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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聽得一聲輕輕的嘆息。 “就這么討厭我嗎?” 睿深伸出手,揉開了孟衍在睡夢中也緊蹙的眉間。 他笑了笑,隨即把身子貼的和人更近,汲取著對方比常人高一些的體溫。 睿深根本睡不著,一會兒輕輕捏對方臉頰,一會兒又摸摸頭發(fā),淺色的眼睛連眨都不眨。像是撿回了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孟衍在他旁邊倒是睡的很老實,像是習(xí)慣了什么,根本沒半點反應(yīng)。 正在他心里天人交戰(zhàn)要不要偷偷親一口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詭異的動靜。 睿深和王博文可不一樣,他朝那個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 “沒長眼睛的東西……” 他剛要起身,就發(fā)覺孟衍隱約有了蘇醒的跡象,只能作罷,趕緊躺回了床上。 挲挲——挲挲—— 孟衍被衣物摩擦地板的聲音驚醒,他是個異常敏銳的人,立刻就護住了身邊正在熟睡的睿深,警惕的用聽覺辨別聲音傳來的方向。 睿深動了動,孟衍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住了對方的衣服,可能把人弄醒了。 他聞到對方身上那股冷冷的檀香味兒,但現(xiàn)在不是在意那些事的時候。力氣極大的年輕人一把捂住睿深的嘴,用自己能夠發(fā)出的最小的聲音道“別出聲,有東西。” 然而話才說完,噪音就不見了。 尷尬的氣氛持續(xù)了五六分鐘,聲音才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是由近到遠,那東西爬出了房間。 屋子已經(jīng)重回靜謐,孟衍在松了口氣之后,才感覺到手掌柔軟的觸感,和對方呼吸帶來的熱氣。 他觸電一樣松開手。 “呵?!鳖I钶p輕笑了一聲。 “笑個屁啊?!泵涎苄睦锖軄y,想要發(fā)火卻不知道沖誰發(fā),只能憋著。 就在此時,廳里傳來了有人說話的動靜。 “你怎么那么急!把你腿綁住還能爬出去!”居然是李嬸,她的聲音隱約含了些怒氣,正努力壓低嗓音“這不光是你一個人的事,馬是獻給亞魯王的,把馬嚇跑了,葬禮還辦的下去嗎!” 對話的另一方并沒有回應(yīng)。 李嬸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不光是葬禮辦不下去,我也要受村里人白眼。你拖了這么久,我好不容易才等來向亞魯王獻禮的機會!” 聽到這里,孟衍臉色一變。 因為他猜出對話的另一個人是誰,也猜出了更多不妙的信息。 李嬸,正在和他死去的父親對話。 從這語氣來看,也許李嬸哭腫眼睛并不是因為親人逝去而傷心,反倒像是——喜極而泣。 孟衍不敢出聲,他僵硬的躺在床板上,意識到了一個恐怖的事情。 如果當(dāng)時睿深不邀請他上床睡覺的話,他可能就要直面那具在地上爬行的尸體了。 他與危險擦肩而過。 李嬸也覺得自己聲音有些大,立刻閉上了嘴,吭哧吭哧把親爹背進了棺材里,最后惡聲警告道“別做那些小動作,葬禮我一手包辦,你別想搶了功勞,活這么久已經(jīng)算是拖累我了?!?/br> 隨著主臥關(guān)門的聲音,孟衍才松了口氣,下床把自己屋子的門也嚴(yán)嚴(yán)關(guān)上。 “聽出來了嗎?”睿深坐起身,拍拍床邊,“整個村子都不對勁?!?/br> “我早就有所感覺?!泵涎芤膊挥嬢^那些,坐在了睿深拍過的地方,喃喃道“但離開這大山深處,實在是太難了?!?/br> 他又怎會不知道,離開這個邪乎的村子才能避免危險,是順利活過八天的最佳方法。 “所以你才一直想要穩(wěn)住那些學(xué)生?!?/br> “嗯,我怕他們受驚之后打草驚蛇,但又不能不讓他們提高警惕。”孟衍托著下巴嘆氣“算了,先不想那么多,快睡吧?!?/br> “睡不著。”睿深實話實說。 也是,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兩人全都精神了。 忽然,門又響了一下。 孟衍立刻抄起燭臺,兩步便迎了上去,在砸上去的前一秒硬生生的收住了手。 來人是同樣舉著燭臺的胖子。 胖子只感覺到一陣罡風(fēng),手里的燭火都忽閃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孟衍差點痛下殺手之后,腿都軟了半截。 李嬸他爹腦袋上的大坑還歷歷在目呢,他要是挨上那么一下,估計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 他趕緊鉆進了兩人的屋子,關(guān)門后xiele勁兒一般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不堪重負的發(fā)出了吱嘎聲,連這聲音都把王博文給嚇了好大一跳。 “孟哥,我可得好好跟你說說。” 王博文沒發(fā)現(xiàn)睿深正在冷冷看他,只盯著孟衍一動不動道“剛才真的嚇?biāo)牢伊?。?/br> “怎么了?” “我半夜又想起來放水,剛睜開眼就聽見棺材響了,有個動靜一直往你屋子里爬?!?/br> 王博文現(xiàn)在還有點哆嗦“沒一會兒那東西又出來了,我還聽見李嬸在和它說話。我怕你出事,就過來看看。” 孟衍有點感動,因為他知道王博文膽小,可他卻能三更半夜忍住恐懼、經(jīng)過那個沒有棺蓋的棺材來找自己確認(rèn)安全。 他知道這些隊友都是被清除過記憶的,所以胖子的舉動不帶任何目的,是出于真心。 “孟哥你說得對,這里不能待……而且也不科學(xué)?!迸肿优槡獾馈靶鸥鐐儍旱木挖s緊走,太危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