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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林深盯著他,聲音平靜,不仔細(xì)聽的話根本察覺不出來其中的森寒味道:“的確只是說了會兒話,還是句句為了我的好話?!?/br> 葉景昀眉頭皺了皺,隱隱約約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許林深將一份文件丟到他面前,淡淡道:“聯(lián)合嘉誠審計部幫你做手腳……不過你倒是做得干凈一點。原本我是打算再觀望一段時間,畢竟這種事情也算家丑不可外揚?!?/br> 葉景昀驟然抬頭疑惑地看著許林深,下意識想為自己辯解些什么,可目光掠過攤在桌子上的文件,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落款上面居然的確是簽著他的名字。 連筆跡都分毫不差。 可他明明從來都沒簽過這份文件啊,他驚疑不定地看著許林深,只見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眼神平靜不起一絲波瀾,葉景昀翕動嘴唇,張口了半晌卻沒能發(fā)出音節(jié)。 誣陷? 葉景昀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了,不知過了多久才將手松開了,咬緊牙關(guān)冷笑一聲:“你說我變蠢了,可你卻是一直都這么愚蠢……以后你最好每時每刻守著他,祈禱他不要再發(fā)病,這次他割腕還能搶救,下次又是什么呢……” 第51章 許林深臉色冷硬, 面沉如水, 眉宇間隱隱含著戾氣:“他把你當(dāng)朋友, 你就是這樣對他的?” 葉景昀看著他, 指骨捏得發(fā)白,嘴角卻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我只不過是把真相告訴他了而已,是他自己承受不住,能怪誰?” “說起來他變成這樣, 你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沒?,F(xiàn)在在我面前裝什么情圣?當(dāng)初包養(yǎng)小情人兒故意刺激他的時候,又是誰逼你這么做了?” 他話音還未落,幾乎是立刻就被打斷了。 “說夠了沒有?”許林深眉心抖了抖,驟然出聲,聲音冷厲, “你再多說一句,這樣的文件明天就多一份,直接送到媒體面前?!?/br> 這句話像是徹徹底底地撕破了表面那一層脆弱的薄膜,露出里面猙獰不堪的算計和心機來,仿佛連偽裝掩飾都不屑。 葉景昀心里也只剩冷笑,這份文件他能偽造第一次就能偽造第二次, 許林深要打壓自己從來不是什么問題。 可這些年, 他早就受夠了。憑什么都是一個爹生的, 他許林深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而自己就是水溝里見不得人的老鼠, 從小到大, 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能認(rèn)。 還好老天有眼, 那場大火直接落了個終身殘疾,而現(xiàn)在,他既然要徹底撕破臉面,那自己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難道我說的不對?”葉景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把你那天是怎么救他怎么對他不離不棄的,全都仔仔細(xì)細(xì)一字不漏地告訴他了,所以他不光不會怪你,還會恨自己誤解了你,從此一輩子都對你愧疚,多好……” “別說你就包養(yǎng)了一個樂霍了,就哪怕包養(yǎng)一百個,他也怪不了你啊,是不是?所以你想一想,這換誰不崩潰呢?” 許林深呼吸急促起來,按住扶手椅的那只手用力都快要將指骨都崩斷,牙關(guān)緊咬:“出去!” 葉景昀慢慢直起身,欣賞了一會兒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心里簡直說不出來的暢快解恨。 他又站了一會兒,才冷笑一聲將桌子上的文件拿在手里,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書房。 許林深軟在扶手椅上,一時心神大亂,連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 當(dāng)初包養(yǎng)小情人兒是誰逼你了?現(xiàn)在又何必在我面前來裝什么情圣? 他原本以為誤會解開就好了,可是他卻沒想到,這一年來,這個誤會對鐘郁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經(jīng)年累月越積越深,那些傷痕已經(jīng)銘肌鏤骨,根本無法輕易抹去。 而最讓他絕望的應(yīng)該就是自己曾經(jīng)對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了吧,記得當(dāng)時他又是怎么對鐘郁說的? ——即使是做炮友,也只有我讓你隨叫隨到的份,你以為自己又是誰? 現(xiàn)在他僅僅是回想起來,幾乎都能感覺到鐘郁當(dāng)時聽到這句話時的絕望…… 一年的痛苦掙扎原本已經(jīng)足夠讓一個人崩潰了,可到頭來他卻又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一個荒唐又可笑的誤會…… 許林深忽然彎下腰,劇烈地咳嗽了一聲,仿佛連內(nèi)臟都緊緊絞在了一起,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從舌尖蔓延開,彌漫了整個口腔。 葉景昀說的一點都沒錯,鐘郁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是他殘忍又冷酷地把鐘郁一步一步逼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的…… —— 許林深是第二天回到醫(yī)院的,楚宴已經(jīng)吃過了早飯,正靠在病房推窗邊上的扶手椅里,正失神地望著窗外。 許林深看著他這樣坐在那里,脊背瘦削孤拔,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寂寥。 他忽然覺得自己所謂的愛情究竟有多么可笑,他過去只不過拿自己的愛在當(dāng)借口,不斷地去傷害鐘郁……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又虛偽至極。 似乎是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的存在,楚宴一直在窗邊坐了好久,直到許林深到了他的身旁,他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似的。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個人想的這么出神?”許林深握了握他的手,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楚宴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才語氣淡淡地開口了:“我在想……我上高中時候的事情。” 許林深有些意外,因為鐘郁從來都沒有跟自己提過他過去的事情,也從沒有提過他的家人,他只知道鐘郁高中上完就沒繼續(xù)往下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