到這種高級的丹藥呢? “可是這前二十的名額已經(jīng)選定,卻沒有你一席之地……如此,秦生有何打算?”尤百川清了清嗓子,溫聲問道,好像是全心全意為了鐘離晴考慮的師長一般。 ——嘖,尤楚鶴已死,嬴惜也不知所蹤,這名額至少也還剩了一個,到了這老狐貍嘴里,卻像沒這回事兒似的,可不就是等著自己送上門去么? 知道終于騙得老狐貍上了鉤,鐘離晴為難地在原地踱了幾步,好像在掙扎著什么,尤百川也不催促她,只是低頭又看了一眼尤楚鶴的尸身,皺了皺眉,退開了幾步,好像嫌棄那股子氣味一般,教人齒冷。 鐘離晴搖了搖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請院長為學(xué)生打點,只要能讓學(xué)生擠進前二十,參加這宗派內(nèi)選,學(xué)生當(dāng)有重謝!” 尤百川假惺惺地拒絕道:“秦生此言差矣,吾輩修士,持身守正,豈可行那徇私舞弊的之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院長,事成之后,學(xué)生愿以一枚破魔丹相酬,以謝院長提攜之恩?!辩婋x晴拋出了誘餌,不怕這姓尤的不就范。 “這……”這廝果然心動,卻還是裝腔作勢地不肯答應(yīng),非得給他搭足了臺階。 “學(xué)生也是為了莘元學(xué)院著想——若是院長能進階元嬰中期乃至后期,突破分神也指日可待,屆時,定能帶領(lǐng)本院力壓群雄,一舉奪下天華第一學(xué)院的寶座!為了大義舍小節(jié),又有何足道?”雖然心里對于自己這番說辭作嘔到了極點,無奈看那尤百川的神色卻是十分受用,顯然是被她這番無恥的論調(diào)打動了。 ——在尤百川心里,沒有什么比他能夠突破元嬰初期的桎梏,繼續(xù)進階更重要了。 侄子的性命?學(xué)院的排名?不,都比不上修為。 而鐘離晴畫的這張餅,恰恰是現(xiàn)在饑餓——如他,最需要的。 況且,自負如他,也不覺得鐘離晴這一介煉氣初期,竟然有膽子誆騙他這個元嬰大能。 他要殺鐘離晴,就如捏死一只螻蟻,不費吹灰之力。 第二天,東林散修秦惜被魔道妖邪擄走,而信都尤楚鶴英雄救美卻不幸身亡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學(xué)院,諸學(xué)子在惋惜一個花容月貌的少女就此香消玉殞的同時,卻也為英年早逝的尤家少爺唏噓不已。 ——距離上次正魔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百余年的時間,兩方姑且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暗地里卻摩擦不斷,正道圍剿魔道,魔道擄掠正道的事情也時有發(fā)生,是以將罪責(zé)推卸到魔道身上,也沒什么稀奇的。 至于填了meimei的缺得以上位的元都秦衷,卻教眾人不齒——只是那鄙夷之外,究竟有多少是求而不得的羨慕嫉妒,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五天,這一屆莘元學(xué)院的前二十名匯聚在一起,準備共赴中州祁陽郡望的信都,也就是排名第一的學(xué)院,眀方學(xué)院所在處。 宗派內(nèi)選將匯聚五所學(xué)院推選的學(xué)子,由各宗派的代表參與甄選,至于最后究竟有多少人能夠入選,又能進入什么宗派……還是未知。 而此刻被眾學(xué)子排擠在外,只能與敖幼璇一個車廂的鐘離晴并不知道她即將面臨的是什么——但她此刻卻是興奮的。 畢竟,她離自己的目標又更進一步了,不是么?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我總覺得不太順,似乎尤百川太好騙了……算了,指甲又裂了一點,疼得我無法思考了,早知道就不去射箭了,感覺自己有點作死QAQ 看到有留言說受不了女主性格棄坑的……我只想說,文案上已經(jīng)標明了跳坑須知的五點,麻煩沒看過的小天使們關(guān)注一下,里面最后一條就是女主心機婊!心、機、婊,三個字一點都不夸張,我家晴寶寶剛開始真的挺渣挺壞的(雖然后面會好一點),我也從來沒想過洗白她,畢竟跟喪尸那個坑的小美羊君比起來她已經(jīng)很善良了→_→她真不是什么真善美傻白甜,受不了的讀者還是別看下去了……當(dāng)然如果你棄坑,那就直接點叉,真不用特意跟我說一聲,我并不想知道啊,會很心塞好不好QAQ 總之,看官老爺求放過,我是個玻璃心TVT 第39章 似曾相識 “小子, 那姑娘呢?真被擄走了?我說, 你是怎么把她的位子給頂了的?看不出來, 還挺有兩下子嘛……”其實敖幼璇真正想問的, 卻是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鐘離晴來找的自己,既然來了, 為什么又過門不入? ——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與自己說呢? 