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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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就只看著你?!?/br> “我也只看著你?!壁w枝枝聲音清脆說。 就這樣,兩個人對望良久,久到眼睛都瞪出紅眼絲,身體都僵麻,趙枝枝仍不肯第一個移開眼。 趙枝枝:“你先移開?!?/br> 姬稷不:“你先?!?/br> 趙枝枝:“不,你先。” 姬稷:“不,就要你先?!?/br> 最終兩個人保持彼此凝望的姿勢,拖著僵麻酸疼的身體,一步步挪向床邊。 同時倒向大床,眼睛闔上了,手沒放開,仍牽在一起。 趙枝枝嘀咕:“有你這么幼稚的帝太子嗎?和自己的女人爭輸贏。” 姬稷重哼一聲:“還不是你禍害的?” 趙枝枝摸著錦被蓋上,不給他蓋。姬稷使勁往里鉆,錦被一拉一扯,最終兩個人被裹成粽子,動彈不得,只能緊貼著對方的身體。 趙枝枝困意上頭,手和腳全往他身上貼:“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去年冷?!?/br> 姬稷抱住她的腦袋往懷里扣:“越冷的冬,梅花就開得越盛,等下雪的時候,我們又能一邊吃烤rou一邊賞梅了?!?/br> 趙枝枝:“別,別說烤rou,我嘴饞?!闭f完,她咽了咽口水。 姬稷哈哈笑:“好,不說烤rou了,什么都不說?!?/br> 趙枝枝:“那不行,不說話我睡不著。” 姬稷:“那說些什么?” 趙枝枝唔一聲,迷迷糊糊道:“我跟你說哦,小綠說過了今年冬天,她就不想做公主了。” 姬稷沒吱聲。 小綠公主為何說自己不想做公主,這其中的緣由,他自然知道。 雖然知道,但是沒有挑破。 有些時候,看破不挑破對大家都好。他的身份,不適合插手這種事。 他見過那個小公主看阿元的眼神,天真炙熱,像火一般。昭明說,這兩個人躲在墻角下,一邊念詩一邊數(shù)地上的落葉,兩個人的臉,比楓葉還紅。 姬稷轉(zhuǎn)過身去,他的枝枝昏昏欲睡,嘴里嘰咕了一句什么。 他湊近聽,聽見她說:“她不想做公主,我卻想做公主了,要是我做了公主,就沒有別的公主了?!?/br> 姬稷一滯,他憐愛萬分地蹭蹭她的臉,又心酸又愧疚:“你就是孤的公主。” 趙枝枝氣息呼呼,沒有回應(yīng),似是已經(jīng)睡著了。 姬稷:“孤發(fā)誓,孤一定會讓你比公主更風(fēng)光?!?/br> 他說過,他會將她托起來,她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只管開開心心地做她自己。而在她做他的太子妃之前,她會成為一個受人愛戴的趙枝枝。他已經(jīng)謀劃好了一切。 月光緩緩從窗淌進(jìn)屋里,夜色靜謐祥和,萬物沉睡。 姬稷閉上眼,聽著耳邊趙枝枝綿長的氣息,他不知不覺停下腦海中繁瑣的念頭,像一只冬眠的動物埋進(jìn)自己的洞xue那樣,他安心地埋進(jìn)了趙枝枝的呼吸聲中。 千里之外的鳳城,大室燈火通明,孫館正將自己寫好的文章奉給夏公主伯雅看。 時光流逝,一眨眼從夏天到了冬天。 他為夏公主造勢的文章,夏天就寫好了。夏天有帝太子的冠禮,秋天又有各諸侯國的公主涌來帝臺,無論夏天還是秋天,都不是散播這些文章的好時機(jī)。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冬了,總算能夠派上用武之地。 各諸侯國的公主們走了,帝臺恢復(fù)往日的安寧,夏公主這個時候回帝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被她吸引,她將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 “公主好耐心?!睂O館恭維。 伯雅笑而不語。 聽聞各諸侯國公主齊聚帝臺的時候,她也曾想過回去。她們的目的,和她的目的一樣,她不能不急。 還好她多等了些時日。 這一等,等來的便是殷王室賜婚各諸侯國公主的消息。 殷王室,無意擇選諸侯國公主為太子妃。 這件事令她慶幸,也為她敲響了警鐘。她若就這么回去,殷王室也許會像對待諸侯國公主那樣對待她。與其一開始就被他們拒之門外,不如她自己為自己另求婚事。 只要帝太子不防備她,她就有機(jī)會得到那個位子,從而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伯雅:“我要回帝臺了。” 孫館眼垂得更低:“帝臺本就是公主的家,公主回家,屆時自是萬人相迎。” 伯雅扶起他:“我想在殷貴中尋一佳婿,不知閣下可愿為我籌謀?” 孫館盯住袖上那只細(xì)白的手:“公主想讓我做什么?” 伯雅含笑:“替我將覓婿的消息散出去即可。” 