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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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逢寧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記得是去年圣誕節(jié)吧,不對,不是圣誕節(jié),是元旦晚會。我們班體委在唱《老男孩》,那個公鴨嗓唱的特別難聽。你知道的,我從小就不愛聽這首歌,一聽就想到爸爸,然后我就一個人溜出去放風(fēng)了?!?/br> 齊蘭認(rèn)真聽,“嗯,然后呢。” 逢寧咽下飯菜,灌了口水:“然后他也跟著我出來了,就今天來找我那個男生。他像做賊一樣跟著我,特別好笑?!?/br> 那次她心情本來很差,回頭看到江問一臉的別扭樣,沒由來地就樂了。 齊蘭之前沒聽她提過,有點(diǎn)好奇:“他喜歡你?” 逢寧倒是沒有猶豫,直接地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含笑:“是的呀?!?/br> “是個什么樣的人?!?/br> 逢寧想了想,這么跟老媽描述:“是個好學(xué)生,成績嘛,就比我差那么一丟丟。不過,他長得很俊?!彼Γ暗瞧夂懿缓玫?,隨便一逗就生氣。特別傲,剛開始都不拿正眼看人的?!?/br> “優(yōu)秀的男生?!?/br> 逢寧一拍腦門,嘿嘿笑:“老媽,我終于知道古代皇帝為什么會喜歡那些胸大無腦的妃子了。” “為什么?”齊蘭聽著女兒的胡言亂語,心情也放松很多。 “偶爾見到這種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其實也挺有趣的。看著他漂漂亮亮,開開心心地地活著,就覺得,唉,生活還是能過下去的嘛?!?/br> “胡說八道什么?!饼R蘭瞪她。 逢寧噘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嘛。” * 日子像流水一般過去,趙瀕臨發(fā)現(xiàn),江問最近有點(diǎn)奇怪。 具體要說哪里奇怪呢,倒是也說不太出來,就是明顯沉默了許多。 還有―― “你最近怎么一放假就消失?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發(fā)消息也不理。”趙瀕臨疑惑地問他,“你他媽是不是偷偷出去嫖了?” 江問單手撐著下巴,默不作聲。望著黑板,筆速飛快,正在補(bǔ)筆記。 “我總覺得你有什么秘密在瞞著我?!?/br> 沒被搭理,趙瀕臨有點(diǎn)急了,忍不住推推他,“你怎么回事兒啊江問,逢寧都不在了,又沒競爭對手,學(xué)習(xí)還這么熱情?!你以前從來不抄筆記的!” 江問臉色難看,輕吁口氣,看他一眼,“你能不能別這么吵,讓我安靜一會?!?/br> “果然,你他媽的,只要一提到逢寧你就有反應(yīng)?!?/br> 拿腳踢了踢他的椅子,趙瀕臨問,“她家里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關(guān)你什么事?!?/br> 趙瀕臨:“我這不是關(guān)心她嗎?” “你跟她關(guān)系很好?”江問挑眼,擺出冷嘲熱諷的表情。 “?” “輪得到你關(guān)心嗎?!?/br> “.......” 趙瀕臨被他刻薄到失聲,無話可說。抬起手,自掌嘴,“好吧,是在下冒犯了?!?/br> 大課間,幾個課代表穿梭在教室里發(fā)卷子。江問清點(diǎn)完了幾張試卷,也不管趙瀕臨的叫嚷,獨(dú)自出教室,走到同樓層的大辦公室。 站在復(fù)印機(jī)前,鼻尖彌漫著油墨的味道。機(jī)器發(fā)出嘀嘀的輕響,他出著神。 生物老師端著水杯路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江問,又來打印東西啊?!?/br> 江問點(diǎn)點(diǎn)頭。 * 又是一個周六,今天是個大晴天,天空藍(lán)的毫無掩飾。剛過七點(diǎn)半,逢寧靠著路燈桿,正在喝著豆?jié){。她困死了,連著打了兩個哈欠。 一輛出租車停下,從上面下來一個人。 等江問走近了,逢寧把另一杯豆?jié){遞過去,“吃早餐沒?” 江問搖頭。 “生煎包吃不吃?” 江問拒絕:“不吃?!?/br> “燒麥呢?!?/br> 江問還是搖頭。 “試一下,很好吃的!” 江問:“我早上沒胃口,吃不下這些干的東西。” “明白,嬌貴的少爺?!?/br> 他板著臉,“不要這么喊我。” “你為什么不吃,故意來敲詐我的早餐?” 她帶著他往前走,時不時往嘴里塞一個小包子。雨江巷附近有一家出名的老面館,開了十幾年。