敖幼璇做了幾個設(shè)想,無論哪一個都讓她感到臉紅心跳, 為了不教鐘離晴看穿她的不自在, 是以信手端起了茶盞抵在唇邊, 掩去了臉上的異色。 “不錯,原是想把這個交給你的?!辩婋x晴晃了晃手中裝了數(shù)十張符箓的乾坤袋, 靠著背后的軟墊, 舒服地將交疊的雙腿又換了個位置,一邊探出神識小心地感受呆在其他車廂的同行學(xué)子,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付著敖三小姐的好奇心——雖然雙方都明白, 其實對于嬴惜的去向和尤楚鶴的死因,并不在意。 “是替本小姐煉制的符箓?已經(jīng)完成了么?那緣何不早些給我?”敖幼璇笑著伸出手就要去接, 不料鐘離晴唇角輕勾, 在她的指尖堪堪觸到以前將那乾坤袋朝后一甩, 左手抬起一把接住,右手翻轉(zhuǎn),攤開掌心,對著她踮了踮,討要的意思不言而喻。 “嗤, 難道本小姐還會賴你的帳不成!”敖幼璇咬了咬唇,瞪了她一眼,卻還是在鐘離晴紋絲不動的笑中敗下陣來,將約定好的另一半尾款拍在她右手,一把拽過了那個乾坤袋,看也不看便收了起來,而后氣鼓鼓地轉(zhuǎn)過臉,兀自生著悶氣。 鐘離晴不明白為什么正常的交易會惹得這小蛇蝎如此生氣,就連驗貨都顧不得了。 要知道,為了答謝她讓自己搭這輛順風(fēng)車而不用和那些敵視她的學(xué)子們擠在一起,她還特意附贈了五張符箓——雖然這明顯是攀上御寶商行這棵大樹與傍著敖三小姐的吃軟飯行為也讓她受到的敵視和嘲諷更加劇了幾分。 只是,因著嬴惜的離去,她的心情遠沒有看上去那么平靜,也就無意去關(guān)心這位小祖宗的情緒,更沒心思去哄她。 兩人一個惱怒,一個冷淡,誰都不理睬誰,顧自修煉著,倒也相安無事。 因為這一行都是修士,不懼疲累,且騎獸車架上都標有莘元學(xué)院的旗幟,并不需要接受盤查和驗證;晝夜兼程的趕路,最后他們只花了十多天的時間便從東部丹陽郡的信都到達了中州祁陽郡——這還是因為車馬輜重拖慢了行程。 換作是尤百川這樣擁有飛天遁地之能的元嬰修士,只怕盞茶的功夫便能到了。 隊伍行進祁陽郡望智都時,正遇上另一所學(xué)院的車隊,兩邊隊伍遙遙相望,不約而同地停下了——鐘離晴掀開車簾望去,不由了然一笑:若不是那隊伍領(lǐng)頭的是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美艷修士,只怕尤百川這老家伙也不會這么好聲好氣地湊上去敘話,還吩咐隊伍退開一些,讓對方先行通過,進入城內(nèi)。 這滿口仁義道德的酸儒可不會崇尚女士優(yōu)先的紳士風(fēng)度,能夠令他將引以為傲的世家臉面排在之后的,除了那女修士的美貌以外,恐怕更多的還是對方的背景與實力吧。 鐘離晴只掃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放下車簾,又靠回軟墊上,捻了捻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想到:五所學(xué)院之中,唯有排名第二的靈犀學(xué)院的院長,是一位元嬰中期的女修,看來這就是那所男弟子擠破了腦袋都想加入的學(xué)院了。 一眼望去,全是嬌嬌柔柔的女修士,確實養(yǎng)眼。 只是,這學(xué)院既然能夠穩(wěn)居第二甚至隱隱有問鼎群英之勢,自然不會是表面上那么無害的。 ——永遠都不要小看女人。 特別是,美麗的女人。 進了智都,在眀方學(xué)院為其余幾座學(xué)院開辟的寢居休整一晚,只等著養(yǎng)足精神,開始最后一場考核,也就是五校的學(xué)子一同在宗派面前亮相,爭奪最后的名額——只有前十名能夠擁有自主選擇宗派的機會,其余的卻只能等候宗派的垂青了。 不愧是排行第一的學(xué)院,院舍寬闊,景色宜人,同時容納這么多學(xué)院的的來客也絲毫不見擁擠,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就連侍奉掃灑的雜役也是斯文有禮,進退有據(jù),不負第一學(xué)院的風(fēng)范。 在單人獨間的房里打坐了兩個時辰,眼看天色還早,心中存了事,修煉也靜不下心來,鐘離晴便起意去智都的大街小巷閑逛一圈,看看是否有坊市店鋪可以淘換些有用的東西:采買些制作符箓乃至煉丹的的材料,也借此打探一番離殤草的消息。 煉丹制符的材料她并不缺,只是做出一副籌備的姿態(tài),雖說有大半是為了騙那尤百川,但是多備著些也不無用處。 穿過眀方學(xué)院安排的廊舍,路過另一片院落,卻見到敖幼璇正與另一個少年爭執(zhí)著什么,鐘離晴腳步不停,只是極快地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