第132章 二更 夏公主即將回帝臺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帝臺人對于這位夏王室的公主很是看重。 夏公主是統(tǒng)治帝臺幾百年的夏宗室公主,論正統(tǒng), 她比殷王室所有的帝公主加起來更要高貴。 因為夏天子的讓位,夏公主在人們心中更添一層神圣賢明的面紗,加上她是夏天子唯一一位女兒,是夏宗室最后一位公主, 眾人對她更是心生向往。 大街小巷關(guān)于夏公主的各種詩文傳唱開來, 先是一篇《雅賦》, 道盡夏公主高潔的品格與她美麗的容貌,再是一篇《思父》, 寫盡當(dāng)年夏公主對夏天子的孝心。 不知不覺, 帝臺掀起一股風(fēng)氣, 文人雅士皆以為夏公主作詩為榮,仿佛全天下再無第二個公主, 就只一個夏公主。 《雅賦》與《思父》趙枝枝也看過,她一眼認(rèn)出這是誰寫的。 她對夏公主的好奇心, 瞬時轉(zhuǎn)移到做文章的人身上。 她惴惴不安, 開始擔(dān)憂這個擔(dān)心那個,但這些擔(dān)憂全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趙姝。 趙枝枝好不容易熬到日落, 偏偏太子今天回來得晚,天全黑了他才邁入建章宮。 姬稷一看到趙枝枝,就察覺到她今日的不同,一小段路, 她挽著他的手臂,手指不停在他袖子上揪來揪去,他的袖子被揪得皺巴巴,若是不知情的見了,定以為她要扒他衣裳 姬稷嘗試將自己的衣裳從她手中解救出來,剛量的新衣,他還想多穿幾天。 趙枝枝手里猛地一空,不往前走了,站定不動,站在風(fēng)口吹冬風(fēng)。 姬稷連忙將衣袖塞回去,以為她是因為等急了所以才不高興,解釋道:“今天季玉從安城回來了,所以孤在外面耽誤了些功夫,明天盡量早些回來吃夜食?!?/br> 趙枝枝重新抓起他的衣袖,漫不經(jīng)心地揪著,腦海中將話過了幾遍,欲言又止。 姬稷:“怎么,有話想問孤?” 趙枝枝點點頭。 姬稷松口氣,原來她的不高興,與他沒有關(guān)系。那就好,那就好。 姬稷拍拍趙枝枝的手背,耳朵低下去:“想知道什么?又想聽外面的稀奇事了?” 趙枝枝猶豫不決。 她想問孫館的事,又怕連累孫館。孫館是阿姐的夫君,連累孫館就是連累阿姐,阿姐會不高興的。 她不想讓阿姐不高興。 趙枝枝左思右想,小心翼翼避開孫館的大名,試探問:“殿下可曾讀過《雅賦》與《思父》?” 姬稷一顆心提起來。 《雅賦》與《思父》他當(dāng)然讀過。 如今的帝臺,識字的人,沒誰不知道它們。 這兩篇皆是贊美夏公主。 姬稷目光緊張凝視趙枝枝,氣息屏起來,試圖從她臉上窺出些什么。 枝枝問這個作甚?她是不是知道夏公主即將回帝臺的消息?有人在她面前亂說話? 他原本打算找個好時機(jī)將夏公主回帝臺的事告訴她,不成想她自己先開口問了。 姬稷在外面運籌帷幄的腦子開始僵化,著急起來。 趙枝枝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忍不住推推他:“你說呀?!?/br> 姬稷脫口而出:“讀過,孤讀過。” 趙枝枝心頭一咯噔,仔細(xì)瞅姬稷的面容,試圖從他臉上窺出一絲端倪:“你覺得如何?” 姬稷被她一盯,大氣不敢出:“還行?” 趙枝枝思量再三,決定直接問:“你知道做這兩篇文章的人是誰嗎?” 姬稷:“知道,是孫館。” 趙枝枝喜憂參半:“原來你知道?!?/br> 姬稷總算明白過來,她不是為夏公主的事問他,而是為了孫館寫文章的事問他。 姬稷聰明的腦瓜恢復(fù)正常,他輕輕瞄她一眼,點出她想問的事:“你怕殷王室為這兩篇文章,責(zé)罰孫館?” 趙枝枝不安地點頭:“嗯?!?/br> 姬稷撫撫她額頭:“莫擔(dān)心,殷王室不會為此責(zé)罰任何人,孫館為夏公主寫文章,并不是什么大事,殷王室不會忌憚這些小事。” 趙枝枝仍是擔(dān)心,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他為前朝天子的公主作文章,真的沒關(guān)系嗎?” 姬稷寬慰道:“夏公主雖然是夏宗室的公主,是前朝天子的女兒,但她同時也是殷王室的公主,她的王父讓出了王位,殷王室會永遠(yuǎn)記得這份恩情?!?/br> 他正好將這幾日殷王室對夏公主回帝臺的態(tài)度告訴她:“王父已經(jīng)命皇后做好準(zhǔn)備,迎夏公主回帝臺。她若回帝臺,殷王室不會虧待她,至于她想讓人作詩也好做賦也罷,都隨她去。” 趙枝枝對于王室間的愛恨情仇都是從姬稷嘴里得知的,那些愛恨情仇里,總免不了前人與今人的相爭相斗,所以她才會在孫館為夏公主做文章的事情上這般擔(dān)憂。 聽完太子的話后,她心中的大石頭全都放下,歡快地笑起來:“那就好?!?/br> 姬稷見她笑了,半點不在意夏公主的事,他也跟著笑起來。