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炮灰男后[穿書]_分節(jié)閱讀_55
想到佟妃明面上對她母子關(guān)切照顧,暗中卻對她下毒手,一股無助的孤獨感,又將她困住。 “我注定要跟這樣一群人面獸心的人斗一輩子?!毕裆淠?,低聲喃喃:“這世上,還有誰能信得過?” 宜秋聞言,立即蹲到汐妃膝前,仰頭懇切道:“娘娘不要傷懷,奴婢誓死忠于娘娘,咱們還有郭嬤嬤,還有春芳和小柿子,不管外頭風(fēng)雨交加,咱們主仆是一條心的,奴婢豁出命去,也要為娘娘遮風(fēng)擋雨!” 春芳見機跪下來,故作哽咽道:“奴婢誓死效忠娘娘,只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出來,說了怕又讓娘娘疑心憂慮。” 宜秋轉(zhuǎn)頭看她,急道:“什么事?派你盯著七皇子殿下,就是為了避免禍患,有事別藏著掖著,趕緊稟報娘娘!” 春芳趴伏在地,顫聲道:“有幾次下了學(xué),奴婢發(fā)現(xiàn)殿下的那位新伴讀薛遙薛公子……沒有出宮回府……” 汐妃疑惑地問她:“那他去哪兒了?” “他去過幾次儲秀宮……” * 下學(xué)后,薛遙跟七皇子一起回青穹殿,求見汐妃,打算把這幾天的教育成果給娘娘展示一下。 侍從去通報的時候,薛遙拉著七皇子又彩排一遍:“一會兒見到娘娘,殿下要怎么說?” 七皇子正忙著玩自己的老虎小布偶,頭也不抬的回答:“我好疲憊哦?!?/br> 薛遙一瞪眼:“殿下還想不想喝奶了?” 七皇子虎軀一震,抬頭認(rèn)真地排練:“孩兒給娘娘講一則故事!” 薛遙這才安心點點頭。 通報的人匆匆踏入花廳,回稟道:“娘娘今兒精神不佳,小哥改日再來罷?!?/br> 薛遙一愣,沒想到自己會吃個閉門羹。 這可不太尋常,汐妃平日對他格外熱情,巴不得他日日來陪老七一起用膳。 就算精神不濟(jì),也總要吃飯的,薛遙又不需要汐妃費神招待,為什么要拒絕見面? 他生性謹(jǐn)慎多疑,在皇宮“幼兒園”待久了,近些天來警惕度有所松懈,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沒注意,得罪了汐妃。 如今皇上隨時可能跟汐妃提起巡游巴蜀之事,薛遙必須提醒汐妃,迫在眉睫。 一旦她一口答應(yīng)了皇上,就沒有出爾反爾的可能了。 不論如何,現(xiàn)在汐妃不肯見他,也無法強求,薛遙離開前囑咐七皇子,要等他一起見娘娘時才能講故事。 回府后,老太太的丫頭來領(lǐng)薛遙去正院,說是莊子上送了新鮮田螺來,還有螃蟹。 薛瓊也坐在堂屋,聽得直咽口水,轉(zhuǎn)頭就跟陳氏小聲嘀咕自己也想吃。 陳氏一個冷眼瞪得他閉了嘴,又變回和氣的態(tài)度,笑呵呵的送走了薛遙和老太太的丫鬟,回頭就揪住薛瓊的耳朵,厲聲道:“你這廢物,平日里斗雞走狗,見誰都傻樂呵,讓你在老太太面前露個笑臉,都跟個木頭似的!還想吃蟹?你要有薛遙一半的出息,我都謝天謝地了!” 薛瓊捂著耳朵埋怨道:“那小子黑了心腸!平日里在我跟前精得跟狐貍似的,一碰見老太太就裝傻作乖!” 陳氏一愣,腦中不禁閃過薛遙近一個多月來的表現(xiàn)。 她早察覺這小子比記憶中精明,只當(dāng)是以前看走眼,可如今,連年幼的兒子對薛遙的印象都有轉(zhuǎn)變,這未免太突然了。 謝朗陪老太太老太爺一起吃飯,二伯也在,正在跟老太爺商量家事。 丫鬟在一旁掏蟹rou喂給薛遙吃,老太太還親自給他夾菜舀湯。 二伯正跟老太爺談薛家在鄉(xiāng)下的田莊事務(wù)。 “那幾家不交田租的佃戶,全都是趙家的族人,哪怕告上官府,知縣也奈何不了他們。有幾戶已經(jīng)拖了兩年的租金,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勢力在京中,老家天高皇帝遠(yuǎn),實在拿趙家那群無賴沒轍。” 老太爺垂眸慢條斯理地剝蟹殼,無甚情緒地開口:“趕走那群潑皮就是了,以后簽地契前,讓人調(diào)查清楚佃戶的底細(xì),當(dāng)初你二伯管莊子,就沒出過這種事兒,你以后仔細(xì)著點?!?/br> 二伯頓時羞愧地低頭稱是,又對老太爺說:“趙家族人在咱們莊子里租了不少良田,這筆賬若是要不回來,咱們賬上就虧大了,剛巧,鄉(xiāng)里的劉家,有一剛成年的公子,看上咱們?nèi)寮业呐畠毫耍恢獮楹?,三叔家里不同意這門親事?!?/br> 老太爺抬眼看他一眼,點頭讓他繼續(xù)說。 二伯這才表明想法:“劉家是當(dāng)?shù)氐拇筻l(xiāng)紳,他家要是跟咱們家聯(lián)姻,趙家那筆租子就能要回來了,可三叔家里不知道利害關(guān)系,一直猶豫著不回應(yīng)劉家,如今全憑您老發(fā)個話,讓三叔家答應(yīng)這門親事。” 薛遙聽八卦聽得快要吃不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