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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說得對,我覺得這個元渙林就是教訓。還想用錢買署名?他以為他生活在小說里啊?” “現(xiàn)在法律這么發(fā)達,這種事情只要被掌握了證據(jù),分分鐘□□翻,這個姓元的怕是個傻子吧?” “我跟元渙林還是同學呢,我就說他的畫明明不怎么樣,然而每次都有人出大價錢買,原來是身后有人哪?!?/br> “而且這家伙的畫基本上沒怎么得到老師的表揚,頂多在學校算得上中等偏上。我之前就好奇了,為什么那些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從都沒怎么出名呢,他這個家伙竟然先在圈子里有了個什么青年畫家的名號?看來都是虛的?!?/br> “這個人告訴我們,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br> 古錢躺在醫(yī)院的床上,看著網(wǎng)上對元渙林的各種評價,一股純凈的力量突然灌到他的身體里,古錢覺得如果自己是原型的話,這下就仿佛被水好好擦拭了一遍,整個錢都亮晶晶的了。 原來這才是完成任務嗎?! 也是,到這個時候,元渙林就再也不可能翻身了。趙濯更不會被元渙林給迷惑,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會被不知不覺變化的“風向”引導向罪惡的深淵。 一股莫名的感覺告訴古錢,他該離開這個世界了。 還不等古錢做什么,一邊連接他手上那個能檢測脈搏的手環(huán)的儀器突然發(fā)出警報。 “警告,警告,心率不齊,病人陷入危險!心率不齊,病人陷入危險!” 古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聽著這個警報,還不等他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壞了時,病房大門轟的一聲被人踹開,黑趙濯沖了進來。 古錢難得的從對方身上看到緊張慌亂與無措的樣子。 “別擔心,我……” 古錢“沒事”兩個字已經(jīng)到了門嗓子眼兒,突然又被吞了下去。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前一大灘的血,就連現(xiàn)在,這些血還在不停的從自己的眼耳口鼻流出。 “???”古錢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 然而不管是面前一個勁兒試圖幫他把血擦干凈的黑趙濯,還是隨后趕來的一大波醫(yī)生護士,連律師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病房邊兒上。這些人此刻臉上的表情都不是那么好看。 難過,不忍。 古錢腦海里一下子明白了。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死遁? 好在世界規(guī)則沒讓他真實的感受到死遁的痛苦,不然他就得好好找對方申訴申訴了。 看著黑趙濯還在一個勁兒的試圖幫自己擦血,古錢一把按住對方的手。 “別擦了,反正也沒用?!彼家蓝萘耍亮艘舶撞?,反正也不痛。 黑趙濯的動作頓時凝固下來。 他的目光深沉而黑暗,仿佛在其中凝聚著什么風暴。 古錢莫名有一種奇怪的預感。等自己走了,這家伙可能是個不安定分子。 既然這樣的話…… “劉律師,麻煩您來一下。” 站在一邊兒的律師急忙過來:“古先生,您說?!?/br> 古錢指了指黑趙濯,說道:“我離開之后,把不動產和公司什么的給他,其他金錢現(xiàn)金就由你負責,搞個什么資助貧困藝術家的基金。我知道你的性子,我相信你。” 劉律師張了張嘴,想說古先生會好起來這樣的安慰,卻也知道一切只是安慰而已。 他仔細把古錢說的話記下來,便靜靜站到了一邊。 其他人也不上前打擾,病床前只剩下黑趙濯。 古錢想了想,還是抬起手來拍了拍這家伙的腦袋。 從這個黑趙濯出來,他就想這么干了。誰叫這家伙這么像個小狗似的。 “你……”古錢頓了頓,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你才見世面沒多久,好好混。還有,別再輕易被人騙,腦子進水不太好受?!?/br> ——還有也別總是自己占據(jù)身體,也讓你兄弟出來透透風。 后面這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古錢沒說出口。 他在發(fā)現(xiàn)黑趙濯的情況之后,便在人類世界查了查,對方這樣子,應該是人格分裂。既然是同一個身體里的兩個人格,應該算是兄弟? 古錢也不管自己想得對不對,反正他都要走了。 說完這話,古錢發(fā)現(xiàn)自己應該沒什么再說的了。 要離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古錢索性就這么閉了嘴。 拜拜,黑趙濯小狗。 . “古錢!看你干的好事!” 古錢還沒有從換了世界的暈眩中反應過來,耳邊頓時傳來一聲大吼!怒氣蓬勃的聲音震得古錢渾身一顫。 嘖嘖,這家伙是看到了殺父仇人還是被人戴了綠帽子?。?/br> 等古錢看完腦海里的背景資料,心里只剩下“……”。 這家伙雖然沒被人戴綠帽子,但是也差不多了。 “我做什么了?我不過是趕走了一個蹭飯的。”古錢臉上掛起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回應著眼前這位紅毛。 紅毛現(xiàn)在這么囂張,為那么個人憤憤不平,可惜你沒有你哥有錢哪,人家是不會看上你的。 “你怎么能說他是蹭飯的?!千千這么好,你怎么忍心說那么難聽的話把他趕走?你還有良心嗎?”紅毛一見古錢這個態(tài)度,頓時氣得不行。 古錢拍拍胸脯,笑:“我怎么不知道人身體里的這顆心什么時候有了個名字叫‘良心’了?聽說紅毛你好像是醫(yī)學專業(yè),難道你們的課本上是這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