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時光深處[gl]_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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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師父,我好像吃撐了。” 因為章散和李思圍在她旁邊讓她覺得挺不適應(yīng)的, 所以早在淺嘗了一圈點評完之后就將這兩人從餐桌邊打發(fā)走了, 吃飯的同時發(fā)著呆的下場就是—— 一個不小心吃多了。 超過了平時的飯量。 以至于她起身之后覺得走路都得扶著點什么才行。 謝佻看她的傻樣兒只覺得哭笑不得,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找了這么個傻徒弟,讓她在這兒等著,自己回房去幫她拿點消食片來。 程悠悠趕緊擺了擺手, 示意自己沒那么夸張,把謝佻拉回餐桌邊, 指了指剩下那些基本沒動過的飯菜,讓她趁著還有點熱氣兒趕緊吃。 自己拎著黑色帶鉚釘?shù)目娍姳嘲@個大房間外走去,打算回隔壁的自己那間房。 謝佻看著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半晌后輕搖了搖頭—— 感情一事,是旁人最幫不上忙的了。 …… 當(dāng)初訂酒店的時候總共訂了兩間大房,兩個男生一間,三個女生另一間。 里面除了公用的客廳、浴室之外,還有放著臥床且?guī)Я朔块T的小房間,能夠很好地讓他們各自擁有獨立的空間。 程悠悠回到自己那間,同客廳里在喝酸奶的尤瑾然打了個招呼之后,就匆匆回了自己那間房,墻邊還靜靜佇立著她帶來的那個手提箱,跟她離開時的位置一模一樣。 尤瑾然接收到她的視線時正想叫住她,結(jié)果她走的太快,只能作罷,打算手里這杯酸奶喝完再說。 房間里。 程悠悠將背包隨便地放在了旁邊的座椅上,半蹲著身子,一條腿的膝蓋抵在冰涼的瓷磚地板上,將箱子側(cè)放下來,拉過拉鏈打開。 然后翻到隔層那邊,又拉開了兩層拉鏈,從最里面拿出了一本墨綠色封皮的本子。 那是她的日記本。 因為高三的時候壓力很大,偶爾會在日記本上寫東西,所以這本子里用很多幼稚的筆觸記錄了當(dāng)時的生活,同時,里面幾乎詳細(xì)記載了當(dāng)年她和洛子衿的大部分相處時光。 有一段話的簡短,也有好幾頁敘述的篇幅。 本子的封皮過了很多年還很新,一直被她妥善對待,甚至幾乎不離身。 然而那本子表面用透明膠布裹了一圈又一圈,代表著當(dāng)初的她并不想在短時間內(nèi)開啟這個日記本—— 她以為自己會直到老了的那天才有勇氣打開它。 直到敢去面對自己當(dāng)年那樣熾烈的,帶著初戀時的青澀羞赧,卻近乎勇往直前的感情。 封上這本日記的時候,她想著等日后再打開它的那一天,自己一定能夠微笑著看當(dāng)年的那段暗戀了,說不定還能跟別人茶余飯后的時候聊一聊,自己當(dāng)年喜歡的那人有多風(fēng)光。 然而這段過往從未在她的生命里淡去,那個人也再一次走到了她的近前。 程悠悠撫了撫日記本墨綠封皮上的透明膠布,出于設(shè)計,那本子表面該是有些凹凸不平的花紋,但都被這膠布所擋,變得平滑光整起來。 她四處看了看,從旁邊座椅上的背包里摸出了一串鑰匙扣,鑰匙之間掛了個小小的指甲鉗,中間用來磨指甲的部分頭頭是尖銳的。 于是她將那尖銳的部分扯了出來,在筆記本的側(cè)面比劃了一下,然后用力戳了進(jìn)去往下劃拉。 筆記本的封皮比里面的紙張要寬,所以側(cè)面的膠布也并沒有粘緊每一頁,留了些鏤空的地方,正好被整齊地劃開。 想要扯干凈上面的膠布是個大工程,程悠悠干脆也不去費這個勁了,只是把這本子的封膠到能打開閱讀的地步。 里面刷拉拉掉下來無數(shù)花花綠綠的紙片。 有的是她上課的時候嫌無聊、又不敢講話,所以撕下在小賣部買的漂亮信紙跟洛子衿傳的紙條;有的是心血來潮時想記點東西,卻又把日記本忘在宿舍了,只好臨時在草稿紙上寫下來,過后撕了夾進(jìn)日記本里。 在這無數(shù)花花綠綠的紙片里,夾了一份楓葉花紋的皺巴巴的信。 邊角還沾了點褐色的不知名的液體干掉的痕跡。 ——那是程悠悠當(dāng)年鼓起勇氣向洛子衿遞出的情書,被對方單手揉皺扔進(jìn)垃圾桶后,她自己去撿回來,重新?lián)崞缴厦娴暮圹E,但沾上了里面外賣盒子的油,所以怎么都不可能再弄干凈了。 上面的皺褶就像是對方這個舉動在她心上留下的痕跡。 永遠(yuǎn)也只能將表面恢復(fù)的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其實里面一直就很難看。 她慢慢地拿起那個信封,紙張因為保存多年又不見光,材質(zhì)變得有些脆,所以她的動作也放輕了很多。 仿佛重新捧起那顆摔得粉碎,又自己一點點黏回去的玻璃心,雖然已經(jīng)滿是傷痕了,態(tài)度還是小心翼翼的。 因為怕摔了第二次。 她將那封信放到座椅旁的桌上,又從黑色背包里拿出來那封粉紅的信,并排擺在一起。 左邊那一封皺巴巴的,另一封嶄新不已。 時隔多年,程悠悠確實不太記得自己都在信里寫了什么,但是最關(guān)鍵的表白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盯著信封,又想起高三時候的某天下午。 …… 那天是高考結(jié)束之后,成績還沒出來,高三學(xué)生們回學(xué)校填檔案資料的一天。 洛子衿家里有事,所以先離開了,后來教室里只剩下蔣鎮(zhèn)軒和她。 男生笑嘻嘻地將一封情書遞到她這里,好言好語地拜托她交到洛子衿的手上。 那個信封還是她和蔣鎮(zhèn)軒高考前一塊兒去逛書城的時候買的。 學(xué)生時期,不論是學(xué)霸還是學(xué)渣,應(yīng)該或多或少都有挑文具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