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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寒川的人設是霸總,向來只手遮天說一不二,阮可夏覺得自己搞不過他,決定還是乖乖赴約。 ———————————————— 謝宸上完形體課,走進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館。 “傅哥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 傅寒川幫他倒了杯茶,“有事和你說?!?/br> “謝謝。什么事???”謝宸接過茶杯,“要不是因為新戲在減肥,我們可以一起吃飯,邊吃邊聊?!?/br> 傅寒川很直接,“謝宸,我很抱歉,我們的婚約,我希望能取消?!?/br> 謝宸拿茶杯的手一頓,沉默了幾秒,“我能問問,為什么嗎?” 其實他已經(jīng)能猜到為什么。 這一天還是來了。 竟然真的來了。 他們兩個是因為長輩過去的約定才訂婚的。 其實只是長輩的約定,不一定非要遵守,父母一向尊重他的決定,可是他對傅寒川有好感,很有好感,可以說得上是喜歡。 他知道傅寒川對他沒感情,但也沒有喜歡的人。 他相信相處時間久了,傅寒川有可能也會對他產(chǎn)生好感。 于是他跟傅寒川約定,訂婚一年,兩個人慢慢熟悉,如果這一年里,傅寒川喜歡上了別人,婚約隨時可以解除。 一年里要是沒有這樣的人出現(xiàn),他們就登記結婚。 傅寒川說,“我做了些事,如果還和你結婚,對你不公平?!?/br> 做了些事……是什么事? 謝宸強忍心里的難過,“傅先生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傅寒川說,“嗯。” 他沒有否認,因為真實的情況說出來可能更傷人,反正結果都沒有區(qū)別。 謝宸苦澀地笑笑,“好,我知道了。恭喜你?!?/br> 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傅寒川是工作狂,是個生活相當規(guī)律嚴謹?shù)娜耍饝酥x宸要彼此了解,就每個禮拜抽出一天的時間來和謝宸相處。 謝宸想,他工作這么忙,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別人的呢?是公司里的人嗎? 傅寒川說,“這件事是我的錯,哪天伯父伯母有空,我一定登門致歉。我們兩家合作的項目,我會讓法務修改合同……” “你不必這樣,”謝宸打斷了他的話,“你沒做錯什么,這是我們一開始就約定好的,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對不起,”傅寒川說,“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希望我們以后還是朋友?!?/br> 這是在給他發(fā)好人卡了,謝宸打起精神笑著說,“當然。” 傅寒川把謝宸送回住處,調轉車頭前往和阮可夏約定的地點。 他能感覺到謝宸的失落。 他也覺得可惜。 謝宸溫柔安靜,是個很好的結婚對象。 雖然并沒有動心的感覺,但傅寒川覺得那不是他們這種家庭的人該奢求的東西。兩個人婚后的相處,相敬如賓就夠了。 可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他自覺對不起謝宸,即使謝宸不介意,他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 阮可夏打包了一上午快遞。 原主的衣服包包都是大品牌,阮可夏留了一些,其他的拍照上傳咸魚,很快就成交好幾單。 原主跟他性格差距很大,從穿衣打扮的風格上就能看出來,走的是憂郁精致小仙男路線。 他好不容易找出一件最簡樸的白T,和一條普普通通的牛仔褲換上,又在網(wǎng)上30塊錢團購了一份洗剪吹套餐,打算把半長不短的頭發(fā)理一理,實在受不了現(xiàn)在遮住半邊臉的劉海。 一套洗剪吹下來,阮可夏對tony的技術還算滿意。 傅寒川是真的知道他家在哪,定的地方離他的住處很近。 走幾步路就到了。 飯店裝修的高貴典雅,看起來價格不菲,只不過“東籬飯店”這名字,還有門口“采菊東籬下”的牌匾,讓阮可夏不自覺聯(lián)想些有的沒的。 他跟著侍應生走進包間,傅寒川已經(jīng)等在里面。 見阮可夏進門,抬眼看向他,神色淡漠。 傅寒川今天穿了一身深色西裝,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冷淡禁欲,生人勿近的氣場。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過,阮可夏完全想象不到這個人會那么狂野,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完全是兩種氣質。 他立刻想到一個詞,斯文敗類。 傅寒川也在打量阮可夏。 眼睛清澈明亮,頭發(fā)變短了,顯得很有朝氣。 外表看上去是個干凈青澀的學生,想不到心思那么深沉。 兩雙眼睛互相看著,都在猜對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可避免地發(fā)散到那天晚上的事。 還是阮可夏先沉不住氣,紅著耳朵不看對方,“你不是要談嗎?談啊?!?/br> 傅寒川說,“你想要什么?” 阮可夏疑惑,“我要什么……我能要什么啊?” 傅寒川語氣淡淡的,“阮先生,我很誠懇地跟你溝通,希望你也能真誠一些。” 阮可夏很大度,“我很真誠啊。如果你是說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說了我當沒發(fā)生過了,沒想訛你什么,你也別放心上了?!?/br> 沒有目的?傅寒川不信。 要錢的話好說,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可如果阮可夏是想以此作為要挾,嫁進傅家……那就很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