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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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記憶中還有些模糊的印象, 除了這枚戒指以外, 她胸前佩戴的吊墜, 以及腕上的鐲子,也絕非凡品, 可是來歷卻怎么都想不起來……當(dāng)她在指間的異樣之后同時感覺到胸口以及手腕的熱度時, 不經(jīng)設(shè)想:這三樣飾物之間,是否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聯(lián)系呢? 那種莫名的灼熱感,又代表了什么? 她記得不久前還準(zhǔn)備帶著嬴惜乘坐星痕冰鸞一起逃離絕城, 雖然這么做對于妘十三來說有失仗義,但是她們落入陷阱本就是因為妘十三的固執(zhí), 她與妘十三也沒什么交情, 更有一層競爭關(guān)系隱在底下, 危難之際先關(guān)心自己人的性命也是無可厚非。 ……況且,她有忠心耿耿的下屬護(hù)著,也不需要自己費心。 姜晴是這么想的,逃離的時候也沒有半分遲疑,只是千算萬算, 沒算到絕城里頭的掌控者一個都不打算放走,竟是要將她們?nèi)剂粼谶@兒。 陷落之時,她拼盡全力在己方兩人一獸身上接連罩了十多層護(hù)罩,加上嬴惜本就是身體強橫的僵族,鸞鳥又是妖獸,對比之下,倒是她自個兒受到的沖擊更大些。 不過現(xiàn)下看起來,似乎是她最先醒來。 姜晴并未急著睜開眼,而是不著痕跡地將神識壓束成細(xì)如毫發(fā)的絲線,悄悄地朝四面八方延伸開來,查探所處的環(huán)境。 她的身下是一片打磨平整的石臺,身邊是趴著一動不動的嬴惜,鸞鳥倒在不遠(yuǎn)處,而最角落那個蜷縮著傷勢頗重的,是談昕爵。 姜晴找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 ——妘十三,不見了! 將神識再擴(kuò)大一倍查探,她們幾人所處的地方,是一處人工開鑿的石室,看規(guī)模大小,倒像是堆放雜物的耳房,除了一塊石臺和一些上了年頭的雜物,再沒有其他。 確定這石室中只有她們這幾人,姜晴便不再偽裝昏迷。撐坐起身,正要去看嬴惜的情況,探出去的神識絲線卻傳來一陣異樣波動,教她立即警惕起來,閃身到唯一的出口邊,小心地將耳朵貼上去,凝神細(xì)聽。 兩道各有特色的女聲,一道質(zhì)冷的屬于妘十三,另一道清朗的則屬于她們陷落以前發(fā)話的那人。 姜晴正疑惑間,就聽妘十三說道:“我不想與你動手,把東西交給我?!?/br> “冕下有令,屬下自當(dāng)遵從,只是,守護(hù)這處封印也是冕下的諭令,屬下同樣不敢違背。”那女聲毫不退讓地拒絕道。 ——冕下,是誰? 怎么光是聽到這兩個字,胸口就悶得厲害? 姜晴緩了緩神,生怕教那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偷聽,連忙收斂起氣息,更小心地隱在原處。 直覺告訴她,應(yīng)該能偷聽到一些重要的事。 若是那妘十三的秘辛,能夠借此抓住她的把柄,那是再好不過。 至于卑鄙不卑鄙,姜晴從來就不在乎。 “你既然承認(rèn)我的身份,那還不閃開?”妘十三的聲線里帶了幾分不悅,冷冷問道。 “冕下三年前將我與岑一遣回駐地時曾說過,倘若以后她的分神頂著妘族后人的身份來,怕是教歹人迷惑了神智,違背了天道意志,特命我與岑一不可盲從——如今這番情形,倒是與當(dāng)初冕下所料,分毫不差?!蹦锹曇舻闹魅藚s并不在意她的不悅,笑著答道。 “若是我說,真正被天道意志所cao控的人是她,你可信?”妘十三嘆了口氣,淡淡說道,“罷了,若是岑一還好說,你這愣頭青,想來是說不通的?!?/br> “冕下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誰愣頭青了!岑一又怎么了?我哪點比她不如?”那人被她這么一激,登時氣急敗壞地辯駁道。 “封心羽,我再說一次,讓開?!