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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航:[我沒亂說。這是去年微博全民投票投出來的,傅寒川一騎絕塵,斷層出道] 還有這么無聊的投票,阮可夏無語,[我真的和他沒關(guān)系。你這孩子怎么說了不聽呢] 他心說,祁航這個時候好像還不認識謝宸,否則就不會這樣開玩笑,而是會像陸廷軒那樣鄙視他,跟他絕交。 祁航:[不是哥們不信你,你想想你這話有說服力嗎。傅寒川什么人啊,不是他的孩子他憑什么來看你,還給你買水果,太貼心了吧] 這件事確實沒法解釋,阮可夏百口莫辯,[我這么和你說吧,這是個意外,孩子生完,我倆就沒關(guān)系了] 祁航更震驚了,傅寒川也會這么不小心? 祁航:[行行,我相信你。明天手術(shù)順利,別緊張]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阮可夏白天還好好的,在病房外溜達自己。 天越黑越焦慮。 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要進手術(shù)室。 那可是動刀子的手術(shù)啊。 長這么大,他還沒做過手術(shù)呢。 要麻醉。 據(jù)說有危險,他會不會…… 阮可夏不敢想下去了。 生產(chǎn)就是鬼門關(guān)里走一遭。 天底下的mama和會生孩子的爸爸都太偉大了。 傅寒川睡在隔壁陪護的房間,聽到阮可夏一直在嘆氣。 他起身過去看,“怎么還沒睡?” 阮可夏蚊子哼哼一樣,“睡不著。” “害怕?” 阮可夏:“不是害怕。哎,你睡吧,別管我了?!?/br> 傅寒川說,“要不要我念故事給你聽?!?/br> “你說什么?”一整天了,阮可夏總算露出點笑容,“你把我當小孩,還是拿我練手?” 傅寒川卻沒在開玩笑,手機上搜到幾個哄成人睡覺的故事,“你想聽《飛鳥和魚》,還是《狐貍和兔子》?” 阮可夏說,“第一個,你念吧?!弊屗麃砺犅犇畛墒裁葱軜印?/br> 傅寒川果然不擅長這個,語氣沒有絲毫起伏,阮可夏鵝鵝鵝地笑。 傅寒川此時懶得跟他計較,繼續(xù)念。嘲笑他沒關(guān)系,起碼能緩解恐懼。 阮可夏笑累了,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就安靜下來,專心聽故事。 傅寒川雖然讀的平鋪直敘,但嗓音低沉有磁性。 不得不承認很悅耳。 阮可夏聽著聽著眼皮開始打架,真的睡著了。 傅寒川停下,安靜地坐著。 阮可夏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很乖巧。 也只有睡著才會這樣乖巧。 傅寒川等他睡得安穩(wěn)了,才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一早就要手術(shù)。 阮可夏的緊張慌亂到達頂點。 被推進手術(shù)室之前,他對傅寒川說,“我要是、要是有什么意外,你……” 阮可夏想想,好像也沒什么好囑咐的,他在這個世界又沒有親人。 可是真的很害怕。 他還年輕,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沒有做,還有很多心愿沒有完成。 傅寒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阮可夏的頭,“別胡思亂想,你不會有事,我請了最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 阮可夏淚眼朦朧,“是嗎?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br> 傅寒川險些不厚道地笑出來。 看出來他是真的很害怕了,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可是當阮可夏被推進手術(shù)室。 “手術(shù)中”的燈亮起來的時候。 傅寒川等在門外,竟然開始緊張。 緊張中還帶著恐懼。 恐懼這種感覺,很久沒出現(xiàn)過。 好像自從認識了阮可夏,他體會到了很多久違的情緒。 傅寒川心情復雜地等待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 終于聽到一聲啼哭。 “手術(shù)中”的燈滅了,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笑著說,“很順利,恭喜?!?/br> 是個男孩,因為八個月早產(chǎn),體重不到五斤,但哭聲響亮,很有力氣。 醫(yī)生說寶寶身體健康,不需要像其他早產(chǎn)兒那樣住保溫箱。 傅寒川第一時間沒有看嬰兒,而是看向還在昏迷中的阮可夏。 年輕男孩雙眼緊閉,睫毛纖長。此時嘴唇蒼白,顯得有些脆弱。 傅寒川想,等他醒來,應該會很痛吧。 阮可夏額前的碎發(fā)微微向兩側(cè)分開,露出一點光潔的額頭。 傅寒川有一瞬間想吻上去。 但也只是一瞬間。 快到他都沒意識到,就溜走了。 ———————————————— 阮可夏艱難地睜開眼,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傅寒川正在一旁看小嬰兒,見阮可夏醒了,走過去問,“醒了?感覺怎么樣?” 阮可夏覺得頭暈,肚子痛,嘴巴干,“渴。” 傅寒川拿過帶吸管的水杯給他喝。 吸了兩口溫水,阮可夏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就感覺,肚子少了個東西。 “我球呢?!” 傅寒川說,“在你左邊。” “啊?!比羁上呐ゎ^看了一眼。 這才想起來,已經(jīng)生完了。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卸完貨了! 他自由了! 傅寒川被他驚喜的表情逗笑了,“辛苦了?!?/br> 阮可夏有些恍惚地想,他笑得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