路不遠(yuǎn),逢寧走在前面,帶著江問進(jìn)去坐下。 這時候客人不多,面館老板娘親自過來招呼她,看到江問,眼睛一亮:“哎,寧寧,這是誰???” “這是...”逢寧半開玩笑,“我的老師。” “喲,老師這么年輕。”老板娘給他們一人送了杯綠豆水,“吃rou絲面還是財魚面?” “我不吃?!狈陮幹噶酥笇γ娴慕瓎?,“給他來碗rou絲面吧?!?/br> 五分鐘以后,熱氣騰騰的面條上桌,還撒了一把嫩綠的蔥花,品相很有食欲。江問總算是沒嫌棄,主動掰開了一雙筷子。 她咬著自己的生煎包。 “你從你家打個車來要多少錢?” 江問把東西咽下去才說話,“不知道?!?/br> “嗯?” “給了一百,沒注意他找了多少?!?/br> 逢寧瞪大了眼睛,差點(diǎn)沒把嘴里的豆?jié){噴出來,“你是專門做慈善的嗎?” “......” 之前幾家人商量了一下,周六雙瑤媽去醫(yī)院陪床,周日趙為臣mama去,逢寧就在家休息。 上次江問來找逢寧,回去之后,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 逢寧考慮了很久,又和齊蘭商量,沒拒絕他。 ――放假他幫她補(bǔ)課。 齊蘭在醫(yī)院,家里只有一條大黃狗。本來麻將房的空間稍微大一點(diǎn),不過很久沒人打掃,滿是灰塵。逢寧只能把江問帶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門之前,逢寧說:“你會不會打麻將?” “不會?!?/br> 逢寧拍拍胸脯:“改天教你?!?/br> 江問默默地跟著逢寧進(jìn)去她的房間。 逢寧的房間...怎么形容呢,比她本人少女很多很多。雖然基調(diào)不是粉色的,但是處處都透著小溫馨。白色的撲夢網(wǎng),陽臺上掛著風(fēng)鈴,櫻桃小丸子和海綿寶寶的貼畫到處都是,桌上還隨意丟著幾本漫畫。 這是江問第一次進(jìn)到女生的房間,空氣里有點(diǎn)淡淡洗衣粉的清香。他略略有點(diǎn)不自然,眼睛很克制地沒有亂移。 逢寧彎腰,搬了兩個折疊小桌子放到飄窗上,并攏,又拿出軟墊。 江問把書包放到一邊,打量了一番,“我們就在這兒學(xué)?” “對的,你脫鞋上來吧?!?/br> 逢寧已經(jīng)盤腿坐好。 江問:“......” “我之前都是在這學(xué)習(xí)的。”逢寧把窗簾一把拉開,秋天的好風(fēng)景一覽無遺,溫暖陽光剛好能照進(jìn)來一點(diǎn),“諾,從這里還能看見旁邊院里,有個老頭喜歡在樹下乘涼,我無聊的時候就喜歡看他。有時候隔空突然喊喊他,把他嚇一跳,有時候老頭兒氣的要過來找我媽告狀,哈哈哈哈哈?!?/br> 她說到開心的事情,雙手捧著臉,淘氣地笑著。 江問也學(xué)著逢寧,把腿收起來。不過他人高腿長,在這個小空間里略略有點(diǎn)局促。他微調(diào)了坐姿,把書包拉開,將書、筆記本、卷子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到小桌上。 逢寧翻了翻那些復(fù)印的卷子,“哇,這都是你自己打印的?” “不然呢?!?/br> “可以可以?!彼袆訕O了,“我何德何能,居然讓啟德校草出動來給我一對一補(bǔ)課,我想我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江問聽了很受用,他不動聲色掩飾自己的得意,“你幫我meimei補(bǔ)過課。” “嗯?幫你meimei補(bǔ)課咋了,我們老板給了錢的嘛。” 逢寧抽了一支筆出來,樂呵呵地把卷子正反面翻著看,嘴里仍然沒個正經(jīng),“幫meimei補(bǔ)過的課,到頭來哥哥還?!?/br> “那你把我的家教費(fèi)欠著吧?!?/br> 他一說完,她立刻捂著耳朵,耍無賴,“我沒聽見,我沒聽見,我沒聽見的都不算數(shù)?!?/br> 等她放下手,江問冷哼一聲,繼續(xù)道:“我說,要你欠我的錢以后還?!?/br> 逢寧無力地哦了一聲,“那你補(bǔ)課費(fèi)多少錢。” “按小時計算。”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江問壓住嘴角的笑,想了想,補(bǔ)充:“一個小時兩百。” “你也太流氓了,怎么不去搶??!”逢寧深吸一口氣,當(dāng)機(jī)立斷指了指門口,“走吧?!?/br> “什么?” “我接受不起這個價格,你現(xiàn)在就走?!狈陮幫笠豢?,“我就是砸鍋賣鐵我也補(bǔ)不起你的課。” “那多少你能接受。” 逢寧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江問啼笑皆非,配合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