眾u十三沉下語氣,肅然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br> “職責(zé)所在,恕屬下得罪了!”不知怎的,好似從那慨然不屈的聲線里,聽出了幾分悲苦之意。 姜晴躲在石室門邊,就聽她們話音未落之際,劇烈的靈力波動炸裂開來。 幸好她及時察覺到不妥,在此之前收回了神識,否則,被發(fā)現(xiàn)事小,被波及傷到神識可就糟了。 也不知道那與妘十三起沖突的人是誰,實力如何。 姜晴正暗自想著,卻發(fā)現(xiàn)那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告一段落,平息下來。 理智與好奇心激烈地斗爭著,她知道現(xiàn)在最妥善的選擇應(yīng)該是趁著她們還在纏斗時,馬上找到出路,帶著嬴惜離開這里,腳步卻遲疑著邁不開來,想要看看妘十三會怎么處理后續(xù)。 就在理智戰(zhàn)勝了好奇心,教她下定決心離開的剎那,妘十三的聲音卻忽而從另一邊傳來:“既然醒了,何必急著走?” “妘少主言重了,在下不過是怕打擾到二位敘舊?!币娮约旱男雄櫼呀?jīng)被發(fā)現(xiàn),再躲下去便露了怯,姜晴輕笑一聲,若無其事地從暗處走出,朝著妘十三的方向走去。 那與她起爭執(zhí)的女子生得劍眉星目,極為英朗,皮膚白皙,唇色如櫻,又平添幾分女子的柔媚,是個氣質(zhì)獨特的美人,若是不出所料,之前教她們無力反抗陷落于絕城的黑手,也正是這女子。 而現(xiàn)下這女子卻被妘十三以靈力幻化出的墨色短匕釘穿了手腕腳腕,狼狽地貼在石墻一側(cè),出氣多進(jìn)氣少,仿佛下一刻就要斷了氣似的,縱是鐵石心腸如她都不由生出幾分惻隱之心,那妘十三卻眉頭都沒皺一下。 ——比心狠,倒是她輸了。 姜晴強自鎮(zhèn)定下來,冷眼看著妘十三朝那女子走去,素手探出——她眉心一跳,盯著那只瑩白得宛如冷玉雕成的手離那女子的臉越來越近…… 在她忍不住要開口阻止時,卻見妘十三的手并未落在那女子臉側(cè),也不是朝著她的脖頸而去,卻是抽走了她發(fā)間的一支發(fā)簪。 姜晴自己也不曾意識到,隨著妘十三的手離開,并未觸碰到那女子任何部位時,她也跟著松了口氣。 取了發(fā)簪,妘十三便轉(zhuǎn)身朝著石室中間走去,姜晴這才有機會打量她現(xiàn)在所處的這間石室——比起方才那間不足丈許的小耳房,這間石室要大上數(shù)倍,而這里東西也讓姜晴真正明白了身處何地。 這間石室之中,竟然擺放著數(shù)十具黑漆漆的棺木,繞著石室最外圍整齊地擺了一圈;從每座棺木底座衍生出一道道血跡斑斑的鎖鏈,不約而同地指向正中石臺上被重重鎖鏈禁錮封印的一口黑匣子。 那匣子不過兩虎口寬,三尺來長,按這大小,怕是裝不下一個人的尸身。 姜晴暗暗猜測這里頭到底裝著什么,就見妘十三拈著那支素簪,施施然走上前,將簪子嵌進(jìn)隱藏在鎖鏈里的鎖扣之中。 只聽“咔噠”一聲悶響,那粗重而死寂的鎖鏈忽而像是被喚醒了一般,開始發(fā)出“喀拉喀拉”的交擊碰撞聲,而整間石室也開始隨之晃動起來,教人禁不住擔(dān)心,下一刻這里便要坍塌毀壞。 幸而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些鎖鏈鏗然斷裂開來,而整個石室的顛簸震顫也隨著鎖鏈斷裂而停止。 那黑匣子猛地打開,白光湛湛,刺得人眼睛都幾乎睜不開——里頭竟是一把通體銀白的寶劍。 姜晴瞇起眼睛,不由想起自個兒蘊養(yǎng)在識海中的寸心劍——這兩把劍乍一看,竟是極其相似! 這時,那些被掙斷的鎖鏈卻忽而化作了絲絲縷縷的黑氣,鉆進(jìn)了那把寶劍的劍身之中,暗光浮掠間,竟像是數(shù)不盡的符文鎖鏈鐫刻在劍身之上,而又鮮活地在劍身上游動著。 霎時間,那銀白的寶劍便成了一把黑白相間的奇特之劍。 “這是……”姜晴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把劍,可是遍尋記憶,卻只有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