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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打不過薛堯。 密室中很黑,幻影走著走著,逐漸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穿過長長的走廊,他終于看到了滿身是傷的薛堯。 他有著薛堯的記憶,自然知道他是在進行不定期的自殘。 不過他第一次這么清晰而直面地看到,內(nèi)心還是很有沖擊的。 他還是需要堅持人設(shè):“阿堯,你在做什么?!” 靠在角落的薛堯抬頭,沉聲道:“誰讓你來的?” “是天道?!被糜按鸬?,隨后他走近薛堯,一把奪過了薛堯手中的琢章。 薛堯想阻止他,但是又怕琢章傷了幻影,只能任由他將琢章奪取。 琢章劍身上滿是鮮血。 這一千多年來,琢章未曾飲過他人之血,沾染的,全是薛堯的血rou。 幻影覺得薛堯是可悲的,青蓮尊者已經(jīng)再也不會回來了,也什么都感覺不到了,薛堯在這里自我懲罰,又有什么用呢? 也許只為了讓自己的心能好受一些吧。 幻影不太能思考這種深奧的問題。 他蹲下身,試圖將薛堯背起來。 “別碰我!”薛堯厲聲說。 幻影有些被他嚇住了,愣愣地看著他。 好吧,不碰就不碰咯。 雖然作為幻影的主要職責(zé)是艸人設(shè),但是第一準(zhǔn)則是聽從主人的命令。 薛堯又艱難地拖著身體,在地上又拖出了一條濃重的血跡,伸手拿回了琢章。 幻影安靜地退到薛堯另一邊的角落。 他看見薛堯拿著琢章,著魔了般在自己手腕上割著。 一道又一道,整個手腕血rou模糊。 把手腕割到白骨森森,再沒有可以下刀的地方,他突然笑了起來。 聲音嘶啞而復(fù)雜。 隨后他將手上的筋脈割斷了,整只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但薛堯卻全然不在乎,他拿出手帕細細地將琢章擦干凈,好似舍不得再把它弄臟了似的,用另外一只手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中。 幻影其實已經(jīng)有些看不下去了,無論是覺得過于血腥,還是覺得薛堯真的有些可憐,這種畫面對他而言的確有些過了。 但是他只是個幻影,必須遵從命令。 第45章 蘇醒 眼見薛堯的手指越插越深, 幻影覺得他約莫是想將心臟挖出來。 好在呆在外面的天道見幻影沒將薛堯帶出來, 等了半個時辰后便穿進了密室。 天道一進來, 薛堯便感應(yīng)到了。 他將自己的手從胸膛中□□, 握著琢章, 斬出無數(shù)劍影刺向天道,都被天道擋下了。 “把自己搞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連我都打不過了?!碧斓勒驹谘蛎媲罢f。 “滾!”薛堯盯著天道, 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天道懶得跟這個偏執(zhí)鬼糾纏, 直接將他打暈,拖出了密室。 幻影跟在他們身后。 “我將他帶到規(guī)則深處療傷, 你且不用跟來了?!碧斓缹糜罢f。 幻影聞言,依言回到了寢宮。 ………… 規(guī)則深處, 金色的規(guī)則如同符文般刻在天邊, 一串串一行行,不時的變化著。 而滿是污黑血漬的薛堯身上也纏繞著金色符文所構(gòu)成的鎖鏈,共有九條,從九根聳立于天際的玄色鐵柱延伸而出。 天道的身上還穿著那款衛(wèi)衣和破洞牛仔褲, 可平時總是嬉鬧的臉上卻不見輕松,金色的瞳孔中是無盡的輪回運轉(zhuǎn)。 良久, 天道才長舒一口氣, 而薛堯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身上的傷也多半愈合了。 “你能別每天成天折騰自己不?”天道無奈地對薛堯說。 “與你何干?”薛堯垂著眸,漠然開口。 “是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你要是突然嗝屁了也很麻煩?!碧斓勒f。 “我不會死的,這點不用你cao心?!?/br> 薛堯的本體早就與天地相通, 只要不是他自毀神魂,其他人想殺他,除非把四界都湮滅了才行。 但天道知道,薛堯說“自己不會死”并非基于這一客觀事實,而是因為青蓮。 一千多年前,他便是用青蓮?fù)献×搜虻拿?,讓他重掌四界?/br> 可薛堯還能撐多久? 天道不知道,他尚未有完全的人性,他不懂為何求生的人可以為愛死,為何求死的人可以為愛生,而這一切,又以何為期限。 ………… 轉(zhuǎn)眼便是兩年匆匆而過。 又是一年的重明日。 薛堯又把自己關(guān)到密室里去了,幻影一個人在寢宮里吸收信仰之力。 這三年來,他的意識越來越清晰,腦中也不斷地出現(xiàn)了許多記憶。 他一開始還將這些記憶與薛堯的記憶搞混,以為這些都是薛堯的記憶,但漸漸地,他通過比對發(fā)現(xiàn),許多記憶片段并非是在薛堯的視角,而是以傅明修的視角。 慢慢地,他不僅出現(xiàn)了傅明修在這個世界的記憶,而且還出現(xiàn)了他在其他世界,甚至在現(xiàn)代世界的記憶。 他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傅明修遠比薛堯知道的要復(fù)雜,他也懂得了傅明修對薛堯真正的虧欠。 記憶不會無端出現(xiàn)在他的腦中,幻影不是沒有猜測過自己便是傅明修。 但這只是他的猜測,還沒有任何證據(jù)。 直到今天,不斷涌入體內(nèi)的信仰之力仿佛解開了一個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