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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爭之世,補(bǔ)天掌道。 何以補(bǔ)天?萬道補(bǔ)天。 而一些早有預(yù)料的隱世大能們也殺入了戰(zhàn)局,加入了這一大爭之世,渾濁血色充斥著那近百年的四界。 能成仙成魔的,必然是走了自己的道,用這些道,便能補(bǔ)天。 如何用這些道補(bǔ)天? 自然是殺人取道。 世間之道千萬,可庸人卻大多相似,說來說去走的不過是那幾道,補(bǔ)天更需要那些大造化大智慧之人的特殊之道。 于是這場殺戮自始至終都不是針對那些弱者,而是一場強(qiáng)者之間的獵殺。 不過神仙打架難免殃及池魚,更別說弱者便如同強(qiáng)者手中的棋子一般任人擺布,在這樣的亂局中,弱者的尸骸早已遍布荒野。 那些隱世大能的入局打破了許多人的認(rèn)知,他們原以為這仙界的大能都是有數(shù)的,第一第二便在青蓮帝尊和薛堯之前,之后便是仙帝等人。 誰知這些大能的實力難以估計,那些曾經(jīng)清晰的金字塔如今又歸于混沌。 但百年亂象,終究是青蓮帝尊和薛堯這一對師徒誅神弒魔,成了最后的贏家。 薛堯?qū)φ撇徽频?、主不主宰沒太多興趣,雖然變強(qiáng)人人都愛,但他知道師尊是個修煉狂,原想是讓師尊去做這個掌道之人。 可他們?nèi)ネ颂熘M頭,本是想合力補(bǔ)天,誰知師尊卻要斬殺他。 他不敢相信,明明他本就打算將這給師尊,師尊又何必如此? “我的好徒兒,這怎是你說不要便不要的?補(bǔ)天正是本尊最虛弱之時,你若升起一絲歹心,為師不就成了你的劍下亡魂?” “不若為師先了結(jié)你,正好再集一道,補(bǔ)天倒也更有把握。” 薛堯此生,從未曾想過會有與傅明修刀劍相向之日。 他一顆心像是生生被人插入胸膛后攪得稀爛,痛得他眼前發(fā)黑。 他師尊遠(yuǎn)比他想象得還要強(qiáng)大,最終手執(zhí)琢章劍,一劍搗毀了他的靈臺。 薛堯看著他,眼中是滿是痛徹心扉和不敢相信。 為什么? 你對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嗎? 傅明修低頭對自己的小徒弟輕笑:“傻徒弟,天底下哪來無條件的好呢?” 他說:“三百多年前,天道降示,我與一魔種之間終有一戰(zhàn),兩者活其一,勝者執(zhí)道,敗者唯死?!?/br> “為師倒想看看天道說的能殺死為師的人是誰,于是將你收為弟子,悉心教導(dǎo)?!?/br> “可你還是太弱了,薛堯。” 薛堯笑了。 笑得眼淚止不住往下落。 傅明修,那個小乞丐被一個神仙般的人救出苦海,你收他為徒,從此他不再挨餓受凍,不再受人欺凌。 他受你教導(dǎo),踏入修仙之門,他受你教誨,學(xué)會做人之道。 你不知道,他每一天,都在感謝上天,感謝它將你送到他的生命里。 我原以為你不過是信不過我才想殺我,怎知…… 傅明修,原來這些……從頭至尾都是個騙局嗎? 是我太蠢了,傅明修。 若我不死…… 從未有過的陰暗想法突然涌入了他的心頭,他想著,他若不死,等他回來,就毀了傅明修的大道,抽了他的道骨,讓他只能像個廢人一樣在床|上站都站不起來。 他要?dú)Я烁得餍抟磺性诤醯臇|西。 后來薛堯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他卻是身處冥府。 生死之道,神也難以窺探,冥府一直都是四界中最神秘的一界。 這個世界的冥府并非是單純的執(zhí)掌輪回之所的地方,它劃分為兩域,另一域是鬼修聚集之地,叫鬼域,薛堯正是在這里醒來了。 正如同凡人渡劫進(jìn)入仙界,魔物渡劫進(jìn)入魔界,鬼修渡劫,便是進(jìn)入鬼域。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里,然而他這里也并不好過。 他本就受傷嚴(yán)重,實力滑落到了最低階,正是鬼域的最底層。 鬼修修行之路之殘忍比魔修更盛,問道最殘酷的一面在這里撕下了最后一塊的遮羞布。 這里弱者如草芥,這里尸骸如山……無數(shù)次瀕死時,想起傅明修,葉承便生生挺了過來。 ——傅明修。 他咬著牙,一次次喋血般默念這個名字。 又是百年,薛堯?qū)⑾晒砟镭炌?,攻入仙界,本想與已經(jīng)執(zhí)掌天道的傅明修決一死戰(zhàn),誰知天道竟然還是無主之態(tài)。 “好徒弟,天道說你還沒死,讓為師且在等等?!?/br> 白衣仙人笑著與他說。 “那徒兒可算是讓師尊久等了?!?/br> 薛堯想過廢了傅明修,卻沒想過要?dú)⒘怂?,誰知傅明修再拜后,竟然是自殺身亡。 他怎能讓傅明修如此輕易地死了? 薛堯?qū)ψ约赫f。 掌道后,他耗費(fèi)萬年,終是用逆天之法將傅明修的魂魄重聚。 自是有諸多惡念,迫不及待地想要加諸在自己的好師尊身上。 然而薛堯不知道的是,傅明修第一個任務(wù)的人設(shè),并非是全然無心之人。 他對自己一手教導(dǎo)的徒弟怎會沒有感情。 終是用自己換了徒弟一命,又生怕徒弟愧疚,才此番言說。 他也是后來才窺探到天機(jī),他和薛堯,本是開天最精純的一縷混沌之氣,后來清濁分明,清氣也就是先天之氣,化為了他,而濁氣也就是魔氣,化為了魔